一碗茶的岁月_第四十九章:远三凶徒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四十九章:远三凶徒 (第6/8页)

多处绊摔了一跤,你看这膝盖血还没全干呢。”

    一个似更年小的家伙话声稚嫩的说道:“没有熄火吧?昨夜我们在院子里点了灯的,本来很亮堂。”

    呛咳的家伙说道:“那个地方先前好像被谁打灭了灯火。我们来的时候没看到亮光。”

    似更年小的家伙语气稚嫩的说道:“是不是信雄扔石头打灭的呀?”

    先前叫苦之人簌一声起身,蹦跳道:“不行,受不了……我要赶快去再生一锅水来做些清汤漱个嘴。那谁种的番茄我要摘几个放进去,味道会很赞。”

    似更年小的家伙稚声稚气的问道:“生一锅水是何意思呀?”一人笑吟吟的说道:“就是生火烧一锅水的简称。‘那谁’这类词语其实就是他最先说的,后来我们‘清洲帮’的人全跟着这样说话了。现在还算好多了,从前他说话更难懂。信照为了将嘴炮练到更快速,从小造出很多简捷缩略语。不看他独家的专用词汇本,小时候我们很难弄明白他的意思。奇怪的是,信雄从小就能听懂他的独家语词。谁说‘傻瓜殿下’没有脑子?”

    先前叫苦之人拿锅刷洗,蹲在墙边说道:“就信雄懂我。其实他聪明着呢,本来大智若愚,就是爱犯浑。浑起来就不要理智了,宁可一路错也要一撸到底。将来会吃亏,所以我要去他身边帮帮他,多少给他掌点儿舵,免得他把船开到悬崖底下去。”

    我伸头一瞅,果然其中有信照,和那个名叫秀政的白净小子在内。其余几个也都并不面生。

    “我了啦个去!”茶茶突然叫将出来,掩鼻说道,“这什么气味呀?”

    我们从墙边转出,只见若干个小子在树丛间一片绿蔓园之畔用石头弄了个灶,在那儿支个锅煮东西,飘出的气味老远就把我们几人呛出眼泪。

    茶茶忍着呛咳,上前伸头探瞅,蹙眉问道:“这煮的什么呀?”

    “辣椒汤,”名叫秀政的白净小子笑吟吟的说道,“满锅红红的小辣椒熬成浓汤。这是番邦航海行商的朋友送咱们种植的辣椒,看上去鲜红诱人,要不要尝尝?”

    阿初她们纷纷摇头跑开。

    “这个东西叫做地瓜叶,很好吃。”秀政旁边那小子不顾锅中气味呛咳,匆忙拿给我一捆绿叶新鲜之物,热情推荐道,“跑船的朋友送来给咱们种植顺便尝尝的,拿回去清炒就行。”

    于是午饭我们就吃这东西。茶茶说她们mama去阿犬那边照顾,要很晚才回来。白米饭已经蒸好,让我们别等她。

    我亲自下厨,清炒几个小菜,大家吃得很开心。午饭吃完已经是下午,我再也撑不住,就到阿初房里小睡一会儿。

    不知迷糊了多久,被阿初她们吵醒。我起身到门廊外一瞧,看见小姊妹们在庭园中围观高次吹哨。高次伸头探近一簇茂密的树丛,吹了几下,突然冒出一条硕大无双的巨蛇,将人们吓得四散奔逃。

    我一惊而跳,张开眼睛,见屋内静悄悄,才省起刚才做了个恶梦。

    四周昏暗,似乎已是黑夜,我揉了揉眼,正要又躺下,却听到外边有人小声叫唤:“夫人,神官夫人,快醒来!”我不由一怔,转面乱望之际,心下暗奇:“这儿的人不曾如此称呼我,外边是谁来着?”只听那声音又低唤道:“夫人,快醒一醒!找到你丈夫的遗骸了。你不想要回他的遗体了么,我带你去看……”

    亡夫尸首异处这事一直搁在我心头纠结,堵着纳闷了多时,不知如何那人竟会知晓。我连忙轻悄起身,拉门走出,到廊外寻觑不见那人踪影,忽疑会不会又是个梦。我蹙眉摇了摇头,揉眼自语:“该不会是个连环梦吧?”

    那人低声叫唤道:“神官夫人,我在院墙外等候多时了,快跟我来。”我寻声转觑,只见廊外院墙那边的窗外有个黑影探头探脑。没等我看清是谁,又缩回去了。我心下猜想:“莫非正信的儿子又鬼头鬼脑地寻来了?”

    周围静悄悄,阿初她们似乎已睡正熟。我取巾蘸些凉水揩拭脸面,省起先前在阿初房里睡至迷迷糊糊,被人唤醒已是深夜。

    “难得好机会,要逃趁现下。”听到那人在墙外低声催促,我悄悄出到院子外,从侧边的门走来,在墙影下寻去,那人在前边压着话声说道,“大概那些家伙全跟他们主公去看奇石了。傍晚下了场雨,听说那边土xue突然向内塌陷,没等人们动手封上xue口,坍塌的泥土就自己填平了那个窟窿。好些人纷纷赶去看究竟。”

    不待我更觑分明,那人又晃身闪到了树影里,不时转身招手,悄催我跟随前去。我难免惑问:“你是谁呀?先前说什么遗骸来着……”那人在前边小声招呼道:“眼下时机难得,快跟我一同逃出这地方,顺便去拿回你丈夫的遗体再走。园中有人巡逻,咱们小点声。别问太多,到时便知。”

    我摸黑跟在后边,看不清楚那人模样。望着前边不时出没的身影,依稀觉得正纯似乎长高了不少,心下暗猜会不会是正纯或者他那个同伴潜回来要接我离开。

    既然说是带我去找亡夫遗骸,我心头扑通而跳,急于探明究竟,路上便没多问。经过一院落,从敞开的窗户看见秀吉陪幸侃玩牌。

    “玩牌你也出幺蛾子?”秀吉扔牌掷去幸侃脸上,恼道,“看你手里攥着好几张完全相同的牌,怎么回事?你会不会打牌呀?该不是也和飙歌一样,只会唱一句歌词就跑来找人飙歌……”

    幸侃咕哝道:“我怎么料到他会点这支歌来跟我飙?偏偏挑我不熟的那支大风歌,一着急我更加记不住了。现在我连那句都记不住了,因为没睡好,精神差。”

    “为什么没睡好?”秀吉搓着牌问,“你半夜爬他床啦,还是他半夜爬你床?”

    “不是这样的,我和他没同榻而眠。”幸侃语如闷钟地嘟囔道,“稻叶一铁不知道是肾亏或者膀胱不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整晚起来开门关门来回尿尿,出出入入折腾许多动静吵到天亮,搅得我睡不着。今晚我不想去和他睡同一个房间了。”

    “有地方给你睡都不错了,还嫌人吵闹。”秀吉出一张牌,说道,“回来的人太多,好多人没房睡只好挤作一屋。就连利家也去和成政还有另外某个家伙挤在一个小房间睡。如若不是因为没人肯去跟一铁睡同屋,怎能这么容易就给你找到容身之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