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茶的岁月_第七十章:瓦釜雷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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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瓦釜雷鸣 (第3/4页)

来,就仍有可为。未来尚且可期。”

    说着,点燃草叶吸了一口,仰面吁出一圈一圈儿烟雾。有乐皱着脸看这家伙脸面各处伤口皆有烟冒出,探出手去,按向信雄肩头。不料信雄晃身避了开去,硬伸一根手指,又去触摸毛发蓬松家伙的肿疮。有乐忙拉信雄回来,劝说道:“行了行了,不要摸死他。”

    毛发蓬松家伙避开信雄,伸手悄按那个毛发耷拉之人的肩膀,低声说道:“基辅罗斯的兄弟,跟我走!一起去把拜占廷公主迎回莫斯科,让她帮助我们建立一个大俄罗斯。斯拉夫人被人看不起,被人踩在脚下太久了。我常常问,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是俄罗斯梦?他们问什么是俄罗斯梦?我告诉他们,俄罗斯梦很简单,我们俄罗斯想要被接受,渴望受到尊重,但那些混蛋就是不肯。大俄罗斯要成为咱们斯拉夫人共同的家园,我们一起生一起死、一起繁荣、一起成长,打出一个斯拉夫人在世界民族之林里的大国地位。”

    “每个人都有他的梦,”慈祥老者微哂道,“却不知谁活在谁的梦里?然而梦想的实现,终须要看你有多强大的实力。我的梦想也很简单,就是让你们全都活在我的梦里。”

    信孝闻着茄子,在旁惑问:“我们不是在作梦吧?”宗麟皱眉觑观四周形势,低哼道:“或许是,也许不是。若说这是梦,对我来说简直恶梦连场。自从遇上那只蚊子之后就噩梦不断。我只想尽快从梦中醒来,离开这地方越快越好。先前听那个被称为‘御无敌’的人在巨像旁叹息说,不想再看见此地明天的日出。这也是我的心声……”

    我感到奇怪:“为什么那个‘人狠话不多’的家伙没朝我心口猛来一梭子?”但见那个黑着脸一声不发的长须瘦子侧转脸孔,瞥觑肩头悄按的一只手。模样年轻的黑巾人在他肩后微微摇头,长须瘦子又朝另隅扫了一眼,瞥见牵骆驼的黑衫瘦汉按刀凛视于旁。长须瘦子稍一迟疑,收回袖炮。

    慈祥老者转觑双头鹰旗下,说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浮云。”那个黑着脸一声不发的长须瘦子迳直走去旗影前,歪头而觑,默无言语,抬手间突然晃出乌管袖炮,伸抵翻白浊眼的老者胸口。

    有乐投眼道:“咦,原来那两个老头还在……”话未说完,袖炮砰然轰击,翻白浊眼的老者应声倒地。旗旁那个高大老者惊怒交加的叫道:“你们为何对尊者妄下杀手?”周围多名黑衣甲士持戈纷搠,猝出不意之下,连高大老者亦被戳倒。满身血染,撑着旗杆,犹欲挣扎立起,青盔将领策马从他身后窜过,绰刀一挥,鹰旗先折,随即高大老者断首落地。

    青盔将领转辔勒骑,探手绰取一名黑衣甲士所持长戈,戳起高大老者首级,挑在鎗头,伸到我面前,咯血而笑:“罗马帝国完了,这就是反抗的下场……”不意金发小子从我身后闪身晃出,投斧掷击,青盔将领手臂猝然遭斫,长戈坠落。

    金发小子正要抢去拾起,但听毛发耷拉的家伙捧着钵在后边叫道:“福隆,小心……”金发小子伸手绰戈虽快,却被一只穿皮靴的脚踩住长戈,一抬眼间,那个黑着脸一声不发的长须瘦子便在跟前,歪头而觑,默无言语,抬手间突然绰出乌管袖炮,伸抵胸口。

    砰一声响,金发小子望后便倒。一众托钵家伙惊呼声中,那个黑着脸一声不发的长须瘦子转身走向毛发耷拉的家伙,我身后有人低叫一声:“就是现下!”数人纷纷绰出腰间的火器,有乐忙拉我退避道:“咱们赶快蹲下,周围开打了!”长利急忙按着信雄趴低,与此同时信照也拽了信孝伏倒。

    几个毛发杂乱之人刚绰握火器在手,前后便遭轰击。四下里多人亮出手炮,围困在中间的人顷陷腹背夹击的境地。数声轰鸣之后,毛发杂乱之人纷倒。有个毛发稀松家伙摇摇晃晃地奔逃,披头散发的紋面人投斧出手,正中那人后背,奔不多远,跌步扑倒。

    那个黑着脸一声不发的长须瘦子迳自前行,经过一个毛发散乱之人跟前。那人一咬牙,拔出袍下暗藏的火器,说道:“罗马不朽!”绰握火器刚指向长须瘦子,斜刺里便有个头戴黑帽之人先亮出腰间火器朝他轰击,那人前胸冒烟之际,后边又有一人举起手炮轰射其背。

    毛发散乱之人歪掼于地,惊走旁边的马匹。有个妇人惶哭乱跑,披头散发的紋面人从毛发稀松家伙背后拔出短斧,疾步追上那个乱跑的妇人,砍翻之后,以腿膝加身,按那妇人在地,挥斧又砍,斫下断首,揪着头发拎在手上,转身而返。

    惊尘溅血之间,又闻数人纷叫:“罗马不朽!”但刚要有所动作,顷刻皆遭前后交错轰击而倒。

    模样年轻的黑巾人不由赞叹道:“御无敌,你们带来给我等装备的这些火器果然不一般!”我闻言转觑,却见神像那边悄立的披罩亚麻大布之人不知何时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模样年轻的黑巾人亦感奇怪,问道:“他去哪里了?”旁边牵骆驼的黑衫瘦汉张望道:“刚才趁着混乱,想是乘我们没留意的时候悄然离去了。”模样年轻的黑巾人惊讶道:“此人突如其来,去也突然,行事神秘,果是路数不凡。”

    有个黑衣人歪身卧在石阶上,战战兢兢的说道:“那人刚才突然抱起躺在神像旁边的女子走了,其同伴想拦下他,却不知如何,霎刻之间他袍下斜影悄长,往四周那些人所立之处疾伸数下,触者皆倒。袍影转掠之时,我在后边躲闪不及,突然失了双腿,眼睛也看不见东西了……”

    断首神像之旁悄立环伺的几个披裹粗麻大布之人或趴或踣,先前伏倒阶下的高瘦女子亦没了影。一个披裹粗布之人躬着身栽在那里,额头贴地,身下血扩渐大。慈祥老者怔望片刻,忽似省起什么,变色道:“那两个小孩……”

    披头散发的紋面人将手上提着的人头放到我面前。我猝吃一吓,向后退避。影影绰绰之间,那个黑着脸一声不发的长须瘦子一时寻觑不着毛发耷拉的家伙,闻听慈祥老者叫唤:“先把抱小孩的女人干掉!”长须瘦子晃出袖炮,转身先轰倒其畔一个抱婴慌逃的妇人,随即向我走来。

    我连忙避入杂乱的人丛之间,旁边有人说道:“把小孩给我,咱们分头跑。”说着,从我手上抱去一个小孩,转身钻进人群里。我刚瞥见那毛发耷拉的家伙抱着一个小孩低头匆离的身影倏晃而隐,披头散发的紋面人飕一声飞斧投至,有乐忙拉我退避,飞斧堪堪从我眼前掠过,斫向毛发耷拉的家伙钻蹿之处,有一个托钵之人躲闪不及,遭斧劈在脑后,扑身踣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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