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茶的岁月_第一三十章:霜刀雪劍(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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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十章:霜刀雪劍(下) (第5/7页)

被那谁跟那谁他们整没了,他不是躲……”

    “原来你躲在这里,”霎随数剑齐搠,刃光夺目,激烁倏至。庭前多人合力攻袭,猝将头额突兀的老者逼退。一个披罩麻布的灰须黑脸汉子乘机将有乐拽开,扯衫拉他到跟前急促盘问,“你们这班小子先前跟安东尼在一起。群雄岂可无首,快告诉我们,他去哪里了?”

    “我怎么晓得……”有乐刚要摇头,一根狼牙棒杵近鼻前,他抬眼看到一个光膀壮汉目光凶狠地挤躯迫近,待要畏退,狼牙棒先已搁肩抵颈,有乐为之咋舌,旁边一个疤脸汉子擦抹剑刃之血,沉声喝问,“安东尼在哪里?”

    “他怎能知道安东尼在哪儿,”恒兴低啧一声,朝向匡投以眼色示意,蚊样家伙似亦会心地移步后挪,向匡正要掩行绕往侧面打配合,却像颈后忽为寒凛,瞥见一注刀影斜引于路旁,垣下有人寂立,悄蓄伏杀之势。向匡转面怔望,有个粗须环腮之人微皱眉头,并伸食中两根指头,扬起来朝他做了个投刀掷戳的手势,随即移手往喉前虚抹而过。向匡咧开嘴笑,两人几乎同时出刀,迅厉互劈之际,粗须环腮之人恼哼道,“我要伏杀别人,你偏又看过来,还朝这边乱笑,存心坏我行藏是不是?”

    “那是参与刺杀恺撒的元老院‘狠人’西玛斯,”有乐旁边一个持剑盾的卷发男子讶然辨觑道,“小加图之子卡图的好哥们儿。他躲在那边要伏杀谁来着?”

    “还能有谁?”粗须环腮之人一刀削在向匡抬起来挡迎的盖子上,磕绽火星迸溅,不待向匡缓过劲来,其又连砍数刀,刚猛殛震,向匡所持盖子顷似凹陷变形,随着激荡之势,不由自主的挫步后退。粗须环腮之人挥刀进击,目光骁狠的逼视道,“安东尼在哪里?”

    向匡抬着盖子忙于招架,连挨震荡之余,懵然道:“谁?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们那边做过安东将军的是司马昭,无非一衙内,恃仗父荫,年轻时刚出道就做官越当越大,此前并无尺寸之功,竟爬到了大家头上,从此作威作福,还无人敢言半句不是……”有乐摇扇说道:“拼到头来,谁不是拼爹?你看罗马这里许多掌权得势之人亦属于谁谁谁的子孙后代,小布鲁图、小加图他们哪个不是出身好?然而跑马比赛靠的是配对良种才更有机会赢,不要小瞧了‘家学渊源’历来有其优势,当然也难免存在败家的不肖子孙从来只会胡折腾,你看看骏府那个氏真,抑或还有甲州的胜赖……”我不禁懊恼道:“你干嘛说着说着又扯到我家?”

    长利忽有所见,憨然道:“咦,有匹马。”愣自走去垣边牵骑,粗须环腮之人转觑道:“那是我的坐骑。不想挨刀就立马把它拴回原处……”趁其分心旁顾,向匡乘机滚倒在地,撩刃低削,粗须环腮之人回刀劈挡落空,腿挨一斫踉跄难立,抡刀怒斩,又被向匡抬起所持之盖挡住。两人再次同时连挥数刀,向匡见挡不下,忙把盖子抛击,粗须环腮之人撩刀格开,腰胁倏遭划刃而过,血淌于地。恒兴转望道:“向匡这几下路数像是‘地堂门’的古老源头。”

    向匡所持之盖飒然掼飞,不意击在长利腰股后边。长利叫苦而倒,那匹马转头欲离,粗须环腮之人瞥见恒兴按刀侧觑于旁,潜蓄杀势悄临已近,阶上另有数人亦拿剑转望,似皆显得跃跃欲试,粗须环腮之人一蹙眉间,撩刀虚劈,忽却发足旁跺,踹在长利肩后,借势纵跃上马,转辔便走。向匡扑簌撩蹬数下,发腿踹绊马蹄。粗须环腮之人被坐骑歪掼下地,旋身撩刃,追斫向匡之时,恒兴刷出一刀斩脊,乍似急猛,却只轻落,往后背迅疾划过,随即收刀回鞘。

    粗须环腮之人猝然惊望,恒兴按刀侧觑道:“你还有路要走。”粗须环腮之人着地翻滚,拉缰窜跃上马,伏鞍急离之际,石阶上悄有两人掩身追去。

    恒兴蹙眉道:“何必现下就急着去杀西玛斯?不久后他还有‘穆提那之战’要和安东尼对决……”蚊样家伙抬着袖弩挪近,不安地低言道:“恐怕有谁想改变历史,已把安东尼弄没了。眼下不知还有何人具备影响到‘神王冠’的能力……”向匡提刀转望道:“先前听你说过这里有‘星罗棋布’的杀机潜伺,莫非就是青巾蒙面那一伙?不过他们已然陷于处处乱斗之中,跟另外几股势力打成一团……”

    “其中有些似是多拉贝拉的人。”廊下有个嘴没剩几颗牙的老叟拄着拐杖坐望道,“我想起来了。越看越觉得,刚才滑阶栽落的圆脸胖子很像多拉贝拉身边那群光头僧侶之中的一个。多拉贝拉也是这般模样,就像一个剥壳的熟鸭蛋,其亦光头圆脸,无眉无髯,却显得更白更胖更圆乎乎。这个肥佬拥兵自雄,盘踞两河一带多年,昔与元老院和恺撒都曾有过节,恺撒曾指控他贪污,却拿他不下……”

    “捉来问问便知,”慈祥老头歪戴假发跑过来,闻言忙转往阶下,去揪那光头胖子,甩着巴掌掴脸道,“先前我还以为这胖子是卡西乌斯手下那伙叙利亚人之一,原来你竟脚踩多条船,究竟还为谁到罗马浑水摸鱼来着……”

    光头圆脸胖子挨掴大叫,招来一伙青巾蒙面人追打慈祥老头。眼见又要陷入围殴,慈祥老头急发一足,踩在圆脸胖子面额,借势腾身翻跃高处,纵上一根歪搁阶旁的灯柱,伶俐地翻筋斗,不时蹶股扭摆。吸引得那伙青巾蒙面人暂忘追击,只顾愣瞧。有乐他们亦纷纷移凑于旁,仰着脖观看。长利憨问:“他以前真的练过体cao,对吧?”廊下那个嘴没剩几颗牙的老叟拄着拐杖坐望道:“练是练过,却好像入错门了,拜进西门柔的‘艳技班’,练成了女子体cao。此后其表演风格偏向于轻盈灵巧,兼有几分柔媚之态……”

    长利憨问:“西门柔是谁呀?”信孝闻茄说道:“据说她是‘星辰之子’西门家族的人,早年流落雅典,成为艳技名师。后来嫁给了曾跟小加图辩论的那个风流倜傥的犬儒派才子,引起了斯多葛门徒的群嘲……”

    不知从哪边飞来一根投枪,信仰抬茄一指,提醒不及,但见慈祥老头不慌不忙,凌空张开两腿,展现一字马的形态,让那根枪从底下飕射而过。随即又有一支箭飙至,慈祥老头倒翻而避,假发从脑袋掉落,他连忙伸手拿住,不意脚下踩滑,眼看就要跌将下来,慈祥老头伸足来个倒钩,挂躯翩转往上,顺势翻腾而起,在空中叉开腿,绷直脚尖,落胯往下,啪的跨坐在灯柱上,立即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廊下那个嘴没剩几颗牙的老叟率先鼓掌道:“看得连我亦为之蛋疼不已,你们还不给他来点儿掌声?”

    慈祥老头吃疼难当,倒栽于地。青巾蒙面人纷欲来揪,头额突兀的老者抓起灯柱抡扫,呼呼荡转之下,倒了满阶人。眼见有乐他们忙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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