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家的夏天_乳品公司的小楼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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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品公司的小楼一 (第2/2页)

爸排老三,我们这一代我有两个哥哥和一个meimei。二哥一家在外地,总是盼着节假日能到奶奶家来玩。我们和每个80后的孩子一样痴迷于红白色的小霸王游戏机,每次二哥回来都能带一些我们没有玩过的游戏卡带,但是因为年龄小只能作为旁观者看着两个哥哥打游戏的我也时常身临其境,跟着他俩时而紧张刺激,时而又兴奋不已,每天从早玩到晚钟表转的飞快,每当奶奶用围裙擦着手喊我们吃饭的时候我总觉得今天这三顿饭怎么间隔这么短,好像连着吃了三顿饭。每天早晨我不再去早市找奶奶了,趁着两个哥哥没睡醒我赶紧拿起手柄尝试那个我早就想玩的游戏。手头的卡带都通关了之后我们还会到附近一个游戏厅去租卡,有一张热血8合1的游戏卡让我们爱不释手,到了还卡的日期我们用麻将的卡心放在热血的卡壳里给老板拿了回去,当然我们以后再也没去过那家游戏厅。

    大哥偶尔带我俩翻墙去到一个投币的街机游戏厅,里面有大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游戏:街霸、吞食天地、恐龙快打等等。有一次眼看到了午饭时间,还剩几个币没有用完,我们想投到堵币机里玩完就回奶家吃饭,却事与愿违,我们越想输就越赢,越想走币就越多,那可能是我们赢的最多的一次吧。

    我们睡觉那屋的床是用宽木条搭在框架上的木板床,有时候我们在家追逐打闹,在床上蹦蹦跳跳,不小心就会把木板给踩断,有一次还把暖气阀门给撞断了,屋里发起了大水,床下的书本报纸玩具全被水泡了,有时候爷爷也会厉声呵斥我们几句,哥仨就都坐在沙发上不敢胡闹了,爷爷说:“消停一会吧,玩点安静的游戏。”他俩大眼瞪小眼,我假装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不知名的书看了起来,正当我津津有味的阅读时爷爷发现我的书拿倒了,大家又哄堂大笑起来。还有一次在楼下和伙伴们玩警匪游戏,我扮演警察看见大哥从楼道里飞快的跑了出去,我想抄近道抓住他直接从二楼窗户钻出来顺着楼道门上方的悬梁(北方话叫雨达)上跳了下来,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小朋友们都围着我看,就如同西游记当中乌鸡国国王从井里被打捞上来,苏醒时发现师徒四人正在围观他一样。二哥把我背回奶奶家,爸爸带我去医院检查了一遍没什么事我就又回奶奶家了。

    风和日丽的时候爷爷会带我们去西拉木伦公园,西拉木伦公园的前身是哲里木盟果树园,1984年改建公园。1986年建成投入使用,1987年我才出生。这个比我大一岁的公园我去过无数次,但那一年的我还对那里充满好奇心,还有很多未涉足过的角落蒙着神秘的面纱。一眼望去都不是印象中的模样。仿佛河水比现在清澈,刻着很多字的树也更翠绿,天空也比现在蓝。

    西拉木伦公园门外是一片广场,每一个在这里长大的孩子都会有一张在门前坐小汽车拍照的照片吧,进门之后是一座假山,现在已经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马头琴矗立在河对岸。公园里常有人卖可以吹泡的彩色瓶装泡泡水,我们经常用完之后把瓶子拿回家装洗洁精继续吹。小年幼的大哥喜欢打气球那个激光枪,我和二哥喜欢套圈,有很多玩具按照一定间隔摆放在地上,我们扔圈的时候不能超过脚下那条线,远一点的玩具更大更好,近一点的则很粗糙。每次我们套上来几个玩具时爷爷脸上都会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好像在说看我孙子多厉害。我们还经常去钓鱼、划船。公园里有拿照相机收费拍照的工作人员,爷爷每次都会让他给我们拍照留念,爷爷把洗出来的照片用册子装订好,旁边拿蓝黑钢笔标注上日期和内容,就像今天的朋友圈一样。时至今日,那些亲切的照片都会带着我故地重游一次,只要你翻开相册,便可瞬间抵达记忆中的那一年那一天,放佛置身于那个美轮美奂的纯真年代,在那里驻足、停留,那些童年往事也和电影一样在我眼前循环播放,那一刻的微风透过相册吹在了我的脸上,那一天的阳光也从胶卷里发出光芒照在了我的身上。

    有团聚就会有离别,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二哥最多呆上大半个月就要回到他的城市去了,每次爷爷带着我和大哥到车站送他,大哥时常掉两滴眼泪,我和二哥哭的稀里哗啦,爷爷总是笑着说到家了来个电话。二哥走后大哥也就不怎么来了,和他的同学去玩一些我不知道的大孩子们才玩的东西。生活又回到了之前我和爷爷奶奶三个人的状态。每天重复着从早玩到晚,眼看开学的日子一天天的临近,我又要开始补这一假期的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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