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逻辑:智人开始进化_第十五章 外星人和机器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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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外星人和机器人 (第2/2页)

一种不太确定的趋势,就是生命向机器人发展,只不过,可以在这种机器人的外壳上开发各种机器感官,就像是在一个软件平台上开发各种应用程序。这样,甚至能开发出大自然中不存在的感官。通过增减和调节感官,机器人能适应不同的温度、湿度、压力等条件,有很好的防护和适应能力。我们接触到的文明在这种通用外壳上的技术都还很落后,只是听说有的文明在这方面取得了一定的突破。这种技术的好处之一在于,消费和生产真正做到了完全对称,这种对称的结果之一就是工作不需要工资,消费也不需要付费。这能调节偏好,避免了细胞感官偏向于消费的倾向,不会只愿意索取快乐却不愿意生产快乐。当然,我对此也所知不多。”

    阿梦说:“逻辑生物应该有极强的推理能力,能同时处理成千上万的推理,或者说成千上万的兴趣,不会迫不及待,也不会在某个时候没有乐趣。智人的思维似乎不太擅长同时处理多个推理,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擅长等待,无法真正做到兴趣广泛,容易产生执念,想到什么得不到或者不能快速得到就会痛苦。所以,相比之下,逻辑生物的很多乐趣是依靠分散投资、长期投资实现的,不仅降低风险,也有很大的机会得到惊喜。芳芳!不要心心念念地总是惦记着rourou。”

    对我来说,由于最终仍然要吃饭,今天早上太乏味了。

    午休的时候,我对她强行压制我的欲望提出了正式抗议,认为进行一些相关讨论是自然的欲望宣泄。

    她说:“我不希望激发你这方面的欲望。”

    “总是躲着不激发反而会激发得更猛烈。”

    她说:“我总是希望等到你没有欲望的时候,能平静对待这种事。不希望每次都给你留下太美好的印象,那只会让你这种经验主义者永远惦记着下一次。但是,似乎这种时候总是无法来临。你总是这样白天让我兴奋晚上让我失望,我也很难。”

    我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竟然一心一意地降低自己的魅力?就算你想,也要为我考虑一下吧?我们不一样。你不能这么苛刻!我觉得写这本书是一个错误。进行太多理论上的较量对你这个理性主义者太有利,我这个经验主义者在道理上总是吃亏。”

    “我承认有这个问题。不过,也请你不要老是把你的我的区分得那么清楚。我们应该宛若一体。你应该知道我是针对那头猪。我们之间的主要矛盾就是我们两个灵魂和你那头猪之间的矛盾。你让我对那头猪有礼貌就是让我对邪恶有礼貌。这似乎没有什么合理性。从认识那头猪开始,我就没有在语言上客气过。我的标准是统一的、合乎逻辑的。其实,不用心中不平。我骂一切邪恶,这包括祖先和我最爱的人,也包括我灵魂中的邪恶。对和邪恶捆绑在一起的善而言,这应该没有什么不尊重可言。反而应该注意不要让邪恶当枪使。”

    “我不希望你随意侮辱我灵魂中的邪恶,我灵魂中的善无法对此无动于衷。我很在意我灵魂的一体化,相对而言,不那么愿意区分善恶。也许,这就是一致对外吧。前者的吸引力超过了后者的排斥力。这当然有些无法合乎逻辑,我也在想如何改变这一点。其实,你的态度可以好一些。否则,猪也会生气的吧?好吧,猪似乎很迷你,大概率永远不会介意。其实,猪的表现也还好,大多数祖先可能比这头猪的智慧还要差很多。”

    “我觉得我也是这么做的。相对于祖先,我更爱这头猪,所以对他的要求也就更严格一些。”

    这我喜欢听,“毕竟,在我们这里耳濡目染,多少也有点智慧。”

    “环境因素并不是最重要的。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异主要来自于自己的灵魂的推理。如果他做出的关键推理是要及时行乐、快乐、利益最大化、成绩好、名声好等利益,人生价值是不可能和追求尽量合乎逻辑相提并论的。正因为每个人的推理不同,所以祖先中有优秀的,但是也有很多弱智的。建立婚姻制度的祖先的价值和建立逻辑的祖先的价值是没法相提并论的。环境因素不是决定性的,或者说,只有对经验主义者才会有较大的影响。以环境因素为理由也许能说服经验主义者,但是,说服不了纯逻辑主义者,而且,那也确实解释不了一些现象,同样的环境中走出来的人可以很不一样,同样的经验中得出的结论也有很大差异。”

    “你别老是对经验主义者不屑一顾。在你腾云驾雾的时候我也没看到你有什么理性存在。”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可以批评我,但是,你不能否定我对你的批评。我努力在改正错误,你甚至不承认有错误。这有本质区别。世界上最多的邪恶是要求可以有的性质成为必须有,没有就会受到歧视。比如,女人要有魅力。问题是,女人也要追求价值,而我很有价值,不需要在别人的工作中体现自己的价值,更不需要通过别人的消费获得价值。”

    我对此熟视无睹,“你要这么说,就是不打算做女人了。”

    “我不打算只做让你现在的灵魂满意的女人,如有魅力、听话的女人。一个人最重要的美德就是认识到人是且只是灵魂,所以,不应该因为缺乏任何其它品质而受到不平等待遇。人甚至不一定是直立行走,为什么需要魅力、性别这样的属性?”

    “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吗?”

    “如果你对某一类女人那么念念不忘,可以试试那么做人的快乐。我今后要追求既能做最温柔的女人,也能做最阳刚的女人。那是我自主的选择,不是天性,不是受迫于社会环境、传统。我自己选择自己,不接受祖先、DNA甚至是你的要求。当然,生物学分类意义上的女人我无法避免,但是,我把这视为全人类的邪恶、不自由。如果有一天能改变性别,我很愿意和你互换性别,那一定很有趣。你不会怕当女人吧?你看,我很坦白,你接受我这样的灵魂吗?”

    这一系列自白让我相当震撼,“我应该不会介意和你互换性别,甚至互换外壳。但是,两个人相爱还是要受到一定的相互束缚吧?我总会有一些不喜欢的,你不打算为我改变一些?”

    “当然可以,而且,你知道我经常为你而改变。不过,不要高估自己的不变性。有时你也会喜欢不温柔的女人的,如果我真的不能改变,你也许又会抱怨说我为什么不能改变了。而且,如果你真的不变或变得太慢,我也要逼着你改变。你要学着接受这一点。我不会那么自我、任性地改变自己,但是,也不会完全迎合你。既然我们两个独立又相爱,就应该如此。其实,你也可以改变。所以,别说什么你是男人,该温柔时须温柔。”

    “不可能!你还想让我给你笑一个?”

    她眼睛一亮,“你笑起来不好看,来,哭一个!”

    我奋起反抗暴君,最后起义失败。她宽宏大量地只要求相拥而眠,我无知者无畏地接受了惩罚。结果,赤裸的羔羊在我怀里睡得很香甜,我不仅失眠还心脏狂跳、胳膊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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