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逻辑:智人开始进化_第六十章 三论纯逻辑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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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三论纯逻辑流 (第2/3页)

为就是反复向一群有邪恶信念的人讲一些正确的知识,结果激怒了对方。那时候有点知识的人本来就不多,还太容易被激怒,手段也太残忍。我不会押宝固定的一群人,甚至会躲着那些对待我的观点有偏见、不够理性的人。这也是机会主义的一种表现。根据经验,我越来越不相信说服科学家能让他们改变规则,更不要说改变信仰。这里我明显受到了结果论的影响,结果不佳就改变了行为。但是,我并没有改变信仰,说明我的结果论基本上是服从于信仰的,更接近于方法。也许阿梦那样的理想主义者会主张一直坚持下去,但是我不会。我相信,就像当初的出路在于逐渐涌现出越来越多的科学家一样,未来也会涌现出越来越多的真理学家,并最终让科学家沦为神学家一样的角色。神学家可以留在教堂,科学家可以去高科技公司研究技术。至于真理,当初用不着神学,现在也用不着经验主义。”

    阿正说:“你采用机会主义就是逃避,辜负了你的英雄主义,甚至,可能是因为没道理。”

    我说:“逃避就是没道理?这又是一个从经验主义的观察得出的结论。你从我的文字中看出多少不讲逻辑的地方了?我指出的前人的错误有什么逻辑错误?那么,为什么是我没道理?如果你觉得不能只讲逻辑,那又回到一个老问题了,你的信仰究竟是什么。经验主义者会从现象、规则做出一种他们认为是大概率正确的猜想,就像格式不像论文的文章基本上不具有学术上的重要性,甚至可以因此不看内容。这种行为肯定是无法合乎逻辑的,肯定不适用于真理。有足够的理性的人会首先用逻辑对待可能的真理;纯理性主义者甚至会只考虑用逻辑去分析可能的真理,根本不会关注其它。现在的问题是,几乎没人选择逻辑,更倾向于首先考虑历史、传统、语言、格式、作者,而且,这种诡异的局面还有很多人认为是合理的。这大概也只能出现在经验主义者乃至教条主义者身上。”

    阿梦冷笑着说:“这些话要是我能说出来该多好。在经验主义者眼中,义正词严的骗子的说服力是要大幅下降的。”

    这击中了机会主义的软肋。虽然骗子的理论也应该有公平的机会,前后矛盾也不能认定就是骗子,但是这些话总有些说不出口,“面对邪恶,你不能说正义一定要站着死。正义有权利不死。这世界上就不应该有任何对思想的限制,不论是不许想,还是不许发表。将真理误判为错误必然是最大的罪恶,从纯逻辑的观点看,直接大幅降低了人类社会合乎逻辑的程度,损失是无限大;从功利主义、经验主义的角度看,这些行为直接杀人无数,造成巨大的利益损失。这应该是超过一切犯罪的第一重罪,可是,智人对此根本不当一回事。我只不过尽力让这些被反复压制的思想突破封锁而已,哪里谈得上不够英雄主义。”

    阿梦说:“这倒是有道理。我不认为有人敢断言自己对真理的判断必然正确。那么,如果一个出版制度要由少数人决定一个思想是否能发表,这等于是让这少数人在铡刀下工作,一个不小心就要被万世唾骂。”

    阿正提出了一个自己很关心的问题:“你从来不描写风景我能理解,为什么不描写相貌?如果读者知道mama很美,不是更容易接受主角光环吗?”

    我说:“你知道,美是相对的。由于养育方法的原因,智人孩子眼中的父母总是最美的,但是,你认为最美不等于读者认为最美,不等于真的存在最美。其实,就是所有地球人公认最美也一定不是绝对的美。如果美能增加主角光环,那么丑是不是就会让读者对主角失去信心?为了吸引读者而描写美是功利主义。”

    阿梦说:“这就像用均贫富来吸引穷人一样,反映出来的是对功利主义的信仰,而不是对平等的信仰。这和因为相信平等而被动得到支持是不一样的。这在结果上也会有所体现,前者可能并不会努力减少不平等,往往会创造出新的不平等取代之前的不平等。”

    我说:“支持传统的美就是在支持邪恶。我不想支持邪恶,也不想滥用功利主义。我承认我的信仰、方法并不禁止邪恶,但是,至少是努力远离邪恶。如果对正义没有足够的帮助,我不愿意碰邪恶。这是我和阿梦的一个不同之处。她永远不愿碰邪恶,我在好处够大的条件下愿意和魔鬼做交易。地球人相对集中的审美倾向是一种邪恶,我不会绝对排斥描写所谓的美,但是好处明显不够大。为了理解哪些可能是邪恶,多从遥远未来的角度想问题会有所帮助。如果某个逻辑生物读到大段的对真理没有任何意义的风景描写,或者读到作者自以为美的相貌描写,那会是什么感受?甚至,某个外星人读到美人的相貌时会不会想这是什么妖怪。费时费神地创造没有价值却迎合邪恶的文字,这事我不可能做。我希望这本书能面向智慧生物。而且,智慧程度越高,我越希望他们成为我的读者。我相信,在宇宙中,包括未来的地球上,这样的生命都是主流。你不能说我的文学没有考虑地球人。恰恰相反,我考虑的是未来无数的更高级的地球人,只是没有照顾邪恶的、数量有限的智人。甚至,我对自己出于利益的考量还是照顾到了一些智人的兴趣而感到遗憾,幸好,这类描写多数包含嘲讽、教化智人的目的。”

    阿正很执着,“我仍然觉得完全不顾当今读者阅读时的困难、不快而率性写作的作者太自私了,完全可以更加友善,更有耐心。”

    我说:“关键在于,既然智人邪恶,你是想让我对邪恶友善吗?当别人邪恶的时候,喊打喊杀;当自己邪恶的时候,要求善待。这样的人根本不是反对邪恶。”

    阿梦插话说:“那么,我可以对你喊打喊杀,而你应该不会要求善待吧?”

    我非常愤怒。你喊打喊杀的时候少吗?我能有多邪恶?你还爱不爱我?你这算不算背后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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