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熊柏然重返华安 胡瑞刚设计陷害 (第3/4页)
“熊大人,贺家在华安威望甚高,百姓趁机发难,现在如何是好?”张从城也起身道:“熊大人,贺贵福在华安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还未见人,便已经如此不可收拾了,还望大人斟酌,弄不好会激出民变啊。”熊柏然也是没想到,百姓众koujiao詈,跃跃欲试,一时没了主张,这时胡瑞刚起身上前,走到熊柏然身边,俯在耳边道:“大人,千万莫慌了神,这些人多半是来我华安的灾民,一群流民不足为虑,擒贼需先擒王,先把贺贵才抓起来,谁出头就抓谁。”熊柏然看见这么多的百姓实在有点为难道:“可是人这么多不能全部抓吧?”胡瑞刚道:“大人,只要抓几个领头的,他们也就安静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熊柏然提了提神连拍惊堂木道:“肃静。”待众人稍安静了以后又道:“本官受朝廷之命,前来问案,尔等竟敢如此嘈杂,成何体统,谁在多嘴就给我拿下。”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胡瑞刚道:“贺捕头,你身为捕头竟敢带头喧哗,知法犯法,还不退下。”贺贵才道:“胡县丞,这个郭天龙信口开河,满口胡言乱语,诬陷无辜,还请各位大人不要听信谗言了。”熊柏然道:“大胆,本官奉上命特来审理此案,你这个小小县衙捕头,竟敢如此放肆,来人与我拿下。”众兵役上前将贺贵才的朴刀强行卸下,又将他擒了起来,张从城起身道:“熊大人,贺捕头在华安当了十几年的捕快,立功无数,又是贺贵福的堂兄,不免有些激动,还望大人海涵,饶过贺捕头吧。”刘靖也道:“熊大人,贺贵才乃是贺贵福的堂哥,此案涉及贺贵福,就让贺贵才回避吧。”熊柏然想了想到:“好了,贺贵才,本官就饶了你。”又下令道:“将他丢出县衙,遣送回家,严加看管。”臬司衙门四个兵役架着贺贵才出了县衙向贺贵才的家里走出。熊柏然道:“谁在喧哗,就给我抓起来,郭天龙,本官再问你一遍,贺贵福有没有通匪?”郭天龙战战兢兢,一时语噻,胡瑞刚赶紧给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回话,大人问你呢。”郭天龙看了看胡瑞刚回头道:“回大人的话,贺贵福确有通匪。”熊柏然起身一拍桌子道:“好,来人啊,传我手令,将贺贵福全家给我押解到县衙。”几个兵役,上前领命。张从城忙道:“熊大人,还未弄清楚,凭这一面之词,怎能拿人?于法不合啊,先派差役将贺贵福一人传来当堂审问才好。”熊柏然道:“好,你们几个去贺府将贺贵福传来。”兵役刚走,胡瑞刚走到熊柏然耳边道:“大人,请到后堂,我有话要说。”熊柏然跟随胡瑞刚来到后堂,胡瑞刚道:“大人,此事不妥啊。”熊柏然道:“如何不妥?”胡瑞刚道:“诺大的贺府,府宅深远,门客镖师护院下人们就有数百人之众,凭几个差役怎能将贺贵福带来?如今大人已经节制三司及其汾州华安的所有兵丁,应该派重兵包围贺府,不要走漏一人。”熊柏然道:“那些镖师门客以及下人不在九族之内,再说这么多人都抓起来关在哪里?”胡瑞刚道:“大人,那些镖师护院个个功夫了得,只要贺贵福一声令下,就会为其卖命的,不可不防啊。先将他们都控制起来,防止他们暴动,待到贺贵福全家斩首后,他们也就群龙无首,为时已晚了。”熊柏然道:“言之有理,我这就命千总殷丰和布政使经历沈西南领兵八百人将贺府团团围住,将他家人全部抓来。”胡瑞刚道:“还有贺贵福必然不肯认罪,只要郭天龙一口咬定,我们便将他强行治罪,立即斩首,夜长梦多,不可松懈,完了抄家之后,施巨财以堵上面的悠悠之口。”熊柏然道:“恩,朝廷三法司那有赵首辅,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应该没问题。”胡瑞刚道:“熊大人英明,时不我待,请下令让殷千总和沈经历现在去捉拿他们家小。”熊柏然道:“好。”二人来到大堂,熊柏然传令千总殷丰和布政使经历沈西南调兵去贺府。 再说贺贵才,被四个兵役押送回家里,贺贵才气的大骂:“岂有此理,这群狗官。”玉琴看到家门口站着四个面目生疏的兵役道:“这怎么回事啊。”贺贵才道:“走进屋说。”玉琴跟着贺贵才进到房里,玉琴着急的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贺贵才道:“哎,小声点,不要嚷了。”玉琴静下声来,贺贵才关上门道:“这群狗日的,不是我出事,而是贵福马上就要出事了。”玉琴道:“什么?贵福要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贺贵才道:“不要吵了,现在不要问怎么回事,当务之急是要去贵福府里报个信,让他赶紧想办法,实在不行就要快跑。”玉琴着急欲哭道:“你都不说怎么回事想急死我啊。”贺贵才道:“布政使熊柏然又来了,这次他好像奉了朝廷的命令,已经节制山西省三司衙门,掌管了山西的兵丁军马,胡瑞刚不知道怎么和一个死囚串通一气,诬陷贵福通匪,这次他们专门来咱们华安来抓贵福了,”玉琴道:“什么?他们怎么这么狠啊。”贺贵才道:“他们不知道怎么这么厉害,竟然节制三司,如此的手眼通天,看来是早有预谋啊。”玉琴道:“这可如何是好?”贺贵才道:“如今只有想办法将此事告知贵福。”贺贵才说着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逼急了我这就先杀了这几个兵役,再冲出去。”玉琴哭道:“贵才,这万万不可啊,这样你免不了要砍头的啊,你要吃了官司走了,我和志奇怎么办呢?”贺贵才平下心来道:“志奇呢?”玉琴道:“在私塾呢,中午就回来了。”贺贵才思量一下道:“好,你就说去接孩子,再去买点菜,然后赶紧去贵福那通风报信。”玉琴道:“好,我这就去。”说着准备开门欲走,贵才道:“等等,你告诉贵福官府人多势众,不行就跑,这群人明摆着看上了贵福的万千金银,想必不会一路捉拿的,记住了吗?”玉琴道:“记住了,我这就走了。”玉琴出了房门,来到大门口,就被兵役挡住,玉琴道:“我去私塾接自家孩子,难道还不让人出去了吗?”一兵役道:“奉命,任何人不得走出家门。”玉琴往出冲,边冲边道:“我们又没犯王法,为何囚禁起来,难道孩子都不让接了吗?”衙役们一人抓玉琴一个胳膊甩了回去道:“暂时不得出门,这是命令,违令者斩。”说着拔出来刀。玉琴吓的瘫在地上,少时,便起来回到屋内,玉琴道:“你也看见了,根本不行啊。”贺贵才一屁股坐下道:“唉,他们这次手握兵权,看来是动真格了,这可如何是好。”
贺府内,一如平日,一家人吃过早饭,贺老夫人在院里坐着摇椅晒太阳,芸娘和翠儿坐在旁边,身后站着几个贴身丫鬟,翠儿怀里还抱着小志远,贺老夫人道:“天气越来越冷了,早上晒晒太阳,真舒服啊。”翠儿道:“是啊母亲,吃过早饭这晒会太阳,把深秋的寒意都去了,真的很惬意。”芸娘也道:“阳光可杀毒去霉,志斌小时候我一直也抱着晒太阳,平日里你也抱着小志奇出来多晒晒。”贺老夫人道:“芸娘说的极是,太阳照耀万物,乃万物之根本,多晒晒孩子就健康无病无灾的。”翠儿看着小志远道:“是啊,看这孩子多高兴呵呵。”贺老夫人道:“呵呵,翠儿抱过来。给我再抱会。”翠儿抱着小志远起身,把孩子接给贺老夫人道:“志远,看谁抱你呢?”贺老夫人乐呵呵的抱着小志远道:“志远,奶奶抱你呢,多乖啊呵呵。”芸娘也凑过来,三人一起玩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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