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未眷落_第二十二回 擂台角逐千百度 志斌携妻祭亲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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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回 擂台角逐千百度 志斌携妻祭亲人 (第4/4页)

上窗户,摸黑脱了外衣,睡到了张荏青旁边。

    天蒙蒙亮,张荏青便醒了,她睁开眼看到贺志斌已经起来了,在房间角落里洗着脸,于是便问道:“相公,今天起的这么早?”贺志斌擦了一把脸,道:“是啊,今天我们还要去华安。”张荏青也起床穿衣,边穿边道:“是啊,没有了马儿。我们就要走早点。”贺志斌问道:“青儿,没有马,一路崎岖,你能走的动吗?”张荏青反问道:“那若是我走不动了,相公你可愿意背我?”贺志斌回道:“既娶来,何故不背呢?”贺志斌说着便走到张荏青面前继续道:“青儿,我此生与你相遇,只觉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别说你现在走不动,就算老了走不动,即使那时我背不动你,还有我们的儿孙背你。”张荏青听后,甚为感动,她一把抱住贺志斌,道:“相公,我昨日不该任性,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贺志斌摸着张荏青的头发,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收拾走吧。”

    少时,贺志斌与张荏青便下了楼,贺志斌背着包袱,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张荏青紧随其后,二人刚出了福西客栈门口,便看见昨天那四个地痞牵着马儿,恭恭敬敬立在门口。张荏青吓了一跳,用手赶紧拉了拉贺志斌的胳膊,小心道:“相公,他们堵在门口了,这可如何是好。”贺志斌用手拍了拍张荏青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也许他们是给咱们送马的。”贺志斌说着便松开张荏青,径直走了到四人面前,道:“四位,是否来送还我们的马匹?”四人相互一看,然后连连点头。贺志斌便抱拳回道:“多谢诸位。”说罢,便又回头拉着张荏青走向马儿,贺志斌拉着张荏青走着,四人慌忙避让,一人继续牵着马儿,贺志斌将张荏青抱上马背,随即自己也跨上马背,然后牵马的地痞赶忙将缰绳双手递给贺志斌,贺志斌道:“驾。”随即策马向洛云山奔去,只剩四人站在原地。

    路上张荏青百思不得其解,回头问道:“相公,这四个人今早怎么回事?”贺志斌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张荏青满脸疑惑道:“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将马儿又还了回来,竟然一言不发,而且对我们显得那么恭敬。”贺志斌道:“也许他们是良心发现而已吧。”张荏青不敢相信道:“这不可能吧,他们这种人一觉睡醒,还能良心发现?”贺志斌道:“这世间,什么事情皆有可能,现在马儿也回来了,你也不用再担心了。”

    二人走了半天,便到达了洛云山深处,这里山路难行,贺志斌便下马牵着缰绳,只留张荏青一人坐在马上,张荏青看着周围山林茂密,于是问道:“相公,这荒郊野外的,可真偏僻,我们为什么不走大路?”贺志斌一手提着装满烧纸香烛的篮子,一手牵着马儿,也不说话。等了一会,张荏青又问道:“相公,还要多久才能到华安?”贺志斌依然不答话,只自顾牵着马儿走着。张荏青此刻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打眼看去,只见贺志斌侧脸铁青,脸色十分难看,于是张荏青便再什么也不说了。

    不多时,贺志斌便牵着马儿又到了这依山旁水之处,远处几处孤坟还是那么孤独,贺志斌牵着马儿慢慢走近,他将篮子放在地上,然后又将马缰绳拴在一棵树上,再将张荏青从马背上抱了下来,随后他解下包袱,将包袱也绑在马背上,弯腰提着篮子向坟堆走去。张荏青则慢慢的跟在身后。

    到了坟前,贺志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从篮子里取出火石将纸钱点着,贺志斌不断给火里添着纸,此时,张荏青也跪在贺志斌的旁边,墓碑上刻下:华安首善之贺府。张荏青又看了看每块墓碑前的名字,此刻她终于知道,带她看的公公婆婆已经长埋于此。张荏青也从篮子里一点一点拿出纸钱点燃,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贺志斌点着香,每个坟头插了三根,然后又回来跪下道:“奶奶,爹、娘。孩儿不孝,未前来告知你们,便已经成亲,今日携妻张荏青前来祭拜你们。”贺志斌回头看着张荏青,然后道:“你不是曾问我,为何父母家人没有来吗?今日我就带你们回来看他们。”张荏青看着墓碑上的字,道:“原来当年华安贺府就是你们家。”贺志斌点点头。张荏青道:“当年华安街道万人空巷送别你们家人,那年我四岁,后来便跟着爹娘去了晖城,华安再也没有来过。”贺志斌道:“那年我五岁,那年我就失去了所有,亲人、快乐、童年。”张荏青又向火堆里添了几张纸钱,边添边问道:“当年我爹正是华安县令,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爹见到你,那么失常的原因了吧?”贺志斌反问道:“你爹如果没有做亏心事,他为何会失常?”张荏青追问道:“你意思我爹是害你家人的罪魁祸首?”贺志斌看着张荏青,气愤道:“我家人全部死在你爹的县衙大堂上,你觉得呢。”张荏青道:“这不可能,我爹从小便教导我们做人一定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他不可能害你们家人的。”张荏青说着,瘫软在地,她全身颤抖,泪如雨下,呆呆不知所措。贺志斌看着张荏青如此,莫名心疼不已,于是蹲起来,将张荏青抱在怀里。张荏青哭泣道:“那你化名仇天来到我们家,就是为了报仇的对吗?既然这样,你为何又要娶我?”贺志斌道:“命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我见到你时,已经不能自拔了。”张荏青看着贺志斌,道:“志斌,上一辈的恩怨,我们都无法改变,我只是不知道,可是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娶我,倘若我要知道,恩怨无法避免,我纵然有多喜欢你,也不可能嫁给你的。”贺志斌道:“尘世间,很多事都不是所能预料的,也许我从小便性格孤僻,极度缺爱,遇到你后,你融化了我冰冷的心,我也想过,有朝一日,你的父亲当真是我的仇人,那时,我们该何去何从,事到如今,我也后悔带你来到这里,但是我有时候,也有一种冲动,想让你来到这里,看看我的爹娘,看看我的家人们,此生如若不是你,何愁青丝配白衣,其实我也真的很矛盾。”张荏青缓缓挣脱开贺志斌,又重新跪在坟前道:“奶奶,爹娘,我就是当年华安县令张从城的女儿。”张荏青拭干眼角的泪继续道:“当年之事,我一无所知,和我爹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也不清楚,我可以保证的是,我既然嫁给了志斌,就一定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好好照顾他。”贺志斌也跪下道:“爹,娘,张荏青知理通情,孩儿从最初到现在也没有后悔过娶她,这次回来,专程带她祭拜你们,愿你们保护我们贺家兴旺。”二人祭奠完家人,贺志斌将张荏青慢慢拉起来,问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想不想回华安县城再看看?”张荏青起身道:“既然华安是个伤心之地,不去也罢。”贺志斌拉着张荏青走到马前,道:“是啊,伤心之地,不去也罢。”说罢他便将张荏青抱上马背,然后又牵着马朝京城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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