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兴达钱庄遭洗劫 志斌又入索命门 (第3/4页)
去,并将门关上。 贺志斌慢慢走向床边,看到赵言独自一个躺在床上,贺志斌走到跟前,轻声道:“世伯。”赵言慢慢睁开眼,看到是贺志斌,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贺志斌上前将赵言扶了起来,贺志斌看着虚弱消瘦的赵言,问道:“世伯,您怎么成这样了。”赵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唉,人生在世,福祸难以预料。”贺志斌坐在床边道:“世伯,您这是急火攻心,将养几日便可恢复。”赵言道:“兴达钱庄被劫,一百多万银子没了我也就认了,可是好多达官客商典当的物件也全部被洗劫一空,这些东西算下来,也有好几百万纹银。兴达钱庄已经完了,我也自感命不久矣。”赵言说着,又不停咳嗽起来,贺志斌忙坐过去拍着赵言的身体,安慰道:“世伯,钱财乃身外之物,万不可因为此事,而伤废了身体啊。”赵言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些家业,不管怎么说也是几代人拼搏而来的,祖业要是丢了,以后我怎么去面对祖宗。”贺志斌问道:“对了世伯,您可知道这次是谁干得吗?”赵言看了看贺志斌,咬牙切齿道:“贺志奇。”贺志斌惊问道:“世伯,你怎么知道的。”赵言道:“凭感觉。”贺志斌站起身来道:“世伯,这种大事可不能单凭感觉吧。”赵言道:“志斌,我知道你本性善良,不愿相信这事是贺志奇干的。”赵言说着又忍不住咳嗽着,他强撑住身体道:“志斌,世伯不仅仅是凭感觉,更是凭着几十年来,对人性的了解。一匹狼一旦尝过血腥,那么不管到什么时候,这种滋味就刻在了它的骨子里,不管过去多久,只要有机会,它就不会忘掉曾经那种甜头,它的贪婪即是它的本性。”贺志斌又坐了下来道:“可是,无论如何,现在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贺志奇所为。”赵言道:“孩子,有些事,我心知肚明,压根不需要任何证据,证据只是欺骗世人的一种东西。”赵言说着拉起贺志斌的手道:“在应天府有一个鸿宾楼,掌柜的姓白名铁义,是我的一个生死之交,他那里存有三百万两白银。”贺志斌道:“世伯放心,我明天就和人去应天府,将银子给您拉回来。”赵言却摇着头道:“你听世伯说,这三百万两银子都是你的,自从上次贺志奇骗走了一百万两之后,我就多了一个心眼,将你的三百万两银子都转移到了应天府。”贺志斌道:“大伯,你先别管我了,当务之急,就是把这批银子拉回来,还可缓解你的这次燃眉之急。”赵言道:“你听我说,我自个的身体自个知道,世伯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就别管我了。”贺志斌道:“那怎么能行呢,我怎么能只顾自己呢,况且这次要真是贺志奇所干,那就是我连累世伯您了,一切皆是我之罪过。”赵言道:“志斌,世伯这些年还积攒了一些财富,再变卖了这个地方,也完全够赔偿这些损失,我走后,家人可归养乡间,不必再沾惹这些尘世的琐事。”赵言继续道:“日后,你到了应天府的鸿宾楼,见到了白铁义后,你只需说明你的身份,他自会将银两交给你。因为此事到现在,只有我们三人知晓。你且不可将此事告知别人,包括你兄长们,尤其是贺志奇。”贺志斌道:“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贺志奇会再做出这种事,他如今也正是春风得意,大可不必如此啊。”赵言道:“志斌,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一颗善心,贺志斌所作所为,比起当年的胡瑞刚,我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赵言说着拍了拍贺志斌的肩膀道:“你怎么进来的,想必你自己也知道,是什么人封住兴达钱庄的,又是什么人不愿意让我们见面的。我敢打赌,此人与此事必然脱不了干系。”贺志斌想了想道:“世伯,你说的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赵言道:“贺志奇不仅现在官运亨通,而且早已拜在吕品门下,吕品乃是大明第一高手,多少人希望做吕品的徒弟。可是,吕品到目前,只收了贺志奇一个徒弟,你想想看,可见贺志奇的手段与心机,并非一般人可比。贺志奇现在的功夫至少和吕品也不相上下了。”贺志斌听后,感觉莫名一种难受,他仔细分析着赵言的话,也是,这些年以来,就是因为他与贺志奇从小一起长大,也正是因为贺志奇一直是他的哥哥,所以他从来也没有把贺志奇想的太坏。 正当二人说话间,这时,突然门开了,贺志斌起身看到秦章带着慕波走了进来。 秦章走到贺志斌面前道:“驸马爷,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府歇息啊。”慕波跟在秦章的身后也不说话。贺志斌走到慕波面前道:“阁下真是神通广大,虽没有为官,但在官场却是随处可见阁下您的身影。”慕波闻言后,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道:“见过驸马爷。”贺志斌也不多说,对秦章道:“秦大人,我世伯的案子可有进展?”秦章道:“驸马爷,此案还在调查取证当中,赵言乃是重要的当事人,如今又病倒了,还请驸马爷不要再来打扰赵言。”贺志斌笑道:“呵呵,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给赵言请个郎中。”秦章道:“哦,我早已派属下去请了,只不过今日事太多,也许他们给忙完了,都是我的疏忽啊。”秦章说罢,转头对慕波道:“你赶紧带两个人,请个郎中过来。”慕波领命便离开了。 待慕波走后,秦章走到赵言的床边问道:“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赵言看到秦章,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慢慢又躺了下去。秦章见赵言不说话,只觉有些尴尬,他回头又对贺志斌道:“贺兄,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该随意用大内令牌来这里。”贺志斌闻言,问道:“哦,为什么?”秦章道:“你想想看,大内令牌是圣上赐给公主的,你要没有请旨,便随意使用,圣上若得知,必定龙颜大怒,不免会责备你的。”贺志斌道:“我与公主乃是夫妻,公主之物,我作为夫君,偶尔用之,有何不可?我看圣上并没有生气,而秦兄反倒有些着气啊。”秦章听后,只能道:“我也是一番好意,驸马爷若是不听,卑职也没有办法。”贺志斌也不答话,径直走到赵言身边道:“世伯,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您完了早些休息。”赵言看着贺志斌点点头,贺志斌对秦章道:“秦兄,告辞。”秦章也回道:“贺兄,慢走。” 贺志斌离开了兴达钱庄,便骑马回府而去。
次日午时过后,周虎急急忙忙从外面跑回公主府,他见到贺志斌及王秀素和周龙后道:“大事不好了。”周龙道:“二弟,不要着急,慢慢说。”周虎看着贺志斌,道:“四弟,赵伯死了。”贺志斌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而后独自一人慢慢走到了张荏青的房间。 贺志斌走进张荏青的房间内,然后转身关上房门。张荏青看到贺志斌神情沮丧,不由问道:“你怎么了?”贺志斌淡淡道:“赵世伯死了。”贺志斌说罢便走到了床边,脱了鞋子,然后平躺在了床上。张荏青走了过来叹口气道:“唉,果真世事难料,前两天我们还在一个桌上吃饭,没想到……”贺志斌也不说话,只是呆呆望着房顶,默默道:“人心叵测,人心叵测啊……” 七日后,赵言出殡之日,贺贵才带着贺志奇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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