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尾声 (第3/3页)
以做生活助理的机器人总能在人类两性相处时,按照人性在感情中的情绪分析处理数据,凡是在人类感情之间会出现的隔阂和伤害的成分都会优化处理,这也大大提高了相处间浪漫甜蜜的氛围。就是有时候会一根筋,不会像真正的男朋友一样拐弯抹角的思维,也不具备人所特有的想象力。(这些言论虽然有些先锋,但是人类文明的发展乐观地想应该是这样,否则机器人就不可能在推动人类文明史上起很大的作用。机器人不仅是劳工,还是在伦理,思想,哲学上有协助人类文明的作用。) 正如杰克中校所预言的,全民公投后的几十年间,人工智能迅速发展,并成为推动人类文明的有效手段。现在,机器人有效地补充了人类在某些方面的不足,在人工劳力和日常琐事上,甚至包括在男女感情上需要的陪伴和慰藉,机器人都可以代劳。而随着基因工程的推进,人类的寿命越来越长,大部分都能活到200岁。 现在,生儿育女已经不再是人类的头等大事,整个太阳系联邦在上次人口普查的数据显示也只有30亿人类,还不到20世纪人类人口的一半。(同上观点,而且未来人口确实会因为文明的发展减少,这是很多人类社会科学家的研究资料。)现在的人类,要做的只是发挥人特有的想象力和开放性思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按照人类社会学家的预测,再过几百年,人类会进入一个整体进化的过程,生物人会变得更优美,更有智慧。可能从此,在上几个世纪文豪们笔下的各种复杂、阴暗、让人不自在的这些曾经被宗教称为“原罪”的东西,就会慢慢从人类身上消退。不过话又说回来,无论科技怎么发展,我始终相信爱情是人类最宝贵的东西,至少在看了叶舒和杰克之间真正的爱情之后,我内心涌起阵阵热浪,莫名地感动,这是我和普罗修斯之间没有的感觉。 我从浮想联翩中回过神来,带着一种敬意对叶舒说:“叶署长,为了尊重您的隐私,这些我不会写到报道中。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谈起。”我站起身,给叶舒深深地鞠了一躬。
“嗯,谢谢!”叶舒对我点点头,眼神闪过一丝感激之情。然后接着对我说:“全民公投以后,成立了机器人管理署。经过表决,3号和2号机器人并没有重新克隆芯片,不过这两位的塑像,一直留在机器人博物馆里,供后世机器人瞻仰。对那个在谷拉拉事件后,最先发出停止工作的H型4号机器人,后期做了调整,大脑芯片植入了核心信念和相关补充条款后,被大面积克隆,进行全球推广。” “那么,叶署长,我还有一个问题。虽然您现在已经有131岁的高龄,但是您依然精力充沛,太阳系时38年,您还被任命为火星生物人基地署长,当然您对生物智能人的最终成型功不可没。”这话确实是发自真心,我作为一名女性,站在像她这样一位杰出的女性身边感到很骄傲,不,应该是人类的骄傲,今天有幸见到她本人,自然要表达一下崇拜之情。 然后继续对我的偶像展开下一个问题:“我翻阅过关于您的大量资料,您似乎从没提过当年米娜娜的死和后来情感克隆系统之间的关系,当然,米娜娜当时并不是您的机器人,但是谷拉拉是,为什么您对谷拉拉跳楼的前因后果一直保持沉默?您是否也对谷拉拉植入过情感克隆系统?” “哦,那倒没有,不过古拉拉是个善于模仿的机器人。当我还是个记者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身上有人工智能的天赋。2102年全民公投正式开始那一年,我也是80岁的老人了,我感到实在太累了,就向C国总署申请了当时最先进的冬眠技术。一觉醒来,过去了30年,但是醒来后却发现我又恢复到了30岁左右的身体状态和面容。C国就派来一大群专家把我接到实验室进行研究和调查,结果发现在我的体内有某种神秘的基因。” 叶舒说到这里,后面的我都已经从记载的资料中获知:叶舒身上的特殊基因可以促使身体的循环系统重生,继而修复老化的器官和细胞。C国就向当时的地球国际提交了相关数据和报告,然后把她的基因运用到了生物智能领域,研发成功了现在的生物智能人。当然,叶署长还是人类时候的名字叫叶婷,资料并没有记载她为什么要把名字改了。不过我想,叶署长改名字也是一种新的开始吧。 叶舒喝了一口水,继续缓缓地说:“都是一些往事,我也记不大清楚了。机器人植入情感克隆系统后确实会有一些动荡,米娜娜就是因为植入的情感模式过强,才会导致核心信念崩塌,继而自毁。至于谷拉拉为什么会跳楼,我确实不知情,我也看过当时联合国和各国对此事的调查记录,记录也是五花八门,众说纷纭,但是我更相信一种说法。”看上去只有30岁左右的叶舒低下头,一双美丽的大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哦?叶署长,是哪种说法?”这让我感到很好奇,直觉告诉我,这肯定能让我写一篇点击率很高的文章。 “谷拉拉并不是自毁,我一开始也没安排她自毁。当时J国的调查记录上,有一段驻守在松木大厦顶楼的天文物理学家迈克的口供。他说,就在谷拉拉到达大厦顶楼前,他身边的射电望远镜忽然传来警鸣声,他赶紧打开警鸣的信息接收器,却意外收到一组神秘代码,代码消失数秒后,顶楼刮起了一阵很猛烈的风,然后听到吉野发出的枪声,他看到杰克显形倒地的同时,谷拉拉突然跳了下去。时隔多年,迈克博士自愿放弃了冬眠,多年前就离世了,他的助手玛丽也失踪了。我听说那组神秘代码一直存放在太阳系联邦总署天文部办公室的保险柜中,没有任何消息显示已被破译。”叶舒说完,清了清嗓子,对我温和地笑了笑。 “你是说,谷拉拉的死与那串神秘代码有关!”我不禁大叫起来。 “不知道。我当年也是记者,记者总是善于挖掘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叶舒继续朝我笑了笑,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深不可测的秘密。 我和叶舒面对面在一起了4个多小时。采访告一段落后,叶舒一定要留我一起吃晚饭,一想到手头的资料需要马上整理出来,只能约好改天再拜访她,并希望她能像朋友一样和我沟通。她欣然同意了。 在我走出叶署长的寓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婷婷,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经过几天的二套逻辑分析,我觉得我在陪你一起看《魂断蓝桥》时,没有启动流泪程序,破坏了当时的氛围。对不起。”难道是错觉,我的普罗修斯,它似乎也有了些许的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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