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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问我有没有合适的朋友,我给他推荐了你,你的情况我大体给他说了,他蛮感兴趣的,让我改天带你去看看我们公司,顺便聊聊人生。”袁世超露出一脸坏笑地说道。 杨易宁满脸惊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虽然他在等着煤电公司工作的消息,但自己的内心还是想去见试一下他们公司,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张总。 袁世超夹着筷子等老板上菜,满眼充满信心地注视着杨易宁,再说道:“我已经给张总打了包票,给哥一个面子噻。等你考完试回来跟我去看看,上不上也无所谓,不过你去肯定是没问题的。张总那人也不错,设计施工的专业性都很强,而且还是是个有趣的老司机,我们都叫他师傅。哈哈哈……”袁世超似乎想到了一些发生在张总身上有趣的事情,说着话突然被葵花点xue手点了笑xue。 杨易宁被袁世超的笑传染,也大笑着连连点头应承。 一阵爽朗笑声过后,老板端着一盘整齐薄方块白豆腐和一盘已半加工好的土豆稳扎稳打走了过来,此时门口有个年轻伙子风尘仆仆地打着招呼走了进来。 “兵哥,这点。”袁世超匆忙站起身招着手,喊道。 杨易宁也跟着站起身机械般的挥挥手,对着迎面而来的陌生男人展露友好的笑意。男人一头蓬松的韩式发型,一脸憨厚,穿着间黑色的羽绒服看不出胖瘦,但从他身段上判断是没有脸上显出的那么健壮。 冬夜凛冽的寒风催得人直往室内钻,半点在街头逗留的意想都没有。兵哥抖了抖身子往沙发上一坐,看着火炉盘上的酒和酒杯,冒出一句:“哟,喝白呢啊。” “喝白的热火。”袁世超一边搭着腔,一边把整盘土豆倒在拱锅上,扒拉两下腾出一块空地,往空地上整齐地摆放白豆腐。 “你就是杨易宁吧,我听超哥提起你好多次了,今天终于见到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日终得一见,幸哉幸哉。”兵哥盯着杨易宁,摇着头念诗。 “是呢,兵哥。”杨易宁看着兵哥憨厚老实的脸连连点头,心想你们公司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自问自答的,还得念诗,难道这是你们的公司企业文化。
“哦,我叫余文兵。余是多余的余,文是有文化的文,兵是当兵的兵,组起来就是一个多余有文化的兵。”余文兵对自我介绍的幽默感信心十足,连自己也被逗得哈哈大笑。杨、袁两人也跟着大笑起来。男人间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一个简单到不能算笑话的话,就可以让他们笑得前仰马翻。 三人被爽朗的笑声笼罩,各自倒了杯白酒。举杯邀不来明月,但对影能成三人。 杨易宁顺利地考过了科目三,如愿以偿得拿到了期盼已久的驾照。考试的顺利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可以说是顺利到静观其变,顺其自然,顺水推舟的程度。这次的顺利让他深深地反省了第一次考试的骄傲自信,骄傲自信与无知愚昧仅一线之隔,一念之间。 考试当天,杨易宁并没有像其他新学员一样早早来到考试场地,他已然是一个有经验的老手。他的考官还是第一次的考官谭一谭,虽然第一次他的考官如此冷酷绝情,但他们也算是旧相识,顾及旧情也得放他一马吧。 考官谭一谭差不多下午两点来到考试现场,相比其他考官已是辛勤地为学员考虑的好考官。杨易宁依然是被考官谭一谭第一个点出的大名,杨易宁习以为常,甚至觉得理所当然,自己补考嘛,而且还是打了招呼的。 考试开始时,杨易宁临场开始忐忑不安紧张了起来,担心所谓打招呼的效果。他在驾驶位外弯着腰透着车窗准备打报告。他刚准备抖着牙开口,就被考官的话堵了回去:“赶紧上车,你不用打报告了。” 杨易宁心里窃喜,也许这就是打招呼来的甜头。他开门上了车,随即递身份证给考官,在他自己的眼里这连贯动作轻松自如,无疑透露出自己是个老司机的自然洒脱。 “你就是杨易宁。”考官用眼睛确认了身份证信息,严肃地不像是在发问,而是通过嘴里吐出的话再次确认信息。 “是的。”杨易宁以为是在问他,用嘴肯定的答复。 “直接开车吧。”考官点了两下头,确认自己,也确认杨易宁。 杨易宁一路开的极其认真,心里想着:“打招呼只是一种保障,哪怕自己顺利通过考试是因为打过招呼的原因,那他也要是众多找招呼者中开得最出色那个,出去后一定好好开车,做一个不愧国家和父母的培养,对得起教练对得起考官的好公民……” “靠边停车。”考官发出指令。 杨易宁对突如其来的指令,搞得一整慌乱,停车靠了边。他骂着自己心想:“妈的完了,一路的平稳顺畅被这停车毁了,第一次就是死在停车上的,这次停的比第一次还日龙,那怎么还过的了。” 杨易宁咬牙启齿,恨不得在自己脸上狠狠打上两巴掌,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呼吸急促满脸担忧的看着考官握着即将打分的笔。 考官悠然轻轻地在成绩表上划了个80,不多不少刚好合格。此时杨易宁觉得考官这轻轻的动作是多么的帅气潇洒,写的80比王羲之的行书还写得好,甚至他为了得到这80的字帖可以臣服跪拜。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一颗重重的石头从嗓子眼落到了心底。 考完试拿到驾照后,杨易宁暗下决心能去大城市尽量就去大城市。小地方人事看似简单,而人情复杂。表面看似简明扼要,而内部盘根错节。规则上顺理成章,而实则相互提携。一句话,不管做什么事都得找人。 小地方本质还是是人情社会,不像大城市是陌生人社会,相互之间遵守简单规则,反而相对公平一些。杨易宁在小地方的“公平”上获得了福利,但他内心对于这种“公平”又爱又恨,仿佛爱上一个妓女,想娶她爱护有加,又怕别人鄙夷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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