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坊_深山古宅(九)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深山古宅(九) (第1/2页)

    钢叉荡开杂草,探入围墙后更深的黑暗处,发出刺耳的破风声。

    借着些微的月光,王先隐约看见破败的围墙下,有一个身姿曼妙的人影,正半蹲在此,除了曾氏,还有何人!

    此时,她双目紧闭,眼角含泪,正是被阴火雷伤了眼睛的迹象。

    曾氏听到动静,神色更是慌张,顿时跌到在地。这一跌,让她又向后退了几分,与王先的距离也拉开了几分。

    不过这点距离,在王先眼中不过是多走一步的事。

    他并未想过置曾氏于死地,眼中的贪婪呼之欲出,躬身、健步穿过破损的围墙,锋利的两点尖刺直直对准曾氏,如巨蟒的獠牙,逼近她的喉咙,就要将他制服。

    “呼!”

    更大的破风声在王先耳侧响起,在围墙缺口的另一侧,半人高的杂草从中,一根长棍突然出现,敲击在钢叉力道最薄弱之处,看似轻巧,却力重千钧。前一瞬还如巨蟒般威风赫赫,现在颓然地被拍倒在地。

    王先不由大骇,他本以为自己已足够谨慎,就连突袭一个柔弱女子,都用掉了一颗宝贵的阴火雷,理应十拿九稳。

    却没想到,虽然曾氏受到阴火雷的影响不能视物,但还有另一人埋伏再此,等着自己送上门来!

    顾不得捡起武器,他急急后退,想要摆脱偷袭者的攻击。可长棍如影随形,像暗藏在草丛里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双腿,将他绊倒。

    但此时他哪还顾得上脸面,恐惧已支配了他的内心,只能连滚带爬地向院内移动,希望着等他进了院子,同伴可以用暗器将身后那人逼退,让他逃得一条生路。

    或许是杂草与黑夜的掩护,又或许是身后那人没有想到他能如此迅速地爬进墙里,总之,他成功的穿过的围墙,回到了他熟悉的院子里。

    可预料中的暗器并未从头上飞过,这里仍是一片安静。他正要抬头,大声呼喊同伴的协助,却不料,那根长棍又追上了自己,这次竟是戏耍般狠狠敲击了他的脑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先心中怒吼着这句当年从某个酸书生那儿学到的话,大手在地上胡乱一抓,顺势扬起一捧沙土,投向半空,想要以此迷了对方的眼睛。

    “呵!”

    一声冷笑格外刺耳。

    紧跟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敲击,像敲木鱼似的打在他的头顶。

    这般羞辱,王先哪还能忍受,他再不顾逃命,拼命似的扭转身体,想要腾空而起,拉近与偷袭者的距离,再以他如熊般的体魄去与之rou搏。

    可还未等他腾起,长棍化敲为点,点在他的腰间。一身力气化作虚无,重重的跌了回去。

    但他却没有失望,反而咧开嘴笑了起来。

    他虽然重新被砸回地面,但却借着这次转身,将手伸进了皮袄里,握住了他身上最后一颗阴火雷!

    去死吧!

    他心中狂吼,闭上眼,掏出阴火雷就朝地上砸去,也不管是否会炸伤自己。可他的手似乎不听使唤,竟握不住那颗阴火雷。

    不、不是他的手出了问题,而是那根可恶的棍子!它把阴火雷捅走了!

    王先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能在这个仅有点点月光的夜里,如此精准地捅走他手中的阴火雷。但他也没有功夫去懊恼,偷袭者就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

    果然是那公子哥的护卫。

    王先躺在草丛里,仔细看起,终于是认出了宵征,自然也猜到,前来袭击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

    当他勉强扭头望去,只见院落中央,一人正持长刀,逼得熊烈半跪在地上。

    尽管刚才熊烈被自己伤了眼睛,暂时不能视物,但这才多久,那人竟打掉了熊烈的武器,并将之制服,这等武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而他的同伴身侧,也站着那个身背大伞的姑娘,同伴的一身斗篷早已不知去向,束手在原地,再也发不出一根飞针。

    至于曾氏的女儿,此时正蹲在他受伤同伴身边,谨慎地拿着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守着。

    居然连伤员都不肯放过。

    见此情形,王先也知道没了翻盘的机会,反而毫无顾忌地大声喊到:“果然,我就说那小白脸儿怎么会帮你们,想来是你们母女俩......哎哟!”

    王先又被宵征一记闷棍敲在下颚,痛的龇牙咧嘴,再不敢发声。

    “能好好说话吗?”

    宵征见他老实了一点,才用长棍戳了戳他的脑袋。

    王先却像死鱼一般,任由宵征拨弄他的脑袋,嘴里哼哼了两声,再也不说一句话。

    宵征瞧他嘴硬,没了耐性,蹲下身,手中把玩着那枚阴火雷,自顾自的说:“这玩意儿确实厉害,不过我想知道,它如果是在你肚子里炸开,还能晃人眼睛吗?”

    “呜呜、呜呜呜!”

    杂草里的王先一阵咆哮,但其中含义却是无人能懂,反倒是像什么野兽,在愤怒的嘶吼。

    “啪!”

    一巴掌脆脆的扇在了他的大脸上,瞬间有五指的印记红肿起来。

    王先愣了一下,这一巴掌虽然伤害不大,甚至在夜色里,连脸上的红肿都看不真切,但这些年里,他哪受过这样的侮辱?

    当即就要不顾一切,挣扎着起身反抗,以显他的气概!

    可那根可恶的长棍就那么轻轻一顿,杵在他的腰上,就让他满腔气概化为乌有,浑身软软的瘫倒下去。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