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易卜生 (第3/4页)
索菲娅直勾勾地看陆时一眼, “先生,你便是原因之一。” 陆时:??? 索菲娅回答:“你与凡尔纳先生曾对瑞典文学院的第十一席奥德纳先生过,应当提名我的父亲作为诺贝尔文学奖候补。他来了兴致,便想着来这边看看。” 有这回事? 陆时回忆良久,才隐隐约约地想起来。 他不由得更尴尬了,岔开话题:“夫人刚才‘原因之一’,意思是还有别的原因吗?” 索菲娅点头, “极夜。因为斯德哥尔摩有极夜。” 庞加莱忍不住称赞道:“浪漫。” 索菲娅叹了口气, “浪漫吗?唉……” 一股类似祥林嫂的怨气冲而起。 不好的预感升腾, 陆时对庞加莱和罗兰连打眼色,示意他们千万别追问。 结果,索菲娅自己竹筒倒豆子一般往外:“我的父亲因中风卧床,各位想必是知道的吧?” 庞加莱点头, “知道。” 索菲娅便继续道:“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我的父亲自从中风,就变得……变得自尊心异常的重。” 陆时、庞加莱、罗兰沉默了。 索菲娅将脸偏向一边, “他明明中风了,却似乎想要万事不求人。就比如如厕,他不会‘谁来帮我把尿’,反而躺在那里不停地扭,非要我去问,他才肯话。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不求人、是我自己主动过去问的。” 如此鲜活、具体的事例,只有长期陪伴缠绵病榻的病人才能描述出这种切身感受。 陆时看索菲娅一眼, 所谓“交浅言深”,一般不是什么好词, 除非喝了二两酒,或者心里憋了大的委屈,才会抓住任何机会倾诉。 压力太大,不倾诉是会得心理疾病的。 索菲娅又道:“还有吃饭。我问他吃什么,他从来不吭声,做出来以后却这不吃、那不吃。而且,他从来不自己不喜欢,只一句话,‘太甜了’。好像这样就不是提要求……唔……唉……我都了什么。” 索菲娅露出苦恼的表情。 她刚才极夜也是原因之一,道理很简单, 黑着,病人睡眠多; 看护的人受的折磨也会少很多。 此时此刻,陆时已经不知道什么好了。 他看向庞加莱和罗兰, 结果,两个法国人也“浪”不起来了,保持着沉默。 索菲娅摇头, “瞧我这……罢了,你们进去吧。” 她将三人引到一间屋子前,随后敲敲门,低声道:“父亲,他们来了。还带来了《是!首相》、《罗马假日》的作者lu。” 屋里立即响起一个老迈的声音, “快请!” 索菲娅对三茹点头。 陆时他们进屋。 这个房间已经被改成病房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墙壁上挂着几幅温馨的画作,让冷清的空间多了一份生活的气息。 易卜生半卧在床上,后背支起来,
“陆教授!” 庞加莱和罗兰对视一眼,都没话。 如果以往,他们一定自我介绍, 但现在…… 顶包,还是让陆时来好了! 陆时看他们一眼, 呵,法国人,关键时刻就行军礼。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环视了一圈,道:“这间房子,就像一个沉默的受害者,被家务的疏忽和遗忘所困扰。” 虽然的是房子,但实则指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易卜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一分, 他的身体弯曲成一种不自然的姿势,右手臂弯曲在身前,左手臂无力地垂在床边, 手指轻轻敲打着床沿, 哒哒哒—— 良久,他:“陆教授是一个浪漫的诗人。‘沉默的受害者’……你的比喻,让人惊叹。” 陆时缓缓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 易卜生的嘴唇勾了勾,露出一个类似笑容的表情, “我喜欢你的戏剧。” 陆时点头, “我也喜欢你的,尤其是《培尔·金特》。” 会这么是有原因的, 他和萧伯纳是好友,而萧伯纳就是受了《培尔·金特》影响才开始进行戏剧创新的, 这是一则美谈,戏剧圈无人不知。 易卜生:“是这样啊……陆教授,你喜欢《培尔·金特》哪一点?”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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