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2页)
之缘,有幸识得这位蒙珑姑娘,我意跟随姑娘,做一对恩爱眷侣,了此余生,岂不美哉!”听他说到这里,蒙珑已然羞红了脸,闵啸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噼啪”一掌,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喝道:“臭小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找死!”说完就跳起来,劈掌向前。 元因见势长袖挥洒,化了闵啸这一掌,道:“阿弥陀佛,施主何必动怒,年轻人见美思有本是好事,况一切缘定,又岂是人力可为?施主功夫深厚,这一掌若是中伤了他,老衲怕也无力回天。”闵啸见和尚轻描淡写,便将自己大半掌力化去,亦不想吃眼前只亏,道:“大师好境界,但小姐的名声,岂容污染?望大师好生管教此人,否则,休怪老朽以大欺小!”说罢扶起蒙珑,往楼下而去! 这叫花子却很不识趣,大声喊到:“我就是倾慕姑娘,打死我也得说出来,说出来了,就算死也值了!”然后就要跟着下楼去,被元因狠狠的拉住,待他们走远后才放手。 这叫花子立马埋怨起来,“好你个老和尚,先前我要出家你不收,现今我表白你要管,你们天天讲‘慈悲为怀’,我看都是骗人的鬼话。” “阿弥陀佛,”元因双手合十,“年轻人,你过来,现在我带你上山吧!” “上山?上什么山?”叫花子疑惑不解,“我告诉你,我已经决定不当和尚了,所以这山我也不会上了,你走吧!恭喜你,我不麻烦你了!” “哈哈哈,你既有慧根,也有佛缘。已经到得此地,这山是一定要上的。” “慧根?佛缘?那你之前为何不收我?我跟了你一路至此,现在我洗心革面,决定与佛不争,你倒要带我上山,大师,你这明摆着戏弄与我呗?” “阿弥陀佛,老衲何时拒绝于你?若是拒绝了你,请问你现在何处?”元因这一问,着实让叫花子不知如何回答,元因又道:“我一路带你上山,仅一步之遥,你却急思回头,真是可惜。不过看似南辕北辙,其实也不过回头是岸!”
说罢便向褚瘸爷告辞,欲携叫花子回山。不过这叫花子却死赖不走。无法,元因只得启程回山。这醉仙楼距离金鼎山不过十数里路,以元因的修为,半个时辰功夫便可到达。叫花子也自离了醉仙楼,一路追随蒙珑姑娘去了! 元因出了醉仙楼,却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全然看不出半点功夫痕迹。 这一带居住的人家,礼佛风盛,每每有人合十作揖。 行过日头西落,但见远山白雪盖顶,红装素裹,美不胜收,这便是金鼎山了。 元因整整衣容,坐在山下歇亭里,欲一鼓作气登鼎金桶寺。 忽然亭外冲进来一个人,正是冉破! 刚才他被闵啸、蒙珑接下,一见二人,便躲了起来,本欲逃走,却在路上摔倒,腹内一阵剧痛,鲜血喷涌一地,挣扎中心想必是。 闵啸之前那一掌内伤所致,看来刘莹所说不假,自己已然时日无多!忽然想到醉仙楼老和尚,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看来只好上山求收容,于是便循路而来,正巧山下有此歇亭,便躲在亭后歇歇,不想元因和尚现在到来。 元因见了冉破,问:“施主,我们又见面了!”冉破双手合十,道:“弟子冉破,恳请大师收留。”元因道:“我佛慈悲,本是普渡众生。可也讲究一个缘字,却不知施主缘起何处?” 冉破听了,略思索道:“既是论缘,大师收留我,我便有佛缘!” “那我执意不收你,即是你无缘?” “所以,缘起缘灭,只在大师一念之间。” “阿弥陀佛,施主慧根深植,那就随老衲上山罢!” 甫一进的寺来,“大雄宝殿”威武雄壮,暮鼓浑沉,香雾氤氲,霁雪凝冰。看门两个青年和尚向元因作揖问好,冉破也跟着回礼,脚刚抬起,腑脏内热血涌滚,一头栽倒门槛上,嘴角边渗出鲜血来,就昏死过去。 几个和尚将他抬入禅房,元因为他诊脉,难以断定根本,只得运功以续真气。将养半日,冉破复又来了精神,便在寺内自由行走。如此过了数日,忽有一日,冉破正在禅房看书,却见得房外僧众行色匆匆,径朝大殿而去。冉破便拉住其中一人以问究竟,那和尚告诉他大殿来了两个大汉捣乱,众师父正在应对! 冉破便也一同前去。 来的确是两个大汉,其中一人浓眉虬髯,使一柄长枪;另一人清秀白面,持一没骨扇。刚一进殿,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寺中长老佛前恭立,冉破躲在众僧之中,袖手旁观。 浓眉汉子道:“我等奉张大人之命,诚邀贵寺长老,同赴平塘英雄大会。大师却执意不接请帖,叫我俩回去怎么交差?” “阿弥陀佛,出家人实在不宜繁华喧闹,施主何必咄咄逼人?”元虚和尚上前回道。 “我家大人好意相邀,大师却说是咄咄逼人?若贵寺执意如此,休怪我兄弟二人对不住了。” “佛门净地,施主还是多修善缘为好!”元因和尚接过话来。说罢向住持大师颔首示意,又道:“天色已晚,敝寺实在不便耽误两位施主要事,我这就送两位下山。”便做势请两人离去。 白面汉子却一步迎上来,道:“素闻天下武功出少林,西南武功出金鼎,今日难得有缘,正好向各位师傅请教一二。”说完便瞪眼看着众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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