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锦秀_第三十八章 一把金梭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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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一把金梭子 (第2/2页)

子形状的金簪子拔了下来硬塞在五宝手里。

    “拿着这个!快走!”

    “娘!不得行啊!我不能留下你,我答应过jiejie要照管你们的啊!”五宝急得哭了起来,拼了命去拉母亲,念娃儿在他背上嚎哭着......

    洪水席卷而来,一片汪洋。

    ......

    他打开层层包裹的布条,露出了一枝金灿灿的簪子。这些年来,无论他有多么穷困潦倒,面临多少生死险情,他都没有把这金簪子拿出来过!因为他一直想着把簪子还给青竹,那是她母亲的遗物!

    这么多年过去了,青莲街、司锦号、比武会,司青竹、司红莲、师傅、师兄……那些景象、那些人一直在他的梦境里,哪怕多年以后他已经离开那里千里之外,这些记忆仍然会跨越时空来纠缠他、淹没他、念念念他!

    这支簪子,给了自己和家人多少底气,让他们身处绝境而不致绝望,如今念娃已经送到朱夫子那里读书了,他给黑春嬢嬢和念娃留了司家营的房子和地,看到嬢嬢每日有老姊妹、好邻居作伴,念娃在书院读书识字,他觉得安心,是该把过去放下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五宝将这支金簪双手呈上,向朱增嶠求娶他的女儿朱馥郁。

    江伯方在接受《老昆明述说家史》栏目记者的采访:

    我虽然是外籍人士,但自幼至五十多岁都生长在昆明,算得上是“老昆明”了!我祖父原居官渡,青年时期到昆明城里学商,在文庙直街的一家纓帽铺做学徒,由于勤俭好学,很快出师开了一个缎面织造作坊。

    当时云南巡抚提倡栽桑养蚕,从浙江引进新桑、蚕种、种桑万株,养蚕百户,次年产丝达二千市斤。云南有了本土桑蚕丝,从此不必自外省购买高价的川丝、湖丝,大大降低了丝绸的成本。祖父借着这个好时机,栽桑养蚕,还发明了一种纺织方法,即用生丝做纬线,用熟丝做经线,织出来的缎子,非常牢实。用这种缎子缝制出元青、蓝宝、银灰、枣红等四色,水洗不褪色,可做男袍女袄,可穿20年。这种“滇缎”还能制成“艳五彩”和“淡五彩”被面,也可盖30多年之后,再改作垫褥。经久耐用,是真正让平民百姓也能穿用得起的丝绸缎面,一时备受追捧。

    滇缎销售的计量方式也很独特,不是量长短尺寸,而是用天平称重量,即按每两计价。祖父“白手起家”买了几处房产,将原本的平瓦房打通,放置织滇缎织机的木质大梁有一抱之粗!文庙直街的铺面专作销售滇缎。我们江家在祖父手上从晋宁石寨村到官渡龙泉镇都置了田地!占地30余亩的江家大院也是在他手上修建的。

    祖母朱氏娴于诗,工于文,尤善书,极有智慧眼光,支持祖父做大滇缎织造业,侍奉家中老婶善终,严束子侄后辈,极受敬重,可惜因病早逝。

    我父亲虽是前清举人,但崇尚西学,曾用滇缎缝制过一套元青西式礼服,质地结实,也挺拔硬平。当时滇缎曾畅销省内外,还远销越南、缅甸等东南亚周边国家,因而“滇缎”曾名噪一时。他的思想能跟得上社会发展,滇缎织造销售于清末停业,他及时把江家的产业调整到制药上,很有先见……

    另一间演播间内,郑镶蓥也在接受采访:

    我们郑家祖籍江川,自曾祖起至昆明发展,提起文庙直街上的“郑纓帽”,好多老昆明都还记得,那就是我们郑家的产业,最盛的时候,文庙直街上二十几间铺子都是我家的。当时社会上都有重仕轻工商的思想,我的祖父也不例外,于是培养下一代读书入仕。大伯父郑升字延高,虽未入学中举,也做了云贯总督衙门的稿公;二伯父郑惠字泽佑,入学后即中清光绪癸卯科举人,拣选盐津使,到武侯做候补官,后任青州知州。

    我父亲作为首批云南送法国国习建筑的学生,留洋回来后将翠花街祖宅做欧式装修,为当时鲜见。父亲尽心服侍祖母朱氏,享寿八十有九,寿终正寝,为族中表率。

    我和大哥郑镶骏分家后,与母亲在威远街新置了一处宅院,大哥一家于建国前举家出国。

    我儿时受祖母宠爱,至今犹记得老祖宗虽然年迈,但精神康健,好吃甜食,尤其是洗沙,喜与儿童玩耍讲故事,爱玩喜热闹及一切漂亮好看的东西,珠宝玉石多不胜数!全是祖父买与她的!哈哈!当年祖父宠爱逗乐祖母的花样不亚于现在的小年轻!

    祖母年青时有一要好姊妹,记忆中二人初一十五必一同把斋吃素,年节必走动,那老婆婆被祖母亲切唤做“馥馥”。可惜先祖母二十余年病逝,祖母甚痛心,大病一场,令家中上下担忧不已。

    老祖八十大寿那年,江川老家人从捕到的一尾金线鱼腹中得着铜钱大小金镶玉扣一枚,当作贺礼送来给老祖母,老人家细看后痛呼“馥馥!”,直说此物为当年赠已故老姊妹“馥馥”之物,不知为何会自抚仙湖所捕鱼腹中而得?!

    郑镶蓥向记者展示手中的这枚玉扣,在记者镜头下,这枚玉扣焕发出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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