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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八面玲珑-蛇女 (第1/3页)
——T9.15-9.16 夜色降临,安娜却难以入眠。既然睡不着,那也不强求自己。平日里夜晚她不会外出,但闭上眼睛脑袋会不停地转,便想去卫生间洗洗脸清醒一下脑子。然而出门的即刻,安娜注意到另一侧的卫生间里有男人的声音。 也许是内应。 安娜一点点地接近并通过声音锁定敌人的位置,企图在进门的瞬间将其猎杀。进门的刹那,呼吸闭气,提劲射杀一气呵成。奇怪的是,看清楚环境的她没有捕捉到人影。从空气的热度分布能够得知不久前有人在,但瞬间销声匿迹了。谨慎行事,她在门前守到天亮,直至另一天的晨起也没等到人。 一切越是奇特,越是显得蹊跷,安娜几乎确定这是外敌的入侵。 “发现内应,身份不明,但能锁定是伶人之一。”安娜如是报告。 这天恰好是城地贵族到来的日子。安娜不仅心神不宁,还彻夜没有睡眠,精神状态极其差。内部的敌人要紧,但应对城地贵族的演出也很重要。安娜只能强打精神,把自己装得更加无懈可击。同时留意着所有人的动态,观察寻找有不协调行动的人。 安娜的表演正式开始。最勤奋的安娜,自己项目的练习不少于一万次,即使不用脑袋闭上眼睛也能凭借肌rou记忆完成。正常来说是不可能产生意外的,但事与愿违,意外产生了。 在凌空跃起,尾部抛出的瞬间,安娜才注意到钢丝的存在。但离弦之箭哪有那么容易收回来,她只能控制全身扭动,让切口不那么深。掉落的时候,断尾的痛楚阻碍她守身,上半身经受连续的撞击让她守不住意识。宛如无数只血淋淋的手包围自己,视线一下子黑成一片。 不能失败啊——她在内心呐喊。 “安娜!安娜!” 迷糊之中回忆起各种光景,她似乎看得到格拉尔声嘶力竭的画面。 傻小子,这般胡闹不就相当于直接告诉观众这是事故了吗?——她更加不安了。 “你们来干什么!我说了去找医师!” “等医师来就真来不及了,你继续这样按着,我来进行临时治疗。” “你在干什么!滚开!” “你想她死吗?” 不可思议的感觉漫游安娜的全身,与此同时袭来的是强烈的饥饿感。 “别磨磨唧唧的,我他妈都说了不知道!” 摇摇欲坠的男孩咬紧牙关撑起将近跌倒的身体。 痛楚依存,但此时乃是决胜之时。就这么躺着是陷害的人最想看到的,而身为剧场之花,她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过程再呕心沥血,失败了就没有任何意义。相反,只要还没失败,再吐多点血又有何妨。 “站起来,你还在舞台呢。” 回神过来,剧场之花已重新绽开在舞台之上。 ——T9.19 救场成功之后,安娜对溯多了许多信任。越是了解溯的为人,安娜越觉得应该把他和格拉尔凑在一起,两种化合物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反应。可是想象很美好,现实更骨感,溯与格拉尔之间的摩擦阻止了两人磨合。 “听说你和溯吵架了?” “算不上吵架,只是我把他痛骂了一顿。” “为什么骂他?” 格拉尔眯着眼睛抱怨:“因为他太小看戏剧了。我承认,他是有点小聪明,但戏剧不是聪明就能驾驭的艺术。想要成功不仅要聪明,还得有不断学习和完善的心。他连最基本的知识都没有,觉得靠聪明就能解决问题,这让我很不舒服。” “溯说了不想学了吗?” “没有,但他的话有那种意思,不想照着我的话来。” 到这里,安娜把握住要点了:“也就是说,你觉得他应该按照你的意思做,但他没有,这让你很不舒服。” “哪有,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但从你刚才的话里,我只听出了这层意思。”安娜挺起腰,“格拉尔,溯确实是奴隶,而且是一个不听话的奴隶,但他是个有用的人才。你不能指望一个有想法的人才完全服从于你的想法。如此一来便把人才控死了,人才不再是人才,仅仅是复述你的想法的奴隶。这是格拉尔想要的吗?” 格拉尔皱紧眉头没有回答。 “主人和奴隶是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但我觉得,必要的时候主人也需综合奴隶的看法。就像、就像你经常找我聊天,说明在你的未来里,主人和奴隶是可以预言交流的。那么你仔细想,溯的想法,你有听吗?他为什么坚持那么做,你知道吗?其实,你也还没完全了解就擅自下定论了不是吗?” “好像是有点。” 其实,格拉尔早对自己有想法。只是人这种生物,听着自己脑袋里的话,和听他人说出口的话,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很多时候,对外固执的人只是想被说服,尤其是被想要听她说话的人。 “谢谢你,安娜,我也想通了。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教导身为主人的我,从小到大我需要的话都出自你的口,我、我当真无地自容。” 感动和愧疚纠结在一起,情感变得微妙,像膨胀的气球鼓吹格拉尔拿出更多的勇气。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藏在心里。我、我想——” “格拉尔,安娜也要恭喜你。” 突然被打断的格拉尔一时间不知所措:“恭、恭喜?恭喜我什么?” “你准备要结婚的事,我听弥优尔女主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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