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天降杀机人挣命 (第2/2页)
声惨叫,和衣而卧的贾琼猛地醒了过来,踹了一脚薛蟠,拎起弹弓自壕沟内偷偷看出去,影影绰绰有些人影正在第一道车厢前晃悠。 贾琼摸着号角吹了起来,呜呜呜几声响后,藏身战壕内睡觉的民夫辅军等,差不多都醒了过来。 喊了一声打,弹丸铺天盖地射了过去,不管前面有没有人,讲究一个面内不留死角。 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贾琼一咧嘴,还真用上了盾牌,这也太看得起自己这支运粮的队伍了,就不知,若是再啃不下来自己,背后之人怎么和朝廷交代一支在编的军伍,突然消失这件事。 “抄家伙!” 贾琼大喊了一声,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他自己也拿了一根在手,这宝贝可是在三湘遍地都有,戚家军拿它破过扶桑浪人的刀阵。 半根不去枝叶的长竹。 剩下那一半在坑里埋着呢。 这一战简单之极,无非是做了两道防线,头一道车厢围墙是使敌兵行动减缓,并看不清围墙后面的陷坑。 第二道就是七扭八拐的战壕,全员裹着被子睡在战壕里,为的是减少弓箭带来的伤害,迎敌面侧挖一个小洞藏身,炮都能防,遑论弓箭乎。 一寸长一寸强,何况长的不止一寸。 一声出击,爬出壕沟,抡起竹枝一顿的乱扫,长矛都不如这个长,就是再打你个措手不及。 你就是赵子龙也透不过我这长竹阵,怼着头脸一阵的乱戳,那竹枝竹叶就是要你看不清我的招数。 “盾牌在前,压过去!”对面也有人喊了一声。 贾琼随即大喊:“下沟!” 扑通扑通又跳回了沟里,盾牌兵护住面门掉进了壕沟里。 护住面门也就是挡住了面门,一开始跳出去打,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还有壕沟这件事。
这么黑的夜,双方谁也不点篝火,不摔进来才怪。 怪谁,你要是天亮再来,或许就不吃亏了不是。 民夫也好,辅军也罢,都是跟着贾琼自京城一路走到这来的家伙们,要说什么战阵战法,他们两眼一抹黑如听天书。 但就是一个挖坑等人掉下来再痛打落水狗这事,他们已经熟的很。 早有人拎着铁锹等着呢,除了些反应快的用盾牌护住了身以外,大多数盾牌兵都被铁锹拍了后脑勺。 贾琼计算的没错,就是一支百人队,盾牌兵二十,弓箭手二十,其余为刀枪手。 盾牌兵可说是失足掉进了坑里,后面露出来了长枪阵,这是最危险的时刻,敌人高打低,手中长枪往下乱戳就行。 “薛蟠!” 贾琼豁着嗓子不要喊了起来,他所依仗的还是弹弓,无他,我们人多。 薛蟠带着一百来人一直藏在最后,就等着贾琼喊呢,一听都破了音的嗓子,他喊了声打,一片一片弹雨飞了出去。 没了盾牌兵的护身,长枪手失去了转变战局的一瞬。 对面为首之人叹了口气,命弓箭手放箭,喊了一声撤,不再恋战。 他的人手损失不起,本以为对面的民夫会被吓得乱跑,能与自己交手的也不过百来个辅军而已,哪想到对面四五百人战列分明战法诡异,再拼下去,自己这百十号人要损失过半。 杀不杀得上面指名的人都是个大大的疑问。 “补刀!不留活口!” 贾琼这一声真是招人恨,敌首心痛的险些吐血,带着队伍再次遁入了深山中。 不是贾琼发狠,真是不能留活口。 留下来,他一说自己是哪哪的兵,你能怎么办,只能移交地方是不是? 那好,你前脚走,后脚这些人有可能也走了,杀几个“江洋大盗”报上去,贾琼再想找后账,谁还理你。 只能全杀了,咬死是敌军,大家都默契一些,谁受了损失谁自己扛,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早晚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 而且,薛蟠和柳湘莲已经打算去杭州采风了,那他们真实的身份就跑不了。 打的挺热闹,对方死的不超十个,补刀才又砍了七八个,受伤的被他们带走了。 自己这边有伤的也不少,可喜是没死人。 松了一口气,点燃篝火,救治伤员。 算上昨天白天的人头,贾琼一共拿下了二十个,躺在壕沟里看天的贾琼,浑身一阵阵的发冷。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全是你死我活,我不杀人,人定杀我,自踏进宁国府的那一天起,红楼这部吃人的书便冲自己张开了大嘴,里面有甜言蜜语,也有唇刀舌剑。 别后悔,撑住,杀的没人敢在杀自己为止。 如今的自己,还是太过弱小啊。 晨雾弥漫,红日不升,林间静谧,草木带霜。 一长队车马逶迤起程,只留下一片土坑做了一个印记。 ...... “贾琼!活下去!给我报仇!”傅试在这同一天的清晨里,悲号了一声,一头扎进了滚滚黄河,岸上的追兵纷纷放箭,不一会便失去了傅试的影踪。 噗通两声,张老三与典狱的尸体也被扔进了黄河里,追兵们毫不留恋,打马而去,黄河边恢复了荒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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