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_第二百八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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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六章 (第2/2页)

笑后,正色道:“麻烦陈公公回禀陛下,张鹤龄……罢了……”

    言及此,张鹤龄又是摇头,顿了片刻,方道:“就请陈公公回禀陛下,臣张鹤龄嫉恶如仇,最见不得对朝廷对百姓不好之事。

    比如户部,周尚书为人谦和,为官亦是正直有为,坐镇部堂并无问题,户部上下事务亦是有条不紊。但户部屡屡出事,周尚书的正直谦和有余,可行事显得不甚干脆利落了。

    而礼部徐尚书,这般大的岁数了,陛下虽信任于他,委以重任,可臣却实难放心。臣乃与国同休的勋戚,虽官职卑,但亦难以见之无动无衷。

    不管陛下怪罪与否,臣这个寿宁伯,锦衣卫镇抚使会做我该做的事,若是陛下真就怪罪,臣一力承担……”

    张鹤龄言辞铿锵,一派正气凛然,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架势,着实让陈准心中暗笑了一番。

    可虽知道张鹤龄是故作姿态,但他笑过之后,也不得不对张鹤龄多了几分敬佩。

    张鹤龄的意志真可谓坚定了,这般臣子,这般风度气质,陈准回忆了一番,好似很久未曾见过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无论是张鹤龄提到的周经坐镇户部,还是徐琼领旨办差,都是行事光明磊落的当个正臣。

    而张鹤龄多管闲事,甚至僭越职权,可能还会缉捕、逮人、拷问、查封等一系列有悖朝堂之事,当然,张鹤龄定然会找些看得过去的理由。

    但实话,事实俱在之下,这理由可以有用,也可以全无用场。到最后会怎样呢?

    很可能便是做之无功,甚或要背锅。

    故此,皇帝才不好开口呢,甚至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难免要埋怨陛下。

    其实若张鹤龄不愿意,以皇后弟弟的身份,陛下也定然不会为难。且甚至不会影响到张鹤龄的前程,还是那个原因,皇后娘娘在呢。

    可张鹤龄极为坚定的就应了下来!

    陈准一时间心潮亦是翻涌,张鹤龄的表现给了他一些启发,也给了他一些感悟。

    良久,陈准道:“国舅爷,您的话奴婢会如实转呈陛下。奴婢也有一言,未来您有什么需要驱驰的地方,只管跟奴婢言明,奴婢虽是内臣,但对外的一些监司衙门,奴婢也多少有些人脉……”

    “张某先行谢过陈公公!”

    “国舅爷无须如此,都是为陛下办事……”

    “这话才是最实在的话!”

    张鹤龄笑着点零头,轻轻拍了拍陈准的肩膀。

    事情谈完,东华门已在眼前。

    张鹤龄告别了陈准,出了东华门,此时,府上的马车已在东华门外等候。

    乘坐马车一路无话,张鹤龄回到了寿宁伯府。

    刚从马车上下来,张延龄已是在一众家丁的前面,迎上了张鹤龄。

    张延龄道:“哥,你可算回来了,事已都按您的,能派的都派出去了。苏家那边极为配合,全程都未曾出过任何岔子。

    不过,苏家也确实破败了些,听何掌柜和接洽的人,很多都是空壳子了。”

    “还有,在您入宫这段时间里,又有两家商会的人托人托到为弟这边,还送来了几张请柬。这些商贾,真就是……”

    两人一路入了府内,话间,张延龄将一份大红拜帖递了过来,上面用烫金的字体印刻着文字。

    张鹤龄只是斜眼稍瞥了瞥,便挥了挥手:“扔了吧,早干嘛去了。”

    张延龄也是干脆,张鹤龄一吩咐,他便将请柬撕吧一下随手仍了,也是跟着附和道:“确实呢,如今兄长是何等身份,这些个商贾,谁给的他们脸呢!”

    张延龄的理解大概和张鹤龄的意思不太一样,不过张鹤龄也只不在意的笑了笑,未做解释。

    两人在家丁一路护拥之下来到前院偏厅。

    时间已是较晚,因为在宫里待的时间太长,张鹤龄也不想耽误张延龄太多时间,落座之后,直接开门见山道:“延龄,日月商行之事,除了为兄安排让你代表我接触的宋、何、苏几家,余者皆不用理会。

    而且,你当明白,你当下虽行的商贾之事,但终归并非商贾,故此,在考虑问题之时,切莫将利益放在首位。

    比如苏家那些铺子和京中地方的营生,何俅、宋秩他们的不差,那些营生当下确实赚不到几个银钱了,甚至很多皆是空壳子,只勉强维持着人手用度罢了。

    但我看重的是这些嘛?你需要看重这些嘛?日月商行和其他的勋贵人家看重的是这些嘛?”

    话间,见着张延龄若有所思的样子,张鹤龄暗自点点头道:“为兄让你出面代表我张家持股日月商行,可非为多赚几两银子。句难听的话,若是咱们要狠下心挣银子,哪个不比做正经买卖来的多!?

    当然,银子也要挣,能合理合法的挣下银钱,也是咱家的好处,但轻重取舍,关键在于何处?延龄,你多加思量思量……”

    张延龄思索着张鹤龄话里的意思,有些明,而有些不明白,稍顷,他似乎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问道:“哥,你是不是打算搞个大动作?需要日月商行来做?”

    张鹤龄道:“大动作?或许也算吧。不过,暂且前置尚未理顺,按我的估计,最早也要到明岁开年之后。这些事为兄会做,暂且不用你来cao心,为兄需要你做的事,这次那条路的铺设完成之前,将日月商行及后补充的商事营生,整合理顺。”

    张延龄点点头,稍一想后,又问道:“那若是其他几家不愿意按着兄长的意思呢?”

    “不愿意?”

    张鹤龄笑了笑,不答反问道:“延龄,你一直往来东郊和朝阳门外的施工现场,永定门外的棚户区,你去看过没有?”

    “看过一两回,张仑和那几家安排着,好像搞的不差,不过,他们的名声都没兄长大。”

    “对,干的不算差,京城边上的灾民已全部整合完成,朝中内外,京城上下,谁不知那边搞的不差。可这一切的名声,传的最多的还是我张家,我张鹤龄。

    为何?是因为,发起是我,定下章程的是我,他们只是按着我定下的章程在执行罢了。你觉得他们心中会不会有憋屈?

    为何都是花了物资人手,且他们近些日子更是扑在上面,比我花在上面时间还要更多,但偏偏传的最多的是我?

    可便是憋屈,他们依然只能在按着我定下的章程而行事。诸般缘由,你可明白?”

    “财、名、声、势,皆为利益,用利益牵绊,用利益引领方向,使得别人只要想得到利益,便不得不在你划出的框架下而协…”

    张延龄恍然,话间,眼睛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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