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_第二百八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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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九章 (第2/2页)

好坏,没有固定的审核标准,官声并不代表一切,甚至,其有便可有,其无亦是无。

    特别是有志于未来步入中枢的那一类学子,科举入仕后,翰林是他们必不可少的一步。

    可翰林官的政绩如何算,绝大多数可谓无有政绩可言,这时候,若是无人帮衬,其前途可想而知。

    其实,这也是如今大明政坛最真实的一幕,乡党、师生、亲朋故旧,所起到的作用何其大也。

    这年头在朝无人,无硬实的提携之人,想步步走入高位,何其难也。

    便是让你考个状元回来,也无非是起步比人高出一品而已。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成化五年的状元张升,成化八年的状元吴宽,如今还在翰林系养望。而成化十一年的状元谢迁,已是入阁辅政,官居一品。

    由此可见一斑了!

    故此,像这般一个个以不用明言之目的而聚合的文会,在未来几月甚至更久时间内,必将在京城屡屡发生。

    张鹤龄会意的点点头,他突然也对今日这般文会多了几丝兴趣。他也想看看,今日这场聚合,又是以何为主。

    张鹤龄并未话,崔元心中就是一阵乱猜,突然解释了一句:“长孺,其实正如你所言,各地举子与京师或是北地学子,无有差别,其志向皆是一般,若是能多些沟通交流,也能略消解些矛盾不是?待得将来入仕为官,少些纷争,少些隔阂,也是对我大明的社稷有利不是!?”

    张鹤龄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若有那般美好,那就真的美好了,事实上,一党一派,一地一域,南北之争,已是融入骨子里的事了。

    “哈哈。”

    齐桓脸色略有异样,他从崔元的刻意解释之中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些问题。

    或许张鹤龄的身份不简单。

    他不由的笑了笑,下意识的就对张鹤龄多了几分打量。

    气质儒雅,一身华服之下,面容虽算不得俊美,但也尽显不凡。

    且气度更是不凡,隐隐间还能让人感觉到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或许是翰林官员,最不济也是哪家高官子弟吧?若只是家户,定然不会有这般气度才是。

    齐桓对自己的判断极为自信,他判断的当然不差,张鹤龄确实是上位者一员,那股子气质,也是步入朝堂,当了几月主官,历了无数事之后,由内而外发自于身的。

    可他大概不会想到,眼前这位气质非凡的张鹤,便是张鹤龄吧。

    于是乎,齐桓对张鹤龄越加亲近起来,两人有有笑的向着里间迈步而去。

    “长孺兄,恕齐某冒昧一问,可有功名在身?”

    “不曾,因家中之故,张某中了秀才之后,便无法再去博取功名,想吾等寒窗苦读,习得学问,谁不想从万千学子间走过一场,若是脱颖而出,也不负一番所学。如今这般,少了乡试的经历,不得不,也是一种遗憾……”

    张鹤龄面露遗憾的解释了一句,齐桓以为他懂了,下意识的点点头,笑道:“那也不至于,殊途同归嘛,监生亦是正经的学途,只要自身底蕴丰实,来年金榜题名,也丝毫不比他人差不是?

    倒是齐某虽目前是举人出身,但比之长孺兄其实差上许多,在下乃是弘治五年中举,两次会试皆是不中,感觉差距太大,唉,明岁一榜,若是……”

    张鹤龄有些好笑,齐桓是彻底会错了他的意,但他也不想解释。

    他也对齐桓的唏嘘感叹,多了几分了解,齐桓的意思,他心里自然有了数。

    参加了两次会试,未中进士,但应是官宦之家,人脉上定然也有一些,估计还想再考个一两届,其间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筹谋。

    当然,齐桓这个官宦子弟,也定然非是底蕴丰实的那一类,能否筹谋出一个科举正途,便不得而知了。

    但若真就不成,大致也无妨,想来一个举人之身的官宦子弟,等待他的最后一步,便是直接吏部铨选,放个官去做了。

    话之间,三人一行已是过了正堂,顺着堂侧的楼梯等上了二楼,齐桓的脚步未停,又是引着张鹤龄和崔元,继续向三楼而上。

    临近三楼,比起在堂外和方才正堂之内的安静,已是尽显热闹。

    往上登楼之时,已是能听到或低或高,零碎的高谈阔论之声。

    至于了甚么,一时间倒也听不太真切,但以张鹤龄想来,无非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了。甚至于,或许是阐述立场,表明意志!

    这是文会,是一场交流和结识的聚会,但同样也是一场让人了解的展示之会,给与会之人,甚至于那些站在他们身后的人,一个了解自己的展示。

    张鹤龄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心中颇有些唏嘘。

    齐桓在引路之间,并未曾将心思从张鹤龄身上挪开,此时正好瞧见了张鹤龄的举动。

    他笑着道:“长孺兄,恕齐某直言,你出身不凡,或许不太能理解很多学子的艰难,虽然其间大多人都是家境颇为优渥,即便是家境不佳,但因其学识不凡,早年亦不乏有人资助。但到了此时这一步,或许,些许家境已力有不逮了。

    这里毕竟是京师啊,可非地方可比。若无人帮衬……故而,聚会之间,以文相和之间,彼此言志也是相互了解的一次机会。

    其间谈论些朝中时政,官员大臣,自也在所难免,志同方能道合嘛,便如我等时常抨击时政,抨击jianian宦蠹虫一般……”

    张鹤龄不置可否,略作讶异道:“针砭时政,抨击jianian宦?齐兄,若张某所记不差,朝廷似是已有严令下达,在野士子官绅,不可议政,这般……”

    齐桓无所谓道:“朝廷严令又如何,还能堵住下悠悠之口?再者,那严令从何而来,本就是jianian宦蠹虫发起,所谓大学士为其张目,即便是命,那也是乱命,大明养士百余年,我等士人莫非连拨乱反正的勇气亦无不成?齐某今日有言,若有朝一日……”

    “咳咳!齐兄……”

    齐桓正激昂的展示着自己,只听见崔元突然突兀的咳嗽了两声,打断了齐桓。

    崔元更是给齐桓打起了眼色,似乎在示意齐桓,莫要多言了。

    可齐桓依旧不在意,道:“崔兄,齐某知晓,在你面前谈论这个不合适,但齐某所言也并非秘密。大明圣子在朝,国政平稳,已呈中兴之势,但朝中亦不乏jianian宦、蠹虫充斥其间。

    像是那二李二张,便是如今朝中最大的jianian佞……”

    齐桓滔滔不绝,且更是激愤,崔元顿时一脸懊恼,他是彻底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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