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假面人施计离间 新门主以羊易牛 (第1/3页)
辰时早朝,都邑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纷纷朝拜。关其思作揖禀告:“大王,这是都邑所有商贾行家之明细。” “呈上来!”宫人拿过竹奏,呈于武公细细察看。武公眉头一皱,质问,“如此数量,何以彰显我国之威啊?” 关其思谏言:“大王,臣以为,不妨借机将郐邑所有行商一并收归,如此一来,可解燃眉之急之余,亦可让百姓归顺。” 武公思虑片刻,“好!关爱卿言之有理。此事就交由关爱卿和祁爱卿一同督办!越快越好!” 关其思同祁鄢朝前作揖领旨,“臣领旨!大王,”关其思呈上另一份竹奏,续语:“此乃尉明岳大夫上奏的折子,请大王过目。” 武公摊开折子细看,气焰更甚,拍案而起,“哼!岂有此理!”群臣惶恐,齐声跪拜,“大王息怒!” 祁鄢跪问,“大王,何事?” 武公命宫人将竹奏递呈于祁。祁翻看之,上面清晰地刻着几行金文,曰:“臣尉明岳奉王命任赴郐邑任司会司郎以来,新策颇有收效,现已引商二十有余,有燕、陈、卫、秦、楚、越诸国。然现存账目与实际不符,恐其中蹊跷,恳请大王下旨准许,彻查此事。臣定当竭尽全力,尽臣子之责,查探究竟,为王分忧。” 没想到这尉明岳有两下子,竟能发现司会之秘!祁鄢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对手的能力,不慌不忙地主动请缨,“大王,臣愿协助尉大夫调查此事!” “准了!”武公挥一挥长袖,长吁一气。 宫墙外一角,公子吕私会祁鄢,急而问:“司会出什么事了?” 祁鄢对曰:“尉明岳许是查到什么眉目。事态紧急,烦请子封兄代为转告世子,让他也来一趟。” 公子吕会意,点点头,“犬子年少气盛,烦请佩玖兄多加鞭策之!” 酉时三刻,荀臻轻声细步,潜进了这荒废的旧宅内,见张之簿挑灯夜食,低声语:“张管事!” 张之簿闻声抬头,惊讶之余,复又激动,对曰:“老奴拜见荀大人!” 烛光通透,重游故地,昔日故人音容笑貌历历在目,荀臻不禁后悔。想起身后那双盯着他的眼,无奈。他只能依计行事,开门见山,问:“张管事,筹大哥作的账,在哪?” 张之簿讶异,故作不知,回:“账?何账?老奴不知大人说的什么?烦请大人明示!” 荀臻回曰:“哦,是尉公子告诉我的。近日,我们都在四处奔走,彻查账册之事。张管事,可否将账册交付于在下,我必定还筹大哥公道!” 张之簿犹豫,思虑片刻后,对曰:“请大人随老奴来!”张之簿领荀臻入书房密室,打开门,数十账册整整齐齐,映入眼帘。荀臻兴奋,抓起一本快速翻看,对曰:“太好了!就是这些!” “老奴恳请大人……”不料,还没等张之簿把话说完,一把冰冷的匕首由后至前径直插入了张之簿的左腹,张之簿顿时口吐鲜血,脉搏骤停,呼吸渐弱,眼眶泛红,余音颤抖:“你竟然暗算我……我……”不过几秒,他便瘫软无力,径直朝前倒地。 荀臻悲愤,强忍泪水,与假面人语,“大人,为何要杀他?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垂暮老人啊!” 假面人拔出匕首,用手绢精心擦拭着刀面上的鲜血,收鞘,哼唧一声,漫不经心,回曰:“妇人之仁!”随后擦肩而过,拿起另一本账册,翻阅,“只有他死了,才能坐实囚生门徒为掩盖真相选择杀人灭口的事实!嗯……这些账册可助我们拿回司会。来人!” 瞬间,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三个黑衣人,齐声作揖:“大人!” 假面人吩咐道:“把这些通通带走!” “是!”黑衣人齐应声,迅速摊开包袱将所有账册包裹起来。 “你还愣着作甚?”假面人转身离开,留下地上一具冰冷的尸首,还有一块染血的手绢。 悲切、失落、懊悔、无奈,诸多愁绪刹那间涌上心头,荀臻不忍心看到地上的不瞑之目,徐徐下蹲,伸出右手,轻轻地给他合上了眼,小声对曰:“原谅我……” 快马加鞭,关其思和祁鄢的车马不下两日便到了郐邑城门。午时二刻,两人一下马车,便看到尉明岳、尉子懿、智父,还有郐邑知府婤裘安及随从数人门外恭迎等候。 婤裘安连连作揖问安,“祁大人、关大人!下官乃知府婤裘安,在此恭候二位多时!”众人互相作揖问安。随后,婤裘安遣人引车马进城,行至郐司会,婤知府差人安顿诸位大人的行囊。 婤裘安笑容堆满脸上,与两位大人语,“祁大人、关大人,下官为二位大人安排了酒席,替二位大人接风洗尘!” 关其思婉拒,对曰:“不急!待本官宣王旨后,再参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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