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中的眼睛 (第2/2页)
动便可将其收入囊中,而玄剑门几千年来的研究之一就是用先天八卦破解这枚古玉上的天机。不仅如此,只需稍加内力古玉就可一直旋转,当今皇城云顶上京,就是以一枚巨大古玉摹型驱使的巨型浮空飞船,如此造物却是大智通一个人的手笔,可见此人在这百年中已将古玉之应用参悟到了极致。 “那么……”玄影看着手中的古玉:“你是说七星问天阁中有人将极渊天机的秘密带了出去?”“不。”玄心摇了摇头:“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是有人把玄剑门的所有秘密都带了出去。”说罢,玄心又从木俑中夹出一张小铁片,上面密密麻麻第刻着玄天剑法一到五式的内容。 “知道你为什么杀不了这东西吗?因为这活棺材本就是用来对付你的玄天剑法的。“玄心看着愣神的玄影冷静地说道。“不要以为你是特殊,我俩出来的这一路上已经见过无数这样的活棺材了,也有专克我的万仞归宗和心的先天八卦的。”玄魄拍了拍玄影笑着说:“也多亏我们是两个人一起,他们来再多也是白给。” 说到这儿,玄影才明白一个月前大智通为什么突然打断他闭关修行,要他立刻收拾行装前往南武林同玄魄玄心会合,原来玄剑门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出了这么大的事。玄剑门几千年来一直处于隐遁状态,甚至整个江湖上都没有多少人知道灵峰山的真正所在,没想到自出世以来不过百年玄剑门竟被人从内部攻破。 “你们出来这几个月,找到什么线索了吗?”玄影起身看着另外两人。“机雷伏魔殿的行踪比我们隐密多了,别说找到叛徒是谁,就连密教的人我们都没遇上几个……”玄魄叹了一口气,也缓缓起身。“那……你们还是遇到密教的人了吧?”玄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嗯,就在离这儿不远的灵州城中,那里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已经聚集了大批的密教成员,至于是不是机雷伏魔殿的人,我们还无从知晓。”玄心也站起身来,看向灵州城的方向。“七天前,一个灵州分门的小厮死在了官道上,手脚被人整整齐齐地切下又被反着装到了身体里面,但那个小厮却没有死,只是变得像疯狗一样。我和玄心路过一个村庄,恰好碰到这疯了的小厮,我出手将他打死正欲离开,玄心在半空却发现那小厮竟然把咬死的人的尸体摆出了一个‘密教在灵’的字样。”玄魄抱着胳膊站在骤雨中冷冷地说道。 玄心推了推眼镜,接过玄魄的话茬:“我俩知道灵州城就在附近,于是便朝着灵州城的方向前进,某晚在一座古庙里,见到几个和尚。我俩觉得蹊跷便出手制服了他们,最后用了点小手段才让他们开口,原来他们是密教的人,接到上峰命令前往灵州配合机雷伏魔殿的行动,他们在灵州城里制作了大量的活棺材,似乎上峰有什么大动作,但其他的事他们就一概不知了。于是我俩给你传信,一起在灵州城见面。”
“总之。”玄魄拍了拍玄影肩膀:“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了,我们要尽快前往灵州城,我总感觉今晚的灵州城似乎要发生什么事。”玄影点了下头表示赞同,突然一脸疑惑地看着另外两人:“你俩给我传信是三天以前?感情这三天你们竟然都没走到过灵州城?” 话已至此,另外两人突然老脸一红,最后还是玄心开口:“给你传完信后第一天魄在酒肆跟人拼酒喝多了,生生躺了一天,第二天我又俩恰好路过一处寻花问柳之所,里面有几个蜂腰翘臀、酥胸摇晃,很对我俩的口味……”听了这话玄影手中的铭殇被握紧了几分,不一会蔡钧又在自家高阁上看到了城外那道熟悉的火光。可喜可贺,玄影的杀意恢复得很快。 再说灵州城中蔡家后院,老仆蔡忠拨开杂草来到了后院正中央的破屋之中,这破屋是原先蔡氏老宅的祠堂,虽规模不大但却修得古风古色,只是经过多年岁月的摧残,一半早已成为了一堆残砖乱瓦,半个屋顶无精打采地垂在上面,时不时被大雨冲下几片烂瓦,塌倒的围墙还不如一个七岁娃娃高,大门也是掉了半扇,只剩另一半在苟延残喘。 蔡忠为表尊敬没有直接从断墙越过,而是用钥匙打开祠堂大门。进门是布满蜘蛛网的祠堂内部,地上厚厚的尘土被暴雨冲刷早就变成了泥浆,看样子已是近百年没有人来过了,房间中央的桌子上也是厚厚的尘土,牌位早已被撤走。 桌子后面是一尊初代家主的塑像,上面的鎏金已悉数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石胎,但见其身着百年前的将军盔甲、左手扶剑右手持一柄凤翅纹长刀、左腿上盘绕着一条张嘴吐火的蛟、右脚下踩着一个吐蕃苯教巫师丑陋的头颅,其森严的威风就算没有金漆也依然足以震慑常人。 蔡忠吹熄了手中的灯、毕恭毕敬地走上前来对着塑像磕了个头,然后绕到塑像背后,其上分明地写着“天威十六年敕造镇西除魔将军蔡道常像”,蔡忠用手指缓缓地摸着那几个字,随后停在“道”字上狠狠地一按,脚下的一块地板随之无声地下落,蔡忠整个人掉入到黑暗之中,祠堂中再次没有了一丝动静。可这一切都被之前跟在蔡忠背后的某人尽收眼底。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蔡忠出现在蔡府某处墙壁后的暗门外。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重新点燃了手中的风灯,正欲传过眼前的回廊去找蔡钧汇报,却突然眉头一紧,暗暗握紧了拳头:“不知是哪位贵客登门拜访,何不现身让老朽引荐?” 话音刚落,一柄明晃晃的砍刀直劈向蔡忠的脖颈,蔡忠低身一躲堪堪避过,旋即调整身姿向砍刀飞来的黑暗处甩出三发飞镖,说是飞镖,但其势力之大竟硬生生穿过了支撑回廊的木柱,狠狠地嵌在远处的院墙上。暗处的袭击者见此情形也不再躲避,从黑暗中闪身而出持刀向蔡忠劈来,那蔡忠见来者不善却不慌不忙,放下手中的风灯,左手化拳为掌,一掌迎了上去,刀掌对碰之时一阵火花四溅,袭击者的钢刀应声而断,而蔡忠的手掌也被劈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缝。 蔡忠不做迟疑,右手瞬间而出,一发炮拳就要冲向袭击者的胸膛,而那袭击者则一改持刀时的刚猛,双臂缠绕在蔡忠的右臂之上,使得这一发致命一击生生地在离袭击者胸膛前两寸的地方停了下来,随之袭击者借势而动,身体的关节如同被打散一般,以一种反关节的方式攀附上了蔡忠的右肩,而那蔡忠也并不慌乱,转力一沉瞬间向右倾倒在地,这一下不仅是蔡忠自身的重量,更加上那一发炮拳的力气全部压在袭击者身上,换做常人此时必然已经吐血身亡,可那袭击者居然不为所动,反倒顺势用腿擒住蔡忠的头部,暗自使劲,勒得蔡忠无法喘气。 蔡忠深知个中凶险,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猛力一甩,将那袭击者扔了出去。再看那黑影倒也不多做纠缠,借着蔡忠这股子劲顺势起身,向暴雨背后的黑暗中奔去。蔡忠见此情形却大呼一声不妙,此贼奔去的方向正是蔡家大小姐蔡馥的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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