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蔑_第八章 问询和方向(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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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问询和方向(二) (第2/2页)

r>    女服务生稳当的端着一个木盘,上面盛放三盏有着浓郁香味的咖啡。

    “请慢用。”

    她将咖啡放下,绽放犹如金盏花般的笑容。

    “谢谢你,小姐。”

    明参虽然是在感谢,但语气丝毫没有一丝感恩的意味。

    她轻轻点头,看向纳克萨,期待后者能对自己说几句话,但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苦恼,于是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嘟了嘟小嘴,在书中不会出现名字的路人女孩也在苦恼。

    明参放下报告,用咖啡杯上的锡制小勺轻轻搅拌,然后端起抿了一口。

    酸涩的口感带来的是奔放热情的咖啡豆香气,虽说应该是热带经济作物,但克乍索的咖啡育种技术好像十分先进而高明,至少在这貌似北半球的大陆之上,咖啡豆反而因为寒冷而导致营养积累,再加上不算匮乏的日照,磨出来的咖啡口感和味道都算是一流。

    什么,你说这不符合常理,和你在地理课上学到的不一样?伙计,这可是小说......小说!

    明参默默的放下了咖啡,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十分随意的翘起了腿。

    嗯,很好,忘记给我上方糖了。

    “额........”

    被少年那一双黯淡的眼睛注视着的纳克萨和泽彼思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其眼神幽幽谲意,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的计划呢?”

    明参淡淡开口,那张有着泛黑唇色的嘴有着某种魔力,发出的音调怪诞,有些像是以频率传播的噪点,传入耳中令人厌恶且烦躁。

    就连作为传播介质的空气都仿佛也不愿意让这种隐藏邪恶不详以自己为媒介,但暧昧不清的模糊话语却清晰传递到二人的意识之中,让他们本能的想回答明参的问题。

    “我们......”

    “唉,算了算了,”

    明参很是不耐烦的摆摆手,语气和表情都表现出十分显著的嫌弃与鄙夷,这不免让对面的二人心生不满。

    “无非就是按照从约翰.锡比莱那里得知的、莎拉.锡比莱的行动轨迹去找,或是通过‘巡警’的能力搜寻目标——你们有拿到那个女孩的随身物品吧?”

    少年换了一条腿,继续翘着,仍然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之上:“不高兴先生,你应该可以通过自己所认定的‘媒介’来搜寻一件物品的所有者,然后再捕捉他们之间的‘联系’,从而确定目标的所在地,这是‘巡警’的能力之一。”

    他没有用反问或疑问,只是十分平淡的陈述,就好像他知道自己所说的一定是正确的那样。

    这不是‘经验’,也不是‘见闻’,更不是‘听说’,而是‘知识’——他知道很多东西——明参打了个哈欠。

    他看向纳克萨,伸出了自己的手:“给我看看。”

    “这不符合规定。”

    知道这个东陆人指的是什么,泽彼思的眼神变得坚毅。

    “如果我自己动手的话呢,第二天报纸上就会刊登上这么一个新闻......唔,两名青年男子于一间咖啡厅内被毒杀,警方称凶手仍未被逮捕,小提示,没人能发现我曾经来过这,我保证——你们觉得怎么样,需不需要加上一些有趣亮眼的润色?也许我可以把你们塑造成相恋的情侣,因为家世和大众眼中的伦理问题而被反对——哇哦,这样连凶手都不需要了,大家都会觉得你们一定是选择了殉情。”

    明参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之前已经给了塔楼足够的威慑,他现在在塔楼甚至还有教会的眼中,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安抚,顺从,很显然比直接表达强硬的态度要来得更恰当。

    因为只是潜在,需要规避啊。

    “.......你、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

    明参身体微微向前倾,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开口:“我认识大青松街的那群混蛋,他们所掌握的人脉和财力你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他们掌握几乎整个克乍索帝国的媒体,只要他们愿意,假的就是真的,真的就是假的。”

    “他们并不介意卖我一个人情来把你们给毁掉——或许还有你们的家人——第四阶级的贵族?哇哦哇哦——毕竟他们常常做这种事,如果他们拒绝,我就把他们一起杀掉,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你们拒绝了我无理且蛮横的诉求——要试试么?”

    明参说完这些,看着对面两位塔楼守望的表情,重新靠回椅子上。

    与此前在餐厅碰见纳克萨时的做派截然不同,因为那时候他给自己的定位是一个想要平静生活的吉良——咳咳,八坂——普通大学生,而现在,明参则需要扮演一个不稳定的‘威胁’,并借此从对面的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

    “呵,只要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当然可以得出正确的答案。”

    “不是吗,纳克萨先生?”

    “身为一个姓名中缀扎.T的贵族,你肯定知道瓦萨尔斯贵族的做派,即使你是一个贵族——比利冯斯特家族——很多人都希望能咬下一大块rou。”

    纳克萨和泽彼思对视了一眼,前者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个牛皮纸袋,从中拿出了一个胸针。

    斑斑驳驳,表面已经有了一定数量的划痕和掉漆块,劣质的金属片笨拙而违和的拼凑出一朵玫瑰的形状。玫瑰上面的涂料已经掉得差不多了,整体充满锈与旧。

    “听那孩子的父亲说,这是她死去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胸针,”纳克萨把胸针放在桌上,推到明参面前,“她一直都带在身上。”

    “约翰.锡比莱还说过,莎拉.锡比莱小的时候,在母亲葬礼上握着这枚胸针哭,手上不小心被扎出了血。”

    “哦——”明参点了点头,“那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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