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信标(四) (第2/2页)
r> 如果仅仅是观察头部,即使是密斯克布索罗大学最博学的学者恐怕都只会认为这是一个新品种的犬科生物吧。 而身体——那还能被称之为身体么? 一段段节肢以近乎亵渎自然生理和生物分类的方式与那颗头颅组成了全体。四肢几乎退化了的,像是臃肿的赘生物无力的固定、垂下。 它的身上闪烁着令人不适的灰芒,蠕动着的躯体之中仿佛充斥作呕腐败的脓浆,每当注视那与蛆虫相似的身体,都是对视觉和大脑接受程度的一个挑战。 “你的反应除了丢人之外几乎找不到不算刻薄的词汇来形容——你就不能稍微镇定一点么,蠢鸟?” 感受到肩上的动静,明参打着哈欠,缓缓走上前去。 ‘黑死人’的抵抗力比一般都‘异人’还要高,但这并不意味着‘黑死人’不会被影响,可如果只是这种程度,东陆人并不会放在心上。 “一个媒介,” 留着黑色杂乱头发的少年一边打量,一边开口,并非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而是为了让身上的这只蠢笨羽兽能够稍微搞清楚状况。 “我曾在《赞卡密托笔记》里看过记载,里面详细记述了如何将正常人变成这幅模样——有些信徒会把这些受害人当做祭品或是某些仪式的媒介。”
“等等,你说这是一个正常人——人类?” 漆黑色的鹦鹉重新打量了一下那仿佛蜷曲在蛹中的恶性蛆虫的身体,深深的打了个恶寒。 “哒,这当然是一个人类。” 明参打了个舌音,然后缓缓走上前,脚步像是优雅的踢踏。 “和某位异端神明相关,这个倒霉蛋显然是接触了那个存在散逸出的、微不足道的、少许的‘灵性,在某种仪式的催促下变成了这副模样。” “啧啧啧,想想吧,小鸟——一个大活人,成为了上级仪式的媒介,而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个已经在仪式中使用过的‘残次品’。” “已经使用过?” 菲疑惑,咂咂喙,“我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样的仪式?” “有很多,菲,有很多——但是现在最可能的,应该是一个类似信息传导功能的仪式,而这个丑陋的怪胎——呵,‘人蛆’——是一个信标。” “信标?标记什么?” “谁知道呢,” 明参耸了耸肩,“使用‘人蛆’的教团和秘密结社几乎消失,他们所信仰的那个存在也早就不为人所知,即使在《赞卡密托笔记》中也少有记述。” “额,我猜猜,大诗人,你的下一句话一定带个但是。” “嗯哼,你猜对了,” 东陆人打量面前的‘人蛆’,“但是——我曾经在某本记载和灭杀魔鬼相关的宗教卷籍上看过,银冠教会清剿这种东西的记载,他们把使用‘人蛆’的秘密结社统一称作巴卡达难苦者。” “为什么?我的意思是,这并不合理——照你的意思,使用‘人蛆’的并不只有一个秘密结社不是吗?” “因为他们都信仰同一个存在,小鸟——‘祂称道是皆为虚妄,而苦难便是受福音,让我们虔诚,赞美那卡扎伟大的主,然后传导祂的福音,那就是全部’。” “这是一首诗的节选,它指向的神祇古老且虚妄,人们曾经亲切呼唤祂的名,伊格努西斯(Ignus),” 明参说到这里顿了顿,眯起眼睛。 “祂曾经被古国卡扎所信仰,而密斯克布索罗大学在革温卡许山上发现卡扎的遗迹。” “难道是?” “切,” 东陆人咂咂嘴,不满的冷哼一声。 “‘构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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