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镜湖映明月_三十一 单身狗被鞭打得还不够狠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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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单身狗被鞭打得还不够狠吗! (第2/4页)

大部分职位,可谓‘众正盈朝’,可是其施政效果呢,对外,无法平息外患,对内,百姓的税赋只增不减,流民四起,田赋没减,可怜的商税一减再减,细极思恐,东林诸贤的屁股坐在哪一边呢,贤在何处?

    其唯一的成果乃是党争,非东林者一概绞杀,可惜志大才疏,如同过街老鼠般被众党群殴,看似强大却顷刻间烟消云散,只留下虚幻的道义。

    说起道德,东林中也有道德高洁之人,为政讲得是妥协调和,你做事他讲道理,眼高手低,还掺杂着私欲,终究被人唾弃。

    在下位低言轻,不想为阉党翻案,但是公道自在人心,东林者真比阉党高尚吗?都是祸乱朝纲的罪人。

    茅兄,你家中良田数千亩,为何去辽东爬冰卧雪呢?”

    茅元仪立即道;“先贤讲,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茅某虽然衣食无忧,但齐家后应该胸怀天下,己立而立人,真儒者,应该拯救危难于水火之中,虽百死而不旋踵,铁肩担道义,哪能关起门来风花雪月,不管门外洪水滔天呢!”

    李银河鼓掌道;“茅兄真豪杰!

    在下再说一点,我在易州收税费百分之十,真高吗?”

    茅元仪是诚实之人,思索下道;“不高,国朝商税应在百分之三,可行商之人要给靠山进贡,过关过卡,进城,过江河等,所交费用远远高于李千户所定税费。”

    “茅兄胸怀天下,在下也有振兴大汉的梦想,就拿我老营这周边土地来说,国朝初年,此处水浇地高于四十万亩,鱼鳞册上土地所有户数过千,现在呢,水浇地不足十万亩,实际土地所有户数不超过二百。

    为何出现这种现象呢?水浇地减少,是上游水道淤塞,山区水库年久失修所致,水少了,抛荒地自然多了。

    持有土地肥田的户数减少,也好解释,兼并二字,豪强兼并了田地却极少纳税。

    纳税的田地大量减少,实际出产粮食的田数也在减少,可国朝收税按的是以前的虚数,中小地主和自耕农压力可想而知啊!

    鹿公,你是定兴缙绅,农村的窘破应该知道,为何不改变呢?”

    “小子,老夫虽小有家财,但能修几条渠?上游不通,老夫在定兴折腾,徒劳无功。”

    “鹿公,实话说,小子在拒马河上游正安排人疏浚河道,在中段也在整修河道,山区水库也要整修,诸位来老营,路上已经看到了,如果商行收得上税费,小子未来几年将整饬出数十万亩纳税农田,未来这些田将返还给农户,州城的田赋增加,能全额上缴田税,百姓的生活境况也将改善。”

    “臭小子,水利一事非一年一时之功,真真是高投入低回报的水磨功夫,如你所说,老夫破家相助又有何妨!”

    茅元仪也赞道;“知易行难,李千户要是做成此事,当是河道沿县万家生佛!”

    李银河摆手道;“只这收税费一事就不知得罪多少权臣勋贵的利益,未来还靠大家帮助。

    冯铨虽然热衷功名,在税费方面愿意和我们行动一致,不问其初心如何,只要能有利于我们的目的,最终百姓得实惠,与其合作也无不可,涿州冯家能量不小,与其做朋友总好过做敌人不是。”

    茅元仪点点头道;“为了百姓,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但冯铨热衷权势,老于世故,精于算计,与其共事你定要小心。李千户,你说要把涞水冯家大院改成农院,为何不直接开经学,名头也好听。”

    李银河苦笑道;“茅兄,各地学社多如过江之鲤,有一个务实的吗?

    在下开农学,是真的想做农事,靠目不识丁的农户,这农业发展实在堪忧啊!在下敢说,现在的耕作农械和技术,选种,施肥等方面,比百年前的农事强点有限,农业的研究需要学子踏踏实实务实,还要有奉献牺牲精神。

    农事最是考验耐心,目前田产产量实在太低,在下心急如焚,只得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挪啊!”

    鹿善继哈哈大笑道;“臭小子,看你大放厥词,挥斥方遒,也有你吃瘪的时候!”

    李银河幽怨道;“鹿公,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鹿善继若有所指道;“止生以兵农闻名啊!”

    李银河猛然看向茅元仪道;“请茅兄指点!”

    茅元仪微笑不语,李银河心中暗骂,最讨厌这种智珠在握,却不告诉你的态度了。

    看李银河可怜兮兮,鹿善继道;“臭小子,我们此来,可是奔着涞水冯家的美酒啊,冯老狗不是东西,他霸占的酒窖可是年代久远啊!”

    “好说。”李银河派旗丁赶紧去冯家大院取酒,对众人道;“天色已晚,在下尽尽地主之谊,小子安排些吃食,咱们边吃边聊。”

    鹿公贤名远扬,为宴请鹿公,花叔亲自督促旗丁蒸炖农家大菜。

    北方宴请,要把尊客请到主屋炕上吃,火炕烧得暖暖和和,花叔扶着花爷爷坐在主位,鹿公和茅元仪也脱鞋上炕,两人的随从在外屋开桌,旗丁取来老酒,五斤一坛,在炕头摆了一排,李银河叫来谢宁高手高洁黄玉作陪。

    农妇端来两个大笸箩,里面装着大枣花生核桃,作为餐前零食,杨宛王微穿花蝴蝶般从马车上陆续搬进来十几个坛坛罐罐,都是腌制的小菜,每人面前摆上小碟子,小菜五颜六色,点上花露,奇香四溢,弄得李银河等人都舍不得动筷子。

    茅元仪面有得色,拽过来一坛酒,拍开泥封,给每人倒上一碗酒,老酒金黄,如蜂蜜般甜香,还拉着酒丝。

    “好酒!”茅元仪个性刚强,不愿意同流合污,这几年在辽东和官员们相处极差,心情郁闷,经常借酒消愁,所以酒瘾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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