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士平话_老国君再承怨报德 小郎中二遇中山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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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国君再承怨报德 小郎中二遇中山狼 (第2/2页)

,晨安能苟活今日啊…帝夋师伯,冤冤相报无时尽,王朝一代又一代,安见前朝旧主在?还请您…放下执念吧。”晨转剑施礼而拜。

    帝夋摇头否认,猛然间看到他腰间那根碧海潮生箫,嗔由心生道:“把玉箫还与我!那是我皇后常羲之物!你区区野民怎敢擅带!速速还与我!”

    晨不解,持剑于手道:“此为我金兰之契所赠!怎能轻易与你!”

    帝夋陡然近逼,一剑刺出,晨也不显势弱,后撤一步挺剑挡去,双锋交错黑白分明。

    可谓是:剑虽对剑技各异,兵纵交兵人不同。一个是逍遥散人似仙圣,一个是血面帝君显神通。白帝神剑飞寒影,天道无极运灵功。念虚玄青避血色,三开三合造恢弘。开盘相试逢棋手,往来解数实无穷。这个刺长驱,贯白虹,探心穿索疾如风。那个斩根脉,万千凶,左闪右避岂相容。怪雾愁云漫地府,邪烟煞气射天宫。

    鏖战百余合,帝夋灵气有缺气力不足,顷刻连中三剑,负伤而走。

    晨紧逼上前,帝夋趁其不备,回身刺出“一剑藏空”。岂料晨早有防备,连斩三剑,一剑破招,一剑斜扫帝夋腰胴,一剑横斩帝夋颈项。

    此谓“三步剑兽”常有转守为攻的制敌奇效。

    帝夋忙收剑回挡腰腹部,未及挡下,一剑又斩颈项而来…

    三剑过后,帝夋虽未受重伤,面具却被斩作了两半。

    面具之下是一张扭曲的脸,沟壑伤疤日轮状从右眼凹陷处辐射至左颊,似愈未愈,暗红邪光流淌其中,忽隐忽现时明时晦。

    “此为…天诛箭伤。”晨瞳孔微震,持剑之手稍颤不稳:“天诛箭下…竟还有生者…”

    这「天诛」本是生炎国自古流传的神器,相传上古十分鸿蒙初开,天地间节律不齐,九日轮空,人杰大羿氏单凭凡力鏖战九日,卒取配弓劣箭射杀其八于泰阳山下,然凡间弑神已破戒律,天道降咒于此弓箭之上。

    得此弓者,矢无虚发,一箭入体便散作千万碎刃,初见日则断其经脉,次见日则伤其根骨,三见日则取其性命。故中箭者难以活过三日。然发箭一次折寿半数,发箭二次一命呜呼,故至今少有人用。

    “呵!你竟不知?也罢!”帝夋冷哼道:“我早已死了,二十年前就该死了。旭日东升之时,这伤口便开始折磨我,钻心剜骨般直至日落栖霞。但现在还不是我命赴黄泉的时候…”

    二人相视,沉默良久。

    “狭隘仇心也好,壮志难竟也罢,留你终究会祸害天下!”晨微抖长剑突刺杀去:“我从不放虎归山。”

    “这可由不得你!”

    雷电破空,白影飞逝,帝夋已然缩地而去,无影无踪,滂沱大雨应声而下,掩盖下其窜逃的痕迹。

    看着帝夋留下的点点血污,晨心下骇然,忙寻乐平而去。

    却说乐平钰轩二人,忽遇得苍穹更易,风转雨移,泼瓢倾盆而下。

    “哎呀!都怪你,现在咱俩都成落汤鸡了。”乐平嘟囔道。

    “呜呜呜天道司雨无极大帝保佑,可别淋坏了我这药箱啊,这里面的东西要是坏了,我这条小命可不保啊。”钰轩双手合十对天祈祷。

    二人一前一后向山下赶去,跑了一阵,偶然在道旁泥泞中发现一人,这人须发花白,周身上下尽染泥污,三处新伤还在汩汩冒血。

    暴雨未停,乐平本欲一走了之,忽想起师父临行前的告诫

    “不得作恶,多行益事”

    只好停下了脚步上前查看,钰轩也随之而来。

    “老人家,老人家,您还好吗?”乐平轻推那老者肩头,不见其反应,又掐了掐人中,亦没有苏醒。

    “侠士,还是让我来吧。”钰轩一改方才的话痨性情,肃敬蹲下查看。

    掌贯双耳,连叩檀中。可谓指到病除,老者口鼻登时喷出两股泥水来,钰轩又取了四剂散创药,包扎了那三处外伤。

    乐平倒也没闲着,待伤口处理妥当,和钰轩一同将那老者抬到了避雨的树荫之中。

    “咦!这伤口好生奇怪!”钰轩惊叹道。

    “哪里奇怪了”乐平上前察看:“这分明就是平常的剑伤啊,大概是招惹了什么山中的歹人吧。”

    “不是新伤,是脸上这旧伤!”钰轩手持散创药,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方才树荫中晦暗,乐平看得模糊,此时伤疤中隐隐约约闪了几道邪光,倒是把乐平吓了一跳:“还真没见过如此奇怪的伤。”

    说话之间,那老者已然醒来了,此人并非旁人,正是落荒而逃的帝夋。

    那帝夋紧闭双眼,详作昏迷,实则将二人所言听得清清楚楚。

    “话说回来,恩人您刚才说这山上有歹人,又识得这山上的桑叶,难不成您自小就在这山上长大?”钰轩问道。

    “是啊,我自小跟着师父住,山中的一草一木多少都了解过,这山中哪都好,就是没几个活人,师父为了让我见见世面…就把我赶出来了。”乐平嘀咕道,说着回望山峰,流露出几分不舍。

    帝夋心下窃喜: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乐平啊乐平,你救我一命,老夫今日却要以怨报德了!

    太一的谴责与往昔易州的辉煌交织浮现,良心折磨着帝夋。

    “我本易州国君,复国大业舍我其谁!”

    “他父舍身救你于鬼门关前,他如今又好心救你一命!你怎能…”

    “我命为兴复易州而苟延残喘,为此半途而废是本末倒置!事成之后我必以死谢罪!”

    “可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

    “我难免做个恶人,恶人何须悔改!伤天利己得自在!”

    小小孩提莫怪罪,老朽亦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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