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楼心罚由天降 玄机翁妙法穷途来 (第2/2页)
一愁眉紧锁:“你的魂魄…稍异于常人。” 乐平不解。 “这事…还需你自己摸索。”太一颤巍巍站起身,步伐却已行将就木。“乐平,神罚已降契约已成,如若七重神罚未解,无论哲玉是否在你体内,你终会被它吸尽魂魄,不日而亡…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乐平忙道:“是何办法,若能解师父心头之患,乐平在所不辞” 太一摇头道:“傻孩子,此事关乎你性命,莫要再念及为师了…” 乐平叩首,洗耳恭听。 太一续道:“这神罚亦是心罚,天道降七魔于人心,谓「惰」「贪」「恶」「痴」「漠」「黠」「嗔」,如今将这七罚加与七王,弗消弗长,永咎承袭王位之人,神罚一日不解,你便一日不得安生。然而心罚还需由心解,若能除其心魔,神罚自然不攻而灭。” 乐平思索道“只是不知何王有何心病,这却麻烦…” 太一并未明确回答,只道:“那日神游太虚,我预见一判词,是何神启还需你自行会意。” 说罢信口念来: 世道心病君各有,人情练达亦难酬。 迷醉朝纲且把酒,风雨偏洗岳阳楼。 神器力重何所求,登峰造极论可否。 芥子须弥贮经厚,奈何愆恶天下忧。 伊人故去几度秋,七星不照日月收。 兵戈快意写恩仇,怒马鲜衣挂甲兜。 戏谑生死谋高就,欺罢云逝水难留。 凌霄未竟心不朽,国兴家业在天丘。
何问何答罪何有,性强中干怨刚柔。 言毕,太虚散落,太一神形飘渺。 乐平心中牢牢记下,口中不住哭喊“师父” 弥留之际太一轻抚乐平额头,欲言还休。 一切又沉入了黑暗。 听不见,看不见,什么也感受不到。 睁不开眼,说不了话,什么也传答不到。 客栈之内,小郎中与店长正为昏迷不醒的乐平诊疗。 晨坐屋外愧疚万分,悔不该留乐平一人在山上,悔不该放虎归山再把人伤,悔不该后知后觉天罚得降。心下难平,愁欲狂。 恍惚间,晨再次回忆起十二年前的往事:狂风呼啸暴雨无情,宅院中燃烧着不灭的血红色火焰,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老鸦乍起枭鸣啾啾,尸身零散残破,日轮四处显赫,那是天诛箭伤。破瓦残垣之中,婴儿啼哭犹显悲凉。 “今天的雨,和十二年前一样大啊…” 店长点遍乐平周身xue位,仍不见效应,钰轩翻出压箱底的一枚金丹道:“这是师父给我的一颗延命丹,据说无论病情如何恶劣,病因如何捉摸不透,只要服下这丹药必能续七日寿命,您看现在这状况…可以用吗。” 店长少加思考道:“用吧!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服下金丹,乐平仍不见醒转,气色却润泽了不少。 店长见其面露生机,压帽檐突然故作轻佻道:“小先生,您能先出去坐一下嘛,我要施展医术了哦,被同行看到可不太好捏。” 听着店长暗藏玄机的语气,钰轩莫名踏实了不少:“那劳您费心了。” “放心吧。”店长用木杖敲了敲地板,故作胸有成竹:“不许偷看哦,不然我会很难办的哦。” 钰轩关上门出去,长叹道:“也不知是怎么了,转身的功夫他就倒下了,天上还下起了冰雹、火球,那老头也不知哪去了,难不成是犯了天条了?” “谁知道呢…”晨微睁双眼。依旧沉浸在回忆中:“希望他能治好乐平吧,他一定可以的吧…” 屋内,店长紧缩门窗,反复确认无人偷窥后缓缓将乐平扶起。 掐诀念咒:“星宿三冕,无劫何诛。莫知浊重,孰辨乾坤。太初太易,无相无形。天何以健,地何以宁。” 言出顷刻,屋中已被一道空间充斥。这空间似太虚似极夜似星宿似萤虫,罗光点布,朝相辉映,绵绵若存,万类咸听。 此谓「三昧般若狭间」,乃大智慧者,人皇伏羲所创窥视沧海桑田之术。 店长处在狭间中心,华发无风而动。大智慧之下,万物皆得通透。 乐平魂魄之中的哲玉,于此也显露的一清二楚,一股力量正欲将其推出体外。 店长稍加观察道:“原来是太一先生…请许我助您一臂之力。”随即持杖连点乐平xue道索结。 二力相冲,哲玉终被推出,般若狭间与之互斥,一时间土崩瓦解。 店长俯身将哲玉拾起,长叹道:“还是在排斥我吗…也罢,还不是时候,这哲玉还是先由你来保管吧,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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