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空间频率 (第2/3页)

外的道路不熟悉，因此他询问女士们有谁对BL市北部比较熟悉，于是一位名叫吉娜·弗拉松的女士走了出来。梁甫寅打量着她，这是一位头戴银灰色头巾的女士，头巾下掩盖着浅绿色的长发，约莫三十多岁。吉娜和卡秋莎挤在副驾驶位置，正好可以给梁甫寅指路。梁甫寅在车厢后掀开帆布的一角对艾莉、卡米尔等人说：“你们可以回家了，但是路过哨卡的时候，如果被问起，你们就说你们是从盟军国敌占区逃出来的，千万别说是从科学家那儿逃出来的。”她们点头同意。梁甫寅放下帆布，走到驾驶座，发动车子，缓缓离开了这儿。

    她们首先得通过一个叫AN省的地方，然后往北走，去往她们的第一站，W海峡。AN省北部由于处于F国和D国的交战区，因此他和她们决定先绕道AN省南部，迂回到东边，然后再北上W海峡。她们回家的路又臭又长，特别是这条离开科雷斯特北部山区的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离主干道道最少还有三小时的路程。

    卡秋莎坐在梁甫寅和吉娜的中间，他们三人被这条路颠得起起落落，就像跳动的钢琴键。有那么一次，卡秋莎被颠得蹦了起来，头顶重重磕到了车顶，疼得她差点哭了出来。他们仨坐在前面还算走运，可后车厢的女士们就着实吃了一些苦头，她们瑟缩地挤在一块儿，被颠得东倒西歪、头晕目眩。还有那些装满罐头的木箱子和装着红酒的木桶，晃动得几乎要倒下来，幸好女士们努力卡住它们，才没有倒下来。尽管这一段路让他和她们吃尽苦头，但是一想到能离开这儿，她们乐此不疲。

    吉娜隔着卡秋莎，打量着梁甫寅问道：“先生，您叫什么？为什么你会穿着我国士兵的制服。”

    “噢，女士，这说来话长。您知道，我是来自BY政府援助欧洲的劳工团……”梁甫寅很有分寸地讲述着他们如何成为四十二师的士兵，如何来到前线，并且巧妙地掩盖了他们是时空悖论修复者的事实。梁甫寅心情舒畅，他用BL市的腔调哼起了著名的F国曲调：“LaLaLaLaLaLa……Do-you、Do-you、Do-You、Do-you，Saint-Tropez……”

    吉娜在被那些疯狂科学家们奴役之前，是一名对F国音乐颇有研究的人，她对本国的歌曲都了然于心，但她从没听过这首歌。她听得出这是一首地地道道的F国歌谣，歌词里还出现了一个F国的地名：Saint-Tropez。这首歌如此悦耳动听，那种生机勃勃的节奏感，仿佛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温暖的三月悄然来临。

    “梁甫寅先生，您哼的这首曲子叫什么？为什么我从没听过这么动听的曲子”吉娜问。

    “这是《警察之歌》，这可是著名喜剧大师路易·D·FNS的电影里的经典音乐。”梁甫寅双手离开了方向盘，得意忘形地挥舞着双手，像一个音乐指挥家一样用手指打着节拍。

    “好好开车，土包子。”卡秋莎为他捏了把汗。

    “这是什么电影？我回家后一定得去好好看一看。”吉娜高兴地说。

    《圣特罗佩Z的警察》，不过梁甫寅没有说出口，卡秋莎轻快地凑近他，用手指遮住了他的双唇。

    “土包子，1916年路易·D只是个两岁的小孩，现在还没有出现这部电影呢。”卡秋莎向他咬耳朵。

    “哈哈，我记不得叫什么了。啊，对了，您看，我们来到主干道了。”梁甫寅被卡秋莎一提醒，立马收敛了起来，然后灵机一动，换了个话茬。

    当他们来到AN省地界时，天已经黑得透彻。她们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停车，准备享用晚餐。他和她们从车厢里搬下一箱罐头，打开之后，高兴得笑开了花。要知道，他和她们困守在山里时，吃的罐头是鲱鱼的，又臭又腥，如果不是为势所逼，她们绝不会把那些臭得令人作呕的食物咽下肚。而现在，她们看到的是牛rou罐头和培根罐头，于是高兴地大快朵颐起来，仿佛回到了和平年代。

    她们没有生火，这一带不太平，如果生火没准会引来北面更远处的D国人。她们借着卡车驾驶室里微弱的钨丝灯，聚集在一块儿，畅想着美好的未来。梁甫寅独自坐在驾驶室里，一边吃着罐头，一边翻看着文件。

    “嘿，土包子，你不想下车来和女士们聚一聚吗？”卡秋莎来到副驾驶座上问梁甫寅。

    “嗯，好的，嗯，我是说这家伙真是个疯子。”梁甫寅心不在焉地说。

    “你在看什么呢？”卡秋莎朝他挪了挪，瞅着那些文件。

    “尼古龙这家伙真是天生的疯子，小卡，你看这儿。”他瞥了一眼卡秋莎说。

    “宇宙里所有物质都是有弹性的，大到行星，小到原子，都有它们自己的固有频率。是共振产生了宇宙万物，没有共振就没有世界。”梁甫寅把尼古龙的宝贵笔记小声读了出来，随后他翻了一页继续读。

    “宇宙是一个完整的有机体……它们非常相似，但振动的频率并不相同，每一个部分都是彼此平行的世界，当我们与它的频率发生共振，就等于打开了那个世界的门，我们可以任意穿越整个宇宙……”他读完这一部分，吃惊地对卡秋莎说，“这家伙没准是个超越四维空间的存在。”

    午夜悄悄来到，他和她们一样，陷入了不安的梦乡。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版本的尼古龙·TSL：这个尼古龙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在经过一片充满沼气的地方时，那里燃起熊熊大火，尼古龙本人的皮肤在火焰中迅速脱落，取而代之支撑着他身体的是一副冰冷的金属骨架，而他的双眼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翌日，她们继续上路。也许是因为来到了AN省的南部，天变得暖和了起来，南风习习。

    到了第五天早晨，她们按计划好的那样，迂回到了东部，然后行驶在朝北的公路上。梁甫寅睡眼惺忪地掌握着方向盘，不停地打着哈欠。

    时近傍晚，她们很顺利就来到了AN省和W海峡的交界之处。一座高大的木桥出现在地平线那头。吉娜非常肯定大桥那儿在两个月之前只是一个乱石滩，就算是在秋雨暴涨的季节，那儿漫出的溪流顶多也只会淹没脚踝。可如今，一座大桥好似无中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