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五十六:风起咸阳_015 秦楚联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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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5 秦楚联姻 (第5/7页)

反悔。”说罢,熊叶阳又是一阵笑。

    见此如花笑靥,嬴稷心底的火再也压抑不住,他想立刻、马上将这朵花摘下、据为己有。只见他猛吸了口气,一把将熊叶阳扑倒……

    “干嘛?”熊叶阳推开嬴稷,又直直的坐起来。

    “公主,不,王后,这是为何?”嬴稷不解道。

    “妾身还有一问。”叶阳道。

    “王后且讲。”嬴稷着急道。

    “如若将来再娶她人,王上会否喜新厌旧?”叶阳道。

    “这哪能呢?都是寡人的人,寡人怎会厚此薄彼?”嬴稷说罢,又扑了上去。

    少时,只听见嬴稷一声“哎哟”,熊叶阳又坐起身来。

    嬴稷揉了揉自己的手,埋怨道:“王后这是为何?”

    “如若今后,秦楚两国开战,又将如何待我?”叶阳又问。

    嬴稷气打不出一处来。但转念一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得顺着熊叶阳的心思来,遂道:“国是国,家是家。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你是寡人的王后?寡人定然不会迁怒于你。”

    “此话当真?”叶阳睁圆了那双凤眼道。

    嬴稷一脸真诚的道:“千真万确。”

    叶阳不说话,只是盯着嬴稷。

    嬴稷慌道:“寡人可起誓。”

    “不必了。”叶阳道:“本宫还有一问:若他日我王兄质秦,王上如何待之?”

    叶阳所说的王兄,便是楚太子熊横。按照先前与楚王的盟约,不日熊横便要到咸阳为质。嬴稷曾无数次想过,在自己的地盘,如何羞辱熊横,以报当年质燕之仇。但有些事儿,可以想,却不能说。特别是在新婚王后的面前,更不能说。否则,这一夜的春宵,恐怕是要虚度了。

    念及此,嬴稷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哪能呢?”

    “君子一言——”叶阳道。

    “驷马难追。”嬴稷道。

    叶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默默低下头去。

    那笑容,仿佛出水芙蓉一般,淡雅、干净。

    嬴稷本想又扑过去,可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也不敢贸然行事。愣了片刻,试探道:“这……该如何?”

    “傻蛋!”熊叶阳一脸娇羞道。

    “你说甚?你敢骂寡人?”嬴稷双臂一横,仿佛饿虎扑食一般,直扑过去……

    那厢,甘泉宫也张灯结彩,全新布置一番。

    瞿武从秦王的婚礼上下来,又奉诏赴芈月的宴,本是拘谨。然一入甘泉宫,便觉诧异。偌大的宫中,只有三个人,两个侍女,一个太后。殿中设有两案,相比日常宾主之仪,两案之距,却是近了许多。

    芈月的打扮,也与平日不同。平日里,她是端庄威严的太后,珠光宝气,盛气凌人;而今日,竟换上了寝服,秀发朝后简单盘着,竟有几分邻家jiejie的感觉。如此这般,却更显芈月妩媚多姿,一颦一笑,诱惑无以复加。

    瞿武入殿,芈月竟亲自走下来迎接。

    “太后,这……这如何使得?”瞿武诧道。

    “如何使不得?”芈月拉住瞿武的手,便往内走。

    就在两手相握的那一刹,瞿武的心竟咯噔一紧。芈月手竟如脂般细滑柔软,还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味。

    芈月扶着瞿武坐下后,也回归主案,举爵道:“县令乃盖世英雄,芈月早有攀结之意。新朝伊始,宫中也琐事繁多,一时没能抽身。故待今日,方才与君一聚,还请见谅。”

    瞿武举起铜爵,道:“太后日理万机,还惦记着瞿武这个闲散人,老夫甚是感激。”

    但见那芈月,温酒甫一下肚,一片红霞便飘至脸颊,显得更加妩媚。瞿武这才细细端看眼前这位不过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王太后:她不似一般南方女子的娇小,身体丰腴修长;一双椭圆的眼睛,仿佛用晶莹的珐瑯质镶成,却又比珐琅更加水灵和剔透;嘴唇红如樱桃,皓质呈露;天鹅般的颈项下,半露着酥胸,点缀着红宝石项链。远而望之,皎若日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水。

    见瞿武发愣,芈月抿嘴笑道:“这酒如何?”

    “酒……回太后话,此酒甘醇,实乃上品,只是有股药味。”瞿武道。

    “大人厉害。此酒却非凡物,乃是太医专门配置,有滋阴补阳之功。”芈月笑答。

    瞿武又举爵:“谢太后抬爱,瞿武敬太后一爵。”

    “干。”芈月道:“今日没有旁人,咱就边喝边叙。”

    “干!”瞿武又吃了一爵。

    芈月擦了擦嘴,道:“本宫有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还想当面问县令。”

    “知无不言。”瞿武道。

    芈月讲起了一段陈年故事:二十多年前,义渠王瞿武上表,归顺大秦。十多年前,五国合纵攻秦,大秦拼死血战,方才得以保全。此战,义渠人趁秦人不备,在北境偷袭大秦。惠文王没辙,又给瞿武送去锦绣千匹、美女百名。没想到,瞿武却不吃这一套,依然掠秦国百姓、夺秦国城池。“如今,你口口声声也称归降,可是真心实意?”芈月道。

    瞿武急忙跪下,朗声道:“真心实意,绝无二心。”

    “为何?”芈月冷道。

    “义渠人生在草原,生性耿介、杀伐果敢,唯独信服两样东西。”瞿武道。

    “哪两样?”芈月道。

    “一是武力。二是德行。”瞿武道。

    “你是说,大秦战胜五国后,派严君和司马错一举灭了义渠国,算是把你给打服了?”芈月道。

    “是。”瞿武道:“惠文王非但没有赶尽杀绝,反而既往不咎,让在下做了县令,还每年拨付粮食以养活族人,在下感激不尽。”

    “哦?”芈月道:“你是这般想,不知你的族人会不会也这般想?难保他日不会趁秦与他国开战,再来一个窝里反?”

    “义渠人虽然孔武好斗,但也忠贞不二。只要在下不发令,义渠人的刀,便永远不会向着咸阳!”瞿武道。

    “哈哈哈,”芈月听出了瞿武这个话的玄机,表面上卑躬屈膝、北面称臣,实际上也有强硬的一面:要想管住义渠人,就必须好生对待他这个“义渠王”。这也印证了芈月先前的判断,彻底解决义渠,绝不是当下能做到的,而必须等到义渠王过世之后。而在未来的漫长的几十年中,秦国只能怀柔。只有时间,才是最有力的武器,只有义渠人为秦同化,锐气灭失之后,秦国才算真正占有义渠。

    念及此,芈月又道:“听君一席话,本宫茅塞顿开。不说这个了,今日你我相聚,得好生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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