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人:父与子的亦正亦邪_第三十七章 卫家的知法犯法(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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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卫家的知法犯法(下) (第1/2页)

    空气里划过月神的气息,台砖上的酒渍和血珠是她轻踮着脚趾想要小心翼翼的靠近而被人间陷阱所扎伤的足迹。

    晋衎使唤仆从们把室内打扫干净,盘腿坐在风前仍在拒绝月神的回眸之意,横放膝头的琴仅仅一响就让灵魂穿过了千万里之外的瑶池。

    永续吹荡的长风变作永生彼岸微微披拂的芦苇丛,正朝月神奔逃之处迎头而行的卫毓猝不及防地听见了期间红尘滚滚的回响。

    “那头忙得一个人掰两半用,他倒是有闲情雅致。”陈牧对琴声一无所知,琢磨着自己怎么与大燕最具权势的人打交道。

    卫毓直接将陈牧忽略在千回百转的浮云里,仰头凝视着那颗亘古的苦果。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他倏而不知为何很愉悦的发笑,听得陈牧发毛。

    “发什么疯啐。”

    “陈羌子啊,周氏脚下不慎,我高兴他们摔得正是时候啊。”卫毓的眼睛里仿若有一百张兴奋的嘴巴在辩解诡诈的行计。

    陈牧一下子舌头不得劲急得脑袋左右摆了摆,道:“你到底要干啥。”

    “随我来,”卫毓大步流星向晋衎而去,回头言笑晏晏,“庭中树哪有什么告诫,最是劝汝驷马高车,乘北而王侯也!”

    关北的汉子的眼里装满了卫毓这朵带血的牡丹,他绽放在丰美的中原。

    “大将军!卫毓深夜叨扰贵府,不及拜帖而临门,失礼之处万望莫怪。”

    晋衎梳着半髻,一身公服松得很散,清风都吹进琴弦所做的梦里,却奈何他的心有些许冷清。

    卫毓见晋衎已经止弦定手,蹲下身从下而上的去勾搭晋衎的目光,说着悄悄话:“多日不见,大将军不抬眼看看雍臧么。”

    “卫宁稚,”晋衎淡淡看了卫毓一眼,“怎么来的?”

    “节钺开道。”

    “哦,齐州的事情都让宁稚晓得清楚了。”

    “齐相且为大将军撰书十卷,其间英雄事迹天下何人不知?”

    陈牧自作主张地插嘴道:“坐而论道,谓之王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大将军只顾着一个人坐吗?”

    卫毓旋即因为陈牧大胆的言论向晋衎起身赔礼。“此人是关北陈牧……”

    “关北由谁拿事?”晋衎罢琴取酒,捎带眼神将室内仆人都赶了出去。

    “大将军岂不闻无为而治?而今北民休养,营兴关外,静随法规。”卫毓欣然对自己夸口道。

    晋衎无疑对于立势傍地的口风格外敏感,把着羽觞慢慢品。“无为,无不为。”

    “是,故而卫毓惶恐。”

    “此话怎讲?”晋衎的眼锋在觞沿平移。

    “天下除去雍臧可是再没有合州而治之说了。”

    “此亦非雍臧牧之忧?”

    陈牧架不住一句话有三种谜底的说法儿,从直肠子里窜出三个字:“我无忧。”

    “宁稚远虑,除无近忧。”晋衎饮好酒抱琴而走。他把琴睡在床上,然后赖着床边懒洋洋的箕坐,矫丽得就像一头豹子。

    卫毓随之而来,坐在侧面。

    “为什么要忘却荣誉与我共处一室?”

    “大将军是指你我在结党营私?”

    “尊家兄是国之栋梁。”

    “我亦可是君之佳良。”

    陈牧关上门就站在屏风后边,室内比他的人影还要漆黑。

    “两三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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