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刀剑流传 (第2/2页)
“战场,难言仁,难语善。气运,强弱,便分生死。是医,是役,是兵,是将,是夫,是妇,谁又分?” “在那,只分两类,一类生,一类死。” “或生,如常,名留青史,或遗臭万年,无人晓,或天下知。” “伤痕累累,或残身志躯。生,应该很难吧!” “或死,裹尸,无人晓,或天下知。名传史,或覆尘中。” “残躯隐土下,热血洒战场,不求名于史,只愿家皆安!” “死,就能放下了吗?” “剑在人在,剑亡人怎安?” “离别,难以避免。有时一件普普通通之物,经历了岁月人舞,便不再平凡。” “有时总言懒,有时总语顺。” “入军配三尺长剑防身,居与后,总想应该不会用到吧?” “可是一次一次的恶战,才知战场早已不言情,于敌唯有以杀止杀。” “本为医,却杀戮万千,救人杀人间,行医磨剑终。” “战几年,万骨枯,本可为将,却无那心。若是为将,离之太烦。若是为医,欲离便可离。” “那年他归家,杀戮太重,魔心太强,断剑封尘心,以情洗剑清心。” “封剑心坠医心,无仁心唯人心,后辈习医不用剑。” “从此王家虽有卓然剑法,却弃剑习刀,不可触剑。” 万宁述说,神情渺然,仿佛身临其境,为之感叹。 王强听罢,才觉,晚辈之心,倍感祖上之事为叹,本医为心,奈何厮杀,血染九江,魔音入障,方才抛下,奈何,奈何啊。 虽只些许言语所述,却让人,仿佛看完一个故事一般。 孙云龙和孙根源也为之感叹,没想到,王家竟然也有剑身,难怪,如若不反习剑,又当如何呢。
这时万宁看向孙根源,悠然缓缓再次开口: “我还听说过另一个剑客的故事,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听一下呢?!” 孙根源眉皱眼眯,轻笑于然: “万先生但讲无妨,我们都愿意洗耳恭听。” 万宁,将剩下半碗酒一饮而尽。 “嘶~哈” “好酒,度数很高,过瘾!” 孙云龙听罢,拿起酒坛,将万宁身前之碗,再次倒满,放下酒坛,回坐于前。 回味悠然,品味其中。 万宁又讲述了一个故事。 江湖中有个剑客,师从一名山野散修,使得一手好剑,单论剑术而言,足以比肩大门派的剑宗。 但这名青年剑客,最为人乐道的并非他的剑术,而是他那张毫无遮拦的嘴。 皇朝境内的大小酒肆里,几乎都有他造访的足迹。 酒到兴处,必定要吹嘘,他一直说他有个做将军的小妹,不仅骁勇善战,且生的闭月羞花。 每每说到此处,剑客的眼睛里,总会有一抹光闪过。 这似乎是一件比他的剑术,更值得吹嘘的事。 剑客的剑术不可谓不高明,但江湖中人,却极少有人相信他这番言语。 皇朝中,确有一位年轻女将,也当得起骁勇善战这一说法,这位将军乃是一位卸甲老将的幼女。 名副其实的将门之后,又怎会和剑客扯上关系? 酒肆里的人,早就习以为常,只当他是酒后说胡话,也没那胆子去揭穿他。 这年初冬,敌国大军压境,西南一处关隘被攻,众将不敌,无奈,皇朝派出唯一一位女将,率军迎敌。 不久,遭遇敌军埋伏,近乎全军覆没。 听说,有一名剑客壮若癫狂,单人单剑破入万军丛中,拼着一身重伤,救出了仅剩半口气的将军。 立冬这天,将军府里灯火通明,不久,危在旦夕的将军,最终死在了剑客的背上。 剑客心死,将毕生所学于册而写,交给了将军之子。 那天之后,江湖中,酒肆里,再也没听到过,剑客吹嘘他有个做将军的小妹, 再后来,就连剑客也不见了。 风雪飘渺,花花年少,春去秋来,四季而倒。 次年,有个行脚上酒后,说起一件事,说是有个剑术超群的男人,只身一人闯入敌国皇城,男人边喝酒边挥剑,一直杀到皇宫门口才止步。 皇宫里,一众高手如临大敌,缓缓逼近,才发现男人已油尽灯枯,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咽了气。 他说: “我有个小妹,是威震八方的将军。” 后又过数年,一卓然剑者,横空出世,带军攻城,不到一季,便灭敌国。 攻城后,以万剑之引,立一剑冢,后为传代改书为孙氏剑法,而初代却名: “根源剑法!!!” 从此之后,江湖再未听过此中所然。 听着万宁讲完,孙根源,王强,孙云龙三人瞪大了双眼。 其中最为震撼的就是孙根源,初代剑法既为“根源剑法”,自己所创却也以名为称,难道冥冥中早有安排。 听着这个故事,孙云龙不禁感叹: “快意恩仇,铁骨柔情,鲜衣怒马,君子枭雄,这才是江湖。” “可是真正的江湖是人命如草芥,良心如沧海一粟,尔虞我诈,你死我活,这才是真正的江湖。” 听着孙云龙的感叹,几人思绪万千,不禁感之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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