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尚书府一醉方休 (第2/2页)
席而出,业世祯玩笑说:“好你个凌春波,这会借口离席,莫不是偷偷去茅房扣酒去了?不行,我得去看着。”逗得席上之人笑得东倒西歪,但又继续碰杯喝酒。 不时,二人联袂而入,自行端杯喝了一杯离席罚酒。凌春波喝完之后,又倒满一杯双手擎住:“凌某身负护卫之责,今日又是当值领队,不敢继续贪杯。大司徒的两府规矩森严,容我现行离席去巡视一番。” 业世祯先和他碰了,说:“少东家和两位贵客正在兴头,别磨磨唧唧,你快去快回,别少了麻姑酒又怪我们喝得太快……” 孟创源也碰杯喝了,说:“等你回来,咱哥俩继续划上几十回合!”刘泽奇、金松和只好放他离席,四人开始猜枚喝酒。只是不到三轮,老鹿便进来凑到刘泽奇跟前耳语了几句。 “叫他进来,”刘泽奇吩咐之后,有看着金松和说,“金寿正急匆匆找了过来,说是有要紧事。” 业世祯连忙起身,说:“即使如此,叶某先告退……” 孟创源打了个酒嗝,大喇喇地招手让业师爷坐下,说:“定是西域神药和刘公子妙计珠联璧合,未及出手便除一大患……” 听得孟创源表扬自己计谋,本就酒已上头,酒兴更足。生怕业世祯走了,少了些趣味,一边让业师爷坐下一边和孟创源碰杯。此事因金松和而起,于是他也端杯凑到一起,业世祯莫名其妙,也陪了一杯。 喝毕,金寿正进来。见几人酒已上脸,正犹豫怎么开口,孟创源却又指挥起来:“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消息,直说就是。” 见金寿正嗫嗫嚅嚅,刘泽奇也催促他有屁快放,金寿正这才期期艾艾把始末说了。原来,刘泽奇差人把浮卒散送到金泰来后,金寿正按照来人吩咐,把药涂到筹牌上,也提前把章老三给绑了,防止他来了破坏计划。自己守在边上,以策万全专,等福康来换筹牌。戌时四刻,福康一人前来兑换筹牌,递过去筹牌时,福康却并不伸手来接。嘴角一裂,鼻子一哼,说了声雕虫小技,就径直到牌桌上找其他人兑换了筹牌!
金松和先是问:“赔了多少?” 没等金寿正回话,刘泽奇也问:“有派人跟上吧?” 金寿正恭敬回道:“赔了六十多万,派去跟踪的人一会就回来了,说是不见了踪迹,还伤了四个。” “竟有如此手段,能一眼就看出浮卒散?”孟创源有些不可思议,尔后气急,捏碎一个酒杯,咬牙切齿地说,“明天,我定要这个福康死无全尸!” 业世祯原本稳重,奈何为了开解凌守备,今日是喝多了,也喝急了,实在没控制住表情,在听到福康二字时,脸上浮现一抹奇怪的表情。这自然被机警的金松和看在眼里,于是便故作轻松地问:“看业师爷表情,貌似和这个福康有什么交集?” 见孟创源和刘泽奇都盯着自己看,一脸期待的样子。虽然不知结果是好还是坏,为不引起当前不必要的麻烦,只得如实说:“哪有什么交集,只是今天恰好撞见而已。我有个同乡,名叫梁同典,在炎王府里当差,受玄王府的智囊贾师爷关照,这两年出息得很。”说到此处,业师爷不好意思地自饮一杯,接着说,“今日下午,寻思过去找他打个秋风,正遇到炎王府的何管家送一个青年人出门,青年人说了句‘福康先行告退,静候何管家佳音’。我听得真切,所以刚才孟兄提及,才觉得天下正有这等巧合……。” 金松和心思一动,不问其他,而是打趣问:“业师爷这秋风打到没?” 业世祯讪讪一笑,未作回应。刘泽奇倒是爽快,摸出两锭银子、一个金锞递给业师爷说:“我素来闲散,惯于娱乐,府上的事情极少过问。只知你们新来的师爷、文书,手头上确是不怎么宽松,但是也没想竟紧张到去寻同乡打秋风这份上。是我有失照应了,这钱你拿着先用,不够再说。” 见他说得真诚,今日又没见着梁同典,业世祯就一边接了一边说:“府上例银原是够日常开销的,只是最近在金掌柜处贡献得稍稍多了些……” 金松和爽朗一笑,指着金寿正说:“业师爷,这是金泰来主事的金寿正,再过去金泰来,直接找他拿百十两的筹牌,都不用知会于我的。” 金寿正自是连忙接话,业世祯也要客套一番。金松和、刘泽奇、孟创源却对视一番,相互松了一口气。终究是东家刘泽奇提议:“事已至此,明天照实汇报过去,再看安王爷怎么安排吧……” 见金松和点点头,孟创源举起酒杯:“业师爷这个秋风打得好呀,来,业师爷,我敬你一杯!” 金松和、刘泽奇也举杯跟上:“敬业师爷!” 业世祯红光满面,举杯相应:“敬少东家、敬孟兄、敬金掌柜!” 孟创源又喊:“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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