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赛琳娜（下） (第2/2页)

渐清晰，我却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颤抖，因为在这一切的推演中，都不再有我的位置了，除非，我也......

    丽芙关切的眼神几乎吓了我一个激灵，后背感受到她的轻托，温声细语在耳边响起：“指挥官？您怎么样？”

    “......”深呼吸几次，内心的纠结全都被仍在一边，作为军人的基本素养重新占据了那多年未被激活的私心，“找到能够前往环圈核心的方法了吗？”

    “是的，可是您......”丽芙的手套已经被退下，构造体温软的生物质覆盖在我的额前。

    “我没事，只是巨响导致的恍惚。”甩甩头，继续尝试说服自己——如果能找到帕弥什异聚现象的真相，对病毒的了解更上一层楼，甚至最终让病毒为人类所用，再见到她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不是吗？

    我不禁苦笑一下，开始指挥队员继续作业。里和露西亚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加入了对现在所处的浮动环圈的控制任务中。在四人协力控制下，很快新的一层环圈就到了。作为一个圆盘状空间站，每层“环圈”的高度相比其直径而言可以说微乎其微。

    不过敌人也在面前似乎等待着我们的出现般做出了蓄谋已久的直射。好在我早已料到这种可能，浮游炮上的偏射盾轻松地偏转了能量攻击。

    “这次的敌人有些不一样……”丽芙抽空观察着陷入失活的敌人，“它们被击败之后并没有自行解构，而是进入了一种类似休眠的状态……内部有十分稳定的能量在流动……”

    “前方不再生成新的路径了，或许正是有这样的敌人的原因。指挥官，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看，但最好还是小心为上。”里解决掉最后的异聚体，瞟了我一眼，似乎我的站位有些过于岿然不动了，“毕竟这个敌人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露西亚静步靠近呈现分体态的异聚终端，又顿住了：“等等……它们……围绕了过来？”

    “并没有显出攻击性……”

    “帕弥什病毒怎么可能没有攻击性？”露西亚秀眉皱起。

    “除非……”

    “指挥官有什么想法？”

    “……”想到加百列刚才对露西亚的特殊关照，一个想法呼之欲出。

    “我替他说吧，除非这是它的选择。”里上前直接物理触碰那逐渐显得奇妙的异聚体。

    “帕弥什病毒的选择？你们的意思是，帕弥什病毒会进行选择吗？”露西亚多出了更多困惑。

    “自主控制行为模式，毫无疑问是意识的特性，但……”异聚体的形成过程闪过脑海，最终我还是没有把那个非常大胆的结论说出口，“不清楚……我想恐怕也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现在的情况，只能继续尝试下去了。”

    露西亚对我们的回答显然并不满意，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继续朝前方走去。

    不久后，一道异常厚重的舱门出现在尽头，最后的异聚体前方就是非常靠近外层空间的圆心平台。

    “新的通路出现了，这些敌人体内的能量被转移到了机关当中……”丽芙扫描着出现新变化的实体病毒的行为模式，“并且流向了中间的......核心......”

    “听起来是非常糟糕的预兆……”里直接换上了弹鼓。

    “那个核心就是空中花园本次进攻行动的主要目标。”露西亚望着舱门外部正缓缓转动的漆黑物体，“至少……我们已经正在接近最后的目标了。”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灰鸦一直是学习能力最强的队伍没有之一，面对异聚体的战斗效率已经逐渐趋近于一般感染体了。

    “四周已经没有再出现新的敌人了，露西亚。”

    “那么，这个就是最后的机关了。”里上前一步，“通过这里之后，我们将直面寄生在引力核心中的最大型的异聚体。”

    “到了这个地步，任何犹豫都是多余的。”露西亚看向我。

    “那么，准备作战。”我点点头，真空面甲落下，在三人的身影上添上一丝额外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