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们的小亚细亚 (第2/2页)

方的士兵援军陆续赶到，双方才相互撤离开来。但不久后又双双加入到了混战之中。在激战中，皇帝打掉了苏丹的弯刀，就在皇帝准备用剑刺向苏丹的头颅时，苏丹迅速用盾牌遮挡并捡起一把斧头砍向了皇帝肩部和胳膊盔甲间的缝隙处，而这正是皇帝之前受到的旧伤。托马斯躲避不及，直接被砍中。皇帝的左臂如同一只失去了脑袋晕晕转转的巨大蚯蚓瘫倒在了地上，但是他右手中的剑尽管没有刺到苏丹的头颅，但是仍然扎进了苏丹的心脏。奥斯曼的苏丹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皇帝忍着剧痛用剑砍下了苏丹的脑袋，插在了自己身旁的拜占庭帝国四个β旗帜上，举了起来。苏丹的近卫军看到此旗帜，纷纷后撤。后方的士兵立刻脱下了衣服用来给皇帝包扎。皇帝瘫坐在地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皇帝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在行军床上了。皇帝在昏迷后，莫斯科的将军敬佩皇帝之勇猛，和剩余的拜占庭将领一起暂时率领着军队。土耳其人的苏丹战死后，他们的部队仍然在死战不退。再继续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后，才算是打垮了近卫军。在从战场上撤离后，将军们没有办法拿主意是继续打下去还是趁着仍然有优势的时候议和。皇帝醒来后，向身边陪同的将军询问战场的局势。将军向皇帝劝道：

    “尊敬的巴西琉斯，我们的部队已经打到极限了。最东方的莫斯科人帮我们拿下了特拉布宗。我们不得不议和了。亚细亚东方的亚美尼亚、格鲁吉亚和库尔德的土耳其人控制区我们实在无力再打下去了，不如趁着目前的巨大优势议和。”

    皇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即询问行军路线是去往哪里。将军表示此行是返回到特洛伊休整，只带了三千人，剩余军队被留在了战区维持控制。皇帝仰望着天际和自己仍然剧痛的左肩膀，不住地叹息。

    皇帝勉强坐在了椅子上听着苏丹使者的议和申请，和将军所料到的结果差不多。皇帝最终表示了同意，但是因为所索要的领土十分广大，土耳其人拒绝再进行任何金钱上的赔偿。帝国的负债将不会好转。托马斯皇帝必须在战后利用自己有限的生命进行小亚细亚的善后，以及恢复经济还债。

    皇帝暂时因为处理小亚细亚的事务，暂时没能返回君士坦丁堡。皇帝传令让帝国暂时分开治理。没有收到战火波及的巴尔干半岛部分的帝国领土，暂时仍然交给君士坦丁堡的摄政议会临时管制。而自己则暂时在特洛伊处理小亚细亚的事务。皇帝延续了军区制，将部分土地分给了跟随皇帝浴血奋战的士兵们，派遣人员驻守军区，兵农合一，加速发展经济。不久后，东方的法尔斯政权被奥斯曼的大军彻底蚕食干净。奥斯曼人的新苏丹在法尔斯登位。这不禁让托马斯皇帝有些后怕。如果这批人赶到并支援和皇帝作战的奥斯曼部众，自己怕是会全军覆没。而这更加让皇帝坚定了自己身为罗马皇帝，有得到上帝的庇佑。皇帝在此战后只能用一只手处理政务。而君士坦丁十一世的银甲和钢剑被送回了君士坦丁堡保存了起来，最后得到了牧首的祝福，被安置在了圣索菲亚大教堂。

    在小亚细亚处理事务三年后，皇帝返回君士坦丁堡复政。

    莫斯科人在听说皇帝受了重伤以后欣喜不已，所有人都在盼着皇帝尽快驾崩，好让留里克家族的长子瓦西里上位。不幸的是，莫斯科的伊凡大公先行病逝，膝下的孩子们开始争夺大公的位置。索菲亚公主不得不把自己弱势的瓦西里改姓巴列奥略后送到了特拉布宗，后返回到君士坦丁堡。在见到了自己的这个小侄子以后，托马斯皇帝笑了笑，觉得他的能力也不错，教养也很好。心中的对斯拉夫人的厌恶减少了很多。不过他也没有办法教导他了，因为托马斯皇帝的时间快到了。

    在那场和苏丹的血战后，皇帝的伤口被感染，但是一开始只是轻症。皇帝也不在意。但是在小亚细亚执政一年后，皇帝的身体却开始出现严重的不舒服的状况。至返回君士坦丁堡以后，皇帝的身体已经是有油尽灯枯之兆。

    最终在一次于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礼拜中，皇帝向着神圣的圆形穹顶，默默地说道：

    “主啊，请带我走吧。”

    语毕后，皇帝坐在了旁边的一处座椅上，安然逝世。

    托马斯死后，无数人以他在小亚细亚的故事为蓝本创作神话故事和演绎的剧本。君士坦丁堡的市民的军队举起了游行的长队。小亚细亚的各个军区也派来了痛哭流涕的士兵代表来见这位和他哥哥一样传奇的皇帝最后一面。

    神父在念完悼词以后，命工人在托马斯皇帝的棺木上刻下了对他的封号。

    “上帝最忠实的仆人，罗马帝国的再征服者，独臂战神托马斯·巴列奥略，于此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