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长安小坊正_第七百六十章 大论之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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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章 大论之死 (第2/2页)


    不是里头的庸不自救,但他们工具不足,人手也有限,所起的作用无非是杯水车薪。

    噶尔东赞戴着细羊羔皮制作的尉,搬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面上现出吃力的模样。

    不是装模作样,等待画匠将这一幕描下,再将石头夸大到能砸死棕熊的地步,而是老噶尔的身体真不行了。

    哎,当年尿尿冲街去,而今尿尿滴湿履哟!

    旁边的东本是最为难的。

    是努力保护大论的人身安全,还是紧跟大论的脚步,也去搬石头?

    搬石头的话,石头是应该比大论的大,还是应该比大论的小?

    搬大的,怕被骂盖过大论的风头;

    搬小的,怕被误解在影射大论!

    该怎么做才合适,哪个好心人教一教啊!

    挺急的!

    众志成城,石块虽巨,总有撬开的时候。

    “大论,通道打开了!”

    东本叫道。

    真怕了这个大论,身体明明很差,来野马衣林已经很勉强了,还要不自量力的搬石头。

    要是大论因此而……

    东本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成群结队的牛羊从谷口涌出,最后是一些狼狈的庸出来,公推了一名老年庸出来,被押到噶尔东赞面前,躬身抚胸。

    “感谢伟大的赞普使者,顶风冒雪来野马衣林解救可怜的庸。”

    噶尔东赞伸手扶了庸一把:“身为大论,解救吐蕃子民义不容辞……为什么?”

    一把解手刀扎入噶尔东赞的心口,渗出黏稠的血液几乎成块,将狐裘染得紫黑。

    桂们一拥而上,将这名年老的庸手臂斩断,皮条迅速将人捆成待宰的猪。

    噶尔东赞的问题,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庸,吐出几颗被打落的牙齿,放肆地大笑:“大论是记不得,被你从白兰羌掳来的牧民吗?”

    噶尔东赞惨笑,竟无言以对。

    攻打白兰羌,是噶尔东赞在一生中,唯一作为主帅出场的时刻。

    按惯例,掳敌人口增强己身,噶尔东赞也不会例外。

    哪晓得,这竟成了报应!

    庸咆哮道:“看着我这张脸!我才三十五岁!”

    白兰羌的生存条件也艰苦,却比在吐蕃当庸强!

    千户从纳木湖畔抓了一抄大盐过来,一把糊在庸的断臂处,再让人包扎起来。

    盐与创口的密切接触,痛得庸满地打滚,惨嚎声却被风雪刮得无影无踪。

    盐可以止血,同时也是酷刑之一。

    吐蕃的酷刑之一,就是将盐块与划开的掌心包扎到一起,受刑者日夜哀嚎,只是求死。

    解手刀并不锋利,噶尔东赞身上的狐裘也化解了部分力度,但终究是扎入了身体。

    再年轻个几岁,这一点伤对噶尔东赞来说,养上两天就好了。

    但是,岁月不饶人啊!

    在回程途中,噶尔东赞终究没挺得过去,永别了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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