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食饵 (第2/2页)
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季蔚和安平军的关系是在明面儿上的,藏不掉。所有人都会认为季家必定会靠向定北侯府,而最让人不可防的是,季家一定会靠过来,因着季蔚的关系,甚至无法将他们拒之门外。朝中官员结党营私已是大忌,更何况是侯府?如此一来,下一个要动的就是定北侯府了。” 赵清玄冷冷道:“他们要的不是定北侯府,而是安平军的兵权。” 韩律灌着茶,开不了口,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激动的附和着。 苏慕尘道:“既已入局,既来之则安之。无论走到哪一步,他们对药阁还是有所忌惮的。我们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季蔚提着酒壶倚坐在门槛边儿,眼前来来往往的路人连连侧目。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季家门外挂着的白布依旧没有撤下,在张灯结彩的长街里显得无比违和,像极了无声的控诉,却又无奈至极。 刑部查不到任何线索,锦衣卫也能推则推。只因薄家小公子一句很满意,天圣帝对着季鸿一番语重心长,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人证物证俱在,求证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季大人就能保证那人不是季棠所杀吗?” 高芝鸥的一句话堵的季鸿哑口无言。季鸿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天圣帝默许,一个阉人怎会在他面前如此猖狂,再气不过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元宵节难过的不止季家,钟家也过的很不痛快。钟鹤亭病了一场,稍稍能起床活动,指着钟颐气得手直发抖,“糊涂啊你!糊涂啊!” 钟颐也是有苦说不出,沈逸翀摆的这道,迫使钟季两家彻底翻了脸。 钟盈盈正月十六去了趟季家,季蔚早早等在了府门外,淡淡的说了一句,“回去吧。” 憋了些许日子的气闷,钟盈盈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她委屈的看向季蔚,看得季蔚心直发颤,他又何尝不心痛,从懂事以来,他就认定了这个妻子。如今,情意再深的两人,却成了牺牲品,他悲愤交加。季蔚想着,等拼一身功名回来,风风光光的迎娶过门,可如今是不敢再奢求了。那点仅有的自信早随着季棠的死烟消云散了,隔在他们两个之间的这道鸿沟,他该如何迈过去? 二月初春,寒潮渐退,新绿抽枝,人事都在茶饭闲聊下慢慢被抹了去。 萧揽倾去了趟宫里,也不知说了什么,天圣帝便气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太医纷纷进了寝殿,第二日连朝都未能上。 赵清玄回了府,澄和接过他手里的氅衣,皱褶眉头,欲言又止。 赵清玄道:“有事就说,你能憋着就不是你了。” 澄和气的直跺脚,叉着腰道,“那个什么狗屁太子要娶二小姐!” “话说清楚。” “回主子,现在酆都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北凉太子要娶二小姐做太子妃,那随他入京的十几台大红木箱子,便是订亲用的。” “荒谬!我们赵家怎能与北凉结亲?血债他还未偿还,却又来千方百计的膈应人,简直是禽兽不如!” 澄和第一次见赵清玄生这么大的气。在他眼里,赵清玄虽是个武将,但私下也是个从不失风度的少年公子,如玉琢似雕砌,饱读诗书,温文尔雅。 “让泊然去查,好好的查!细细的查!把萧揽倾给我扒干净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命,敢来打我meimei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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