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杀猪移磨 (第2/2页)
赞: 蝶恋花·一朵江梅春带雪 一朵江梅春带雪。玉软云娇,姑射肌肤洁。照影凌波微步怯,暗香浮动黄昏月。 谩道广平心似铁,词赋风流,不尽愁千结。望断江南音信绝,陇头行客空情切。 赞者为赵鼎,他曾为宋室名相,当初曾经推荐使用秦桧,却被秦桧逼得绝食自杀。临终时 自书铭族云:“身骑箕尾归天上,气作山河壮本朝。”在他临死前,是否也会望见天有孤云,地覆群雪,远观万里皆梅花,近查才知我是我。 众人停了,在这小空地旁停了下来。听老奶奶说,此地本是小石磨场,因过年喜庆,自祖传下的杀猪分食的传统,便提前移了位。 “这杀猪移磨的传统是有故事的呢。”老奶奶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虽是过程有些繁杂,但十分仔细,杀猪的仪式尚未开始,白凝馨和小鸳也就静下了心,慢慢听着。 如很多的故事一般,来历于现实总隔了很久很久…… 何年何月何日冬日辰时 落水村 此时天地飘雪,村口惨败,残瓦漏砖。细看这本时个不小的村子,光那房子就有十来座。但如若进入仔细望望,早已人去楼空,然而奇怪的是,那些屋子的门板,窗板等木头都被消失不见,有些屋子大概是因为主梁被卸,又被雪一压,已经成了废墟。 寒风呼啸,四处寂静无声,听不见鸡鸣犬吠,听不见鹊啼猫嘶,安静,是无人烟的寂静。 慢慢向内走进,终于,一声声微弱的噼啪声传入耳朵。
这是一座破落屋子,四周十分的干净,屋檐下的墙壁连一点青苔都没有,只有一条条的印子,就像是用手在上面扒拉,隐隐还有一些发黑的痕迹,似乎是泥土,细细一闻,有些淡淡铁腥味。 窗户被堵上了,用的是一些碎砖和泥土,但因为不规则,总有风灌入,产生一股一股呼呼声。门依旧是木板门,但不知被什么东西给贯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骷髅。 这屋子里的,有一些人,或坐、或躺。有男人、女人、小孩、老人、小孩,他们都面色潮红,皮包骨头。他们中间有一个火堆,火升的不高,偶尔抖动一下,似乎随时都会熄灭。有个人腿上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麻布上沾满了黑色的血痂,腿上又起了脓,这使整个屋子里都有股味道。 受了这样的伤,那男人应该是很疼的,而他却躺在火堆旁,无意识张嘴,眼神涣散,身体偶尔如诈尸般抖动一下,又没有了反应。 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不,不应该是安静,应该要说是死寂。每个人都产生了绝望,痛苦。这里似乎是深渊,从这里跌入,将看不见光明,也看不见渊地。 一个年轻人,挣扎地起身,他非常的虚弱,原本应该是十分轻松的动作,却如蹒跚学步的婴儿般,差点跌倒了好几次,才来到木门旁。 “吱嘎……”年轻人将自己身子压在门边,用体重将门打开,可能是没站稳,又或许是年轻人本就虚弱。门一开就一下子跌倒在地上。然后入做了剧烈运动般疯狂地呼吸。 冷风一下子灌进,原本温度不高的的屋子里一下子降入冰点。众人中的火堆一下子矮了半分,虽然抖动地更厉害了,却似乎更加坚挺了。 在风的吹动下,人们脸上的红潮退了许多,却还是虚弱,一个个都醒了过来,在风中微微发抖。 “小白……咳……咳”一个老人样子的说了话,一开始只是光张嘴,过了好久才可以发声,但一说话就忍不住的咳嗽,“你……咳……你这是……咳……咳……要害死……害死……咳……我们啊……咳……咳咳”这一咳嗽,倒是让整个屋子里的彻底清醒了过来。有个女人来到老人旁为其顺气。 那年轻人苦笑一声,缓了口气,有些无奈道,“要是不开门透风,我们马上就要缓不过来了。” 没有人出声,死寂,更加绝望的死寂,这一次,老人没有训斥他。 他们其实都明白,无论是开门不开门,他们都会死,食物已经耗尽,没有食物的摄入,这个冬天没有人可以活下去,都将成为这个残酷世界的战斗牺牲品,没有人会记得他们,更不会有人来祭奠他们,或许明天他们都将成为尸体,被风雪掩埋,成为此处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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