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岩流研究所 (第3/3页)
旧有些震惊,但依旧可以淡然地面对了。
“是的,这里是一个小型船坞,还可以任小型潜艇通行。”宫本志雄领在最前方,源稚生和樱都要落后一些。 在岩流研究所他才是真正说话算数的那个人,这里的一切都要过了宫本志雄的眼,而且这个人大概和装备部的疯子们也有点相似,并不看重任何位高权重的人。 或许橘政宗除外,这个甚至算不上纯血日本人的男人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带领蛇歧八家重新走上巅峰,并重塑了日本黑道的秩序,在整个家族中都享有很高的声誉。 “这几日雨已经停了,这里的水也就很平静,否则往日我们一般不会沿着这里行走,容易被浪拍走。”宫本志雄说,“樱花落的时候这水面上还会飘着一层花瓣,我们把它叫做樱流海,那时候坐在这旁边喝喝茶也很有禅意。” 路明非向下看去,他们沿着钢铁悬梯向前,倒也并没有真的在水边行走。 他来过好几次了,可从没见过樱流海。 倒是见到过那些用来运输违禁物品的小型潜艇,潜艇里面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是赫尔佐格购买用作人体实验和制作死侍的野生混血种。 这么说来岩流研究所的这个船坞和相连的实验室应该是被赫尔佐格渗透得很彻底的,这条隧道也一定有一条直接通往死侍豢养池的道路。 这么想着,路明非就仿佛真的听到了蛇形死侍如婴儿嚎哭般的嘶鸣。可那是不可能的,隧道的内壁是合金材质,而且填充了很厚的隔音层,就算外面发生了爆炸这里也稳如泰山听不到一点动静。 他回望每隔一段距离就点亮一盏的氙灯,在隧道中延伸出去一直到逐渐弯曲消失的黑暗深处,随时可以见到匆匆走过的研究员们互相擦肩而过。 源氏重工就像是日本这个庞大国家阴影部分的心脏,而赫尔佐格就攀附在这颗心脏上缓慢生长,化作更黑暗、更腐臭的东西。 楚子航正走在前面和源稚生低声谈着什么,恺撒逐渐放慢脚步落在了路明非身边,他双手环抱,脸上是阳光般的笑容,牙齿雪白,金发披散下来,迎面而来还有股淡淡的男士海藻香水味道。 “这个早该给你了,不过楚子航在不太好交给你。”恺撒面不改色地把一个信封塞进路明非兜里,路明非脸颊抽了一下。 “师兄,这是什么?” “还记得你们从里约热内卢带回来那个印第安小妞儿吗?她给你的信。”恺撒压低声音,“藏好点,我看楚子航就跟个管家婆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去给夏弥通风报信,可别被发现了。” 路明非听闻也颇有些认同,把信往更深处塞了塞。 楚子航绝对是夏弥的忠实狗腿子,来日本之后两只眼睛就没怎么从路明非身上挪开过。有时候路明非觉得自己就跟出去洗脚城的叔叔一样,身边随时跟了个可能会给婶婶告状的路鸣泽。 钢铁悬梯忽然有些向上的倾斜角度,又拐了个弯,就是通向地下空间的长廊,长廊有一队防护服的男人守候,每个人都持枪,显然这里是岩流研究所的重要区域。 宫本志雄对所有人说:“学院的设备是和两位空降的本部专员一起空投的,风魔家族花了些时间才打捞上来,不过还好没有什么问题,组装之后再由岩流研究所进行一些改装就好了。” “主要是哪些方面的改装?”恺撒问。 “涂装,我们更换了水下机器人和cao作平台的涂装。”宫本志雄说,然后他犹豫了一下,“研究所还发现机器人和cao作平台都被加装了威力巨大的浓缩硫磺炼金炸弹。考虑到平台无法下潜到八千米的深度,而且我们暂时也还没有到自杀式爆破的程度,所以我花了些时间去掉了上面的炸弹。” 路明非和恺撒对视一眼,明显是有些心有余悸。 装备部这群神经病果然就是“爆炸就是艺术”的变态狂,踏马他们是真想把这次的学习小组炸上天啊。 长廊两侧有很多金属的密码大门,每一扇大门后面都显然是一个研究课题,宫本家主领着他们进了左侧第一个实验室。 灯光刺眼,里面居然很有些忙碌,十多个研究员都在埋头忙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向源稚生行礼问候。 “机器人已经在进行组装了,水下平台停靠在船坞里,我们还在测试性能并确保它们不会受到任何形式的电磁影响。”宫本家主说,他随即皱了皱眉,看向源稚生, “可是辉夜姬的算力在这两日忽然下降很严重,我们的工作效率都下降了十个百分点,这个事情很重要,或许需要进行维修了。” “我们会尽快去办的,给研究所带来的困扰实在是抱歉。”源稚生的态度很诚恳。 岩流研究所在家族里的地位很超然,源稚生也不愿意得罪他们。 楚子航三人组已经开始参观那些水下机器人了。 说是机器人,其实更像是梭形的无人深潜器,并排放置着六个,每一架的下方都能伸出可以自由活动的工作钳。 “这些小东西很危险,它们内部的炸弹全部引爆甚至可以彻底摧毁岩流研究所。”宫本志雄隔着防护服推了推眼镜。 路明非往后避了避。 “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暂时拆除了它们的引线,就算放在火堆里也不会误爆。”宫本家主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的任务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楚子航看源稚生。 源稚生摸了摸眉梢:“还得稍等一下,校长跟家主们开过会了,让我们自行肃清家族内的堕落者,他说那枚龙类胚胎的信息来自辉夜姬的储存系统,可我们完全没有头绪,还得再调查一下。下潜时间可以安排在几周之后。” 路明非看了他一眼。 蛇歧八家自查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因为这个家族的一切几乎都被某个蛇蝎般的男人渗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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