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接受挑战 (第2/2页)

，劈手抓住了袭来的球杆，同时一脚将那个“黄毛”踢飞。这一脚的威力太过惊人，那“黄毛”直接撞破玻璃飞出窗外，在空中扬起一道血线。

    正在这个时候，我和田小梦推门而入。

    此刻厅内极度安静，混混们尚未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以至于我和田小梦的出现显得格外突兀。

    “老板，还营不营业了？”我傻里傻气地问。

    徐海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田小梦，马上反应出我们不想暴露真实身份，便回答道：“对不起，今天出现点儿状况，改天您再……”

    我看着“板儿寸头”说：“外面那个快死了，你们跟他熟不，赶紧送医院呐！”

    其实我查看过“黄毛”的伤势，没有性命之忧，就是断了三根肋骨。

    没有人愿意成为第二个“黄毛”，这群乌合之众很识时务，借着我搭建的台阶纷纷撤离，架着伤者跑远了。在他们眼里，顾豪简直是魔鬼。如果他们知道顾豪的底细，就会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并且庆幸及时撤退有多明智。那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对象！

    墙角的两个被救的学生，向徐海龙他们鞠躬致谢之后也离去了。

    “你们也走！”顾豪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我和田小梦。

    我笑道：“别呀，大哥！我刚才晚来一步，没看到那小子怎么飞出去的，但我猜一定是拜您所赐！这年头儿能见到武林高手太不容易了，让我猜猜，——您是散打运动员，对不对？帅呆了！肯定没错！说不定还是国家级的！噢——”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田小梦。

    “是啊是啊，给我们签个名吧！”田小梦十分机灵，立即入戏。

    顾豪嘴角现出冷笑，沙哑地说：“我的手不是用来写字的。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做个见证。”

    “啊？见证？”我瞅瞅他，又看看徐海龙，后者表情凝重，看不出在想什么。

    顾豪转过身面对徐海龙，说：“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徐海龙摇摇头：“哥们儿，有意义吗？咱哥俩十多年没见了，应该好好坐在一起喝点儿酒、叙叙旧……”

    “不！”顾豪打断了他的话，“我来找你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跟你分个胜负！”

    徐海龙连连摆手：“老同学，你咋想的？为什么是我？我退伍好几年了，就算原来有点儿功夫也都荒废了。你让我跟你比拳脚，那不开玩笑呢么！我哪是个儿啊！咱俩不是一个级别呀！”

    “你是我一块心病，”顾豪平静地说，“记得上初中时，我在学校里打架是出了名的，所有人都怕我。听说你也学武，几次想找你比试，都被你拒绝了。我当时真以为你怕我，得意了很久。后来快毕业了，一个被我揍过的学生领着回家探亲的当兵的大哥，来找我报仇。在绝对公平的条件下，我输得很惨。那是我一生中唯一的败绩！我住进医院的第二天，那个胜了我的大兵也住了进来，我俩的病床挨着。那时我才知道，你找过他，就因为他说了一句咱们学校的学生都是软蛋的话。他被打得更惨。那个大兵对我说，你发起疯来简直像狂暴的野兽，不知疼痛，不知疲倦，不计后果，不计生死，你的意志和身体都像铁一样硬，他再也不想遇见你这样的对手。那时候我突然发现，压在我心头的巨大的挫败感不是来自那个大兵，而是来自你！我更加清晰地回忆起你拒绝我挑战时的眼神，那根本不是恐惧，而是无视，那几乎比不屑更伤我自尊！当初那个飞扬跋扈的我，竟然激不起你半点斗志……所以我参了军，每天拼命地训练，在各方面力争第一。你在我心中成了一个标尺，让我永不懈怠。我在部队的时候，听说你也入了伍，我兴奋到失眠，无数次幻想着在某个竞技比赛中，与你来一场真正的对决！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战胜你！我要证明我自己！然而天不遂人愿，咱俩始终没再有过交集。后来我加入了特种部队，我把自己锻炼得更强，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体能和格斗技能训练上，身边的人称我为‘铁汉’。直到有一天，我听说你转业了，离开了部队。我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我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我告诉自己，在我不断前进的同时，你却在退步，我们的差距一直在拉大，事实上你早已不是我的对手！我失去了继续攀升的动力。我迷失了方向。我感到心灰意冷，于是我选择了一条不需要灵魂的道路。但我很快发现我错了。在那条暗无天日的道路上，我也成了野兽，但你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我眼前，我越来越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比你强……无法找你进行印证，几乎让我抓狂！我从来没有如此渴望打倒一个人，如果不能驱散你这片阴影，我的心永远得不到安宁！终于，我有机会来到这里，站在你面前向你挑战！与你堂堂正正地较量一次，就是我活在世间的最后的意义。”

    他那嘶哑的嗓音低沉、压抑，仿佛冲击你耳膜的不是声音，而是利刃。

    徐海龙怔在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对方陈述的内容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竟如此离奇地改变了另一个人的命运！他可能觉得啼笑皆非，但对方无比严肃。

    顾豪没有催促，默默地等待徐海龙的答复。

    终于，徐海龙挺身正视顾豪的目光，说：“我明白了，我接受你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