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知多少_第十二章 小山村的留守妇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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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小山村的留守妇女 (第2/2页)

,邱艳芬还时常给两个孩子买点换季衣服、小食品什么的。再加上父母的接济,日子还算勉强过得去。到了2003年,王老癞好像是人间蒸发了,都说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是李广霞连一分钱也得不到了,哪怕是原来王老癞从歪门邪道上得来后再给她的钱。虽然来得不干净,但是,用起来还是一样活命的。而这个时期,邱艳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身边的老人又年老体衰了,毕志胜不得不出去打工。邱艳芬的负担陡然加重,自顾不暇的邱艳芬很难再有精力帮助这个不幸的表姐了。

    而在三年前被王老癞偷窥洗澡的贺冬梅,当时吓得是实在不轻,当她平静下来时,婆婆曾对她说有可能是王老癞,她也对婆婆回忆说:听咳嗽声好像是王老癞。她的丈夫王富余在建筑工地干的是拉沙、拉砖、倒混凝土的活,每天工作12个小时。住的是用塑料布、防雨帆布等材料在河堤上搭的简易工棚,棚子里铺挨着铺,丈夫过去总不准贺冬梅去看他,他到底是是怕什么呢?他除了不想让妻子看见自己的狼狈相外,更不想让她发现自己无可奈何地身体“出轨”事件。因为,几年前王富余就受身边工友们的感染,更是有工友为他牵线搭桥,在一开始还有点愧疚感的情况下,与一个干勤杂活的女打工租房住在了一起。但是,贺冬梅被惊吓后,她还是想要把丈夫给叫回来,她怕王富余再不让她去,觉得先斩后奏。于是,她收拾好行装,辗转来到丈夫王富余所在的打工城市,到火车站后她才给丈夫打电话。王富余借到贺冬梅的电话后一下子慌了神,他赶紧说让她先在火车站等着,下班后去接。稳住老婆贺冬梅后,他又在第一时间告诉那个女的先躲起来,再返回出租屋把他从家里带的行李搬到宿舍。王富余把一切安排妥当后,才把贺冬梅接来工地。贺冬梅望着如此简陋的棚子,吃了一惊!王富余带她到旅社去住,打工的只能住10元一晚的私人小旅社,条件非常差。贺冬梅望着自己又黑又瘦的男人,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口中喃喃自语地说:“实在是造孽啊!”

    王富余一半是安慰一半是逃避地对她说:“老婆,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妈都那么大岁数了,两个孩子都上学,再坚持两年吧。”贺冬梅看着疲惫不堪的丈夫,没有忍心把被惊吓的事说出来,怕他因干活分心而出安全事故。王富余看见面容憔悴的老婆,心里忽然产生一阵深深的不安和内疚。

    贺冬梅带着无奈,仅住两天,为丈夫洗好衣服,被褥后,就踏上了返家的路程。回家后就大哭一场,病情渐渐加重了。像贺冬梅这样的留守妇女也不在少数,她们心理负过重,担心丈夫的安全与健康,担心他们打熬不住而感情出轨,担心他们在外染上性病后,带回家传染给她们。而这重重叠叠的担心,使她们的精神压力过大,常感到孤独、害怕、烦躁、焦虑......发展发展就患上了精神疾病,善良的邱艳芬与贺冬梅家仅一院之隔,所以她常常抽空过去安慰贺冬梅,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而现在,邱艳芬自己也成了留守妇女中一员了。她虽然胆子小,害怕小山村的暗夜,但她却是一个能主宰自己的女子。不浮不躁,不争不抢;不倾国,不倾城,只倾尽真诚去善待所有的光阴,不随波逐流,不无谓虚度。现在的她就像一座休眠的火山,时光柔软,岁月苍桑,邱艳芬把每一寸光阴都小心轻放,用纤纤细手描绘出时光深处的岁月静美。在丈夫毕志胜远离家乡打工后,邱艳芬暂时收起往日热情奔放,对男人们更是罩上了一层冷漠的面纱,以此来打消他们的一切非分之想。以一枚“无缝之蛋”的身心,拒苍蝇们于千里之外!

    改革开放的大潮彻底瓦解了“集体号”破旧而又笨重的大船,使单一航道、单一船舶变成了百舸争流、千帆竞发的生机勃勃的场景。被捆绑在土地上的劳动力,大量地被释放出来,农民的收入标志已经由过去的“工分”变成了现在的“工资”。但是,无论怎样变化,男人承担养家糊口的传统观念并没有改变,既然强调养家糊口是丈夫们的责任,那么丈夫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创收。从这一点出发,丈夫本身就是一种职业,而且是从业人员最广、流动性较小的职业,这种职业让男人理直气壮,又让男人英雄气短。一个人在做丈夫这个职业上表现如何,往往也体现了他做其它职业的成败。这个职业厌恶婚姻的纪律,但是又无法不尊守它,就像上班的你得无条件的服从单位的规章制度一样。

    但是,规章制度再严格,面对外面世界的种种诱惑,违犯者也还是前仆后继的。

    就连毕志胜也是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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