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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祭品 (第2/3页)
放任伊卡洛斯作案,一口气减少理查冈州的人口,缓解资金方面的压力,说不定还能使邻里关系更加和睦。” ...... 于情于理,少女的话确实没错。虽然情报来源不明,少女似乎十分笃定这只唤作伊卡洛斯的怪物会在天亮时停止活动,如果是这样,任由怪物继续破坏倒也未尝不可。毕竟伊卡洛斯的行动相当缓慢笨拙,在室外涂抹的绿色油漆影响下单是分辨房屋的轮廓便要花费不少的时间,照目前的进度即便胡闹到黎明最多也只会破坏四五间房屋罢了。即便考虑人道主义,苏纳也不认为那些被邻里设计杀害的居民们在临死前会得到人道关怀。 不过...... 又一名中年男性在苏纳的注视中被抛进伊卡洛斯的嘴中。从身着睡衣睡裤的打扮来看,他应当是刚刚结束了繁忙的一天,懒洋洋地躺在松软的床榻上等待着在梦境中环游探险,却不幸被卷入了这场飞来横祸之中。尽管一度侥幸从伊卡洛斯的掌中逃了出来,久疏锻炼的男人还没逃出两步便被花藤绊倒在地,惊声尖叫着被伊卡洛斯的利齿碾作rou泥。 不忍卒视的苏纳在男人生命的最后一刻别过头去。在被伊卡洛斯摧毁的废墟上,不计其数的紫藤花越过碎屑与残垣,肆无忌惮地向前推进着,吸食着石砾上残留的血液。很快这里就会有新的居民入住,为这座建立于尸山血海之上的空中楼阁注入新的活力了吧,不过那些因此失去生命的人们却再也无法从海潮中归来了。 “......对不起,就算是自我感动也罢,我还是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我有能力救助的人们失去生命,哪怕他们是十恶不赦的恶徒。你先回去和家人们做好防护措施吧,这是我个人的决定,不能把你一起拖下水。”苏纳说着顺着环道疾驰,向着伊卡洛斯正在大肆破坏的市区一路前行。 “.....果然,你还是......”少女神色忧伤地望向苏纳离去的背影,紫色的衣裙渐渐融入了酸奶般稠密的浓雾之中。 窗边的风铃轻轻晃动着。 女孩十分喜欢这只风铃的音色,它让自己想起了老家海边耀眼刺脚的白沙滩,卷着白沫的浪涛以及那咸湿的海风。自从搬到新的城市后,女孩便再没有去过海边玩耍,父母也时常在家中神情凝重地板着一张脸,哪怕只是在家中玩耍时发出了太大的响动都免不了遭受父母的一番训斥。 尽管饭菜的品质相较从前有了不小的提升,女孩还是时常会怀念那张有些硌人的木板床,梦想着风铃声将一家人重新带回那间海崖上的小屋,哪怕这只是漫漫长夜中的一场须臾美梦。 只是在女孩再度睁眼时,在落地窗前迎接自己的并非是阳光沙滩,而是一只几乎填满了窗框的深紫色眼瞳。在那一瞬间,女孩并没有感觉到丝毫恐惧,只因她所目睹的景象实在过于魔幻,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实感——这一定只是滋扰良宵的梦魇,等她下次睁开眼,窗前只会一如既往地留下一抹孤冷的清辉。 然而掀翻屋顶卷起的狂风、以及四处横飞的瓦砾很快便将她自欺欺人的幻想砸得粉碎。在女孩得以做出反应前,天花板的残片便将她连人带床困在了房间的角落中,女孩恐慌地在被褥中蜷缩成一团。落石搭建而成的小型隔间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黑暗,以及像是腐烂的鱼rou般恶心的异臭味。 恍惚之间,女孩似乎听到了父母的尖叫声。 不知是不幸亦或是万幸,被困在隔间之中的女孩无从窥视外界的变故,她唯一与外界保留的联系只有从头顶空洞处投下的那一缕月光。然而如今,就连这唯一的联系也即将被残忍切断—— 一只又一只藤蔓触手攀上了岩块的上层,靛紫色的紫藤花像是成群结队的鬣狗,贪婪而饥不可耐地越过岩壁向着无处可退的猎物围拢迫近。锋利的叶刃毫不费力地将床单被褥割得粉碎,花苞中分泌出消化液粘稠、恶臭而又令人胆寒。正当女孩满怀绝望地看着花藤逐渐缠上自己的手足,一柄赤红色的大镰刀掠空而行,将岩壁上附着的花藤尽数隔断。 “没受伤吧,小meimei?把手给我,我们先离开这里。”一名青年身手矫健地跃上了岩壁上层,向女孩递出了手掌。 惊吓过度的女孩神色茫然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迎着月光,青年沾有些许汗水尘泥的脸庞略显疲态,却也很是和蔼亲切,女孩联想起了入春时迎面拂过的和风细雨。她不由自主地接住了递向她的援手,在青年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离开了那间将其囚困的牢xue。 “哥哥,你受伤了?”女孩很快便嗅到了青年手臂上浓厚的鲜血气味。 “只是旧伤而已,不碍事的。”苏纳苦笑着。 紫藤花在他手臂上留下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结疤,然而那名黑衣青年在他胳膊上留下的刀伤却迄今为止无法愈合,依旧会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虽然这道奇特的刀伤既不会导致失血也不会引发感染发炎,在平日里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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