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火(上) (第3/4页)
然的脸。 「哦我好像看到那里有几个人影——」Claire指向了一侧远处有林荫的方向。 果然,一半隐于那树林黑色的轮廓之下,一行人正疾速靠近。 Finn姐妹两人也下了马。Claire随即低声驱走了那些灵马。两人都已握上了腰间的剑柄。 光河的影子逐渐爬升。不多时,几人已可看清来人的轮廓。 为首的一人身着黑袍,胸前是错综的锁系,披肩的红发在晨光中微微映射光辉;此人身后还有一人,银发束在脑后,身着浅蓝色长袍,正拼命追赶着那黑袍的步伐。 这两人身后远远跟着的十余人,看起来像是仕官。 「吟昭,慢一点!」青衣的男人似乎是在向黑袍的人抱怨着。 听到那名字,Laertes的表情明显地变了变。 吟昭乃是战神,位为男爵。 她身后所跟着的,凭声音和轮廓,应该是与她素来亲近的言冬子爵。 四人各自剑拔弩张地停在原地,大步疾行着的吟昭一行人很快已近在眼前。 大约在离Laertes几人十步之遥的地方,吟昭停了下来,并抬起右手示意身后一行人止步。 落在后面的言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小跑着跟紧了吟昭。 这空档,光河已升至地平线以上,双方皆借着晨光辨出了对方的身分。 Laertes注意到,吟昭朝服的黑袍之下,是银色的甲胄。而她背上也佩着她那作为战神引以为傲的巨斧——「白铁」。 她蝮蛇般的绿瞳扫过Laertes、Ryan和Finn姐妹,最终,那视线落在了地上的尸堆上。 「Laertes公爵,Ryan公爵——早闻二人为虎作伥,有意助力于Dawson。在下原本还不信,可眼下二位与这通缉犯一道,滥杀无辜,这可算眼见为实啊。」 她眯起了眼睛转为望向Finn姐妹两人。 虽然这话中充满敌意,吟昭却似乎并不着急对几人刀剑相向。 Laertes徐徐呼吸着忖度着局势——以他所听闻,吟昭男爵也是耿介之士;她所说的「不信」Ryan与自己投靠了Dawson一事想必并不是嘲弄之辞。但换言之,也就是说她此时仍效力于Xerces,必然有其理由。 另一方面,他和Ryan正与Finn姐妹同行,偏偏又碰上这堆不知何时被斩首荒野的无辜意识,简直像是被抓了现行——反倒是这一点更难澄清和解释。 可此时她连武器都不碰一下,难道不是就在等一个解释吗? Laertes有些烦躁地紧闭了一下双眼,上前了一步,「吟昭阁下,这些人,不是我们杀的。可我们确有意北上停止太晴通天塔的咒力活动。」 Ryan皱起了眉望着Laertes,不知他为何要透露他们的目的。 「——阁下可知,这通天塔cao控着十六个世界的时间与空间,如若Xerces得以使其进入最后阶段,时光回流,不要说其他十六个世界,连第十七,你我,也将不复存在——」 「哼,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这一次,吟昭将「白铁」从背上取下,斧刃朝下扎进了面前的地面,双手交叠在斧柄端。 「既然阁下你似乎搞不清楚状况,不如就由在下来告诉你——这个不要说我知道内廷所有的神职人员都心知肚明。Xerces已经许诺,诸神将因内廷所设下的结界而不受通天塔活动的的影响相较之下,Dawson摧毁第十七的企图,才更罪恶滔天吧。」 「」 「——这话如果由别人来说,在下倒也还可认同。」Laertes还没来得及开口,Ryan已经抢先一步。「可是,吟昭阁下本因反对直捣第十三镇压清扫魔族而被贬谪,此等损人利己,苟且偷生之辞,于在下听来,更似胡言乱语。」 吟昭正色向Ryan望去,下意识地握住了「白铁」柄端。「Ryan公爵阁下——」她口中,「公爵」二字被加重了力道,「——可还有誓死要保护的,珍视之人?」
听到这话,Ryan咬紧了牙,不再回话。 ——Laertes却在此时敏锐地注意到,就一瞬,吟昭的视线瞥向了言冬。 「既如此——」 ——转瞬间,「白铁」朝Ryan面上横削而来! 这一击被他仰首闪过之时,Finn姐妹已双双握剑在手。 「——公爵阁下又何堪出言不逊呢!」 此次话音刚落,吟昭已又手执「白铁」腾身半空,直向Ryan劈下。 后者迅速取出武器化为巨刃,仰首挡下了这一击。 吟昭无意留空档,转而双脚向身前,借Ryan的宽刃做支点向后翻身落地——就在落地的瞬间俯身便再度挥斧向Ryan脚底横劈而去。 Ryan原本躲闪不及,可在他身侧Laertes则及时在他脚下发动了土的咒术,顷刻间土石耸立,稍稍震开了吟昭攻来的「白铁」。 后者一惊,赶忙收了巨斧向左肩上,借此收势再度满蓄力道由上方向Ryan劈砍下去。 素闻战神吟昭精通武道,但Laertes还不曾见Ryan在近身战中如此被动。他几次想念咒协战,可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他只恐妄动也会误伤好友,只得作罢。 另一边,Finn姐妹则也因两人交战甚密而无从插手,只得戒备向吟昭带来的一众士官。 这群看似全副武装的士官则因吟昭不曾下令也并不敢冒进。见长官陷入战局,他们个个相互观望,惶惑不知所措。 Laertes紧紧盯着Ryan一边的战况——此时除「风」的咒力之外,吟昭周身渐渐渗出了「无相」;而Ryan一边,尽管Laertes已看到有数次可容反击的空档,他却仍旧只防不攻。 虽然对此不解,Laertes也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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