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重水复 (第3/3页)
> “呼呼”微生时风不断的喘着粗气,后背一身冷汗,这时候看到这么多安保人员才冷静下来,才察觉到自己的左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想到车库的场景立马喊道:“车库下面出人命了,有人袭击我,马上报警。”
这边的安保人员早就报警了,并且叫了救护车。 十分钟不到,救护车警车都到了,医生马上诊断,初次判断微生时风左手骨折,左胸断了两根肋骨,立马送去医院。 而警察这边已经跟随安保人员来到地下车库,发现车门打开,车身凹陷的迈巴赫,一旁的记录人员,对着现场痕迹咔嚓咔嚓的拍着照片。 警察看着痕迹往前走,忽然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鲜血,以及被车身挡住的双腿,警察立马让人止步,一看就是个穷凶极恶之辈下的手,不知道凶手还在不在,凶器是什么的情况下,贸然行动是很危险的,事先不知道现场情况,警员并没有申请配备枪。 后面的安保人员给警员递上来了一根铁棍,后面的医护人员紧张的拉了拉前面警员的衣服,轻声说道:“同志,他可能还有救。” 五个警员相互眼神交流,左右分开,中间一个,直接往前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只有下半身,上半身不知道哪里去了。 “队长,凶手很歹毒。”一警员说道。 队长郝浩紧皱眉头,说道:“小张,你跟保安去监控室调录像,法医鉴定尸体,其他人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痕迹,注意保护现场。” 看着尸体旁边绿色的液体,郝浩表情愈发严肃起来,这让他不禁想起了他年轻时师傅带他办的第一个案子。 “是,队长。” 安排好事情后,郝浩到菜市场买一斤猪头rou,捎上一瓶汾酒,带着一个警察驱车来到了南山墓地。 让警察在车里等着,他朝着墓地走了上去。郝浩停留在其中一座墓碑前,把手中的猪头rou和汾酒放下。 “师傅,徒弟来看你了,带了你最爱的猪头rou,还是街口老八的那家店,味道跟我们以前吃的一模一样,也不知道这老小子命咋个这么长,你在的时候他就六十多岁,现在都过了二十多年了,这老小子还没死,店面还越做越大,听说都开了三家分店了。” 郝浩坐在墓碑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然后打开了带过来的酒,“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酒,抓起一块猪头rou吃了起来。 “师傅,我还给你买了你经常喝的汾酒,不得不说啊,现在的商家太缺德了,假酒太多了,这瓶我不知是不是假酒,你要喝了觉得不对味,就别喝了,可别来梦里骂我啊。”郝浩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稍稍冷静了会,又继续说: “师傅,凶手又出现了,我这次一定会亲手抓住这个凶手的,你等我的好消息,我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郝浩刚入警局的时候,就是这块墓碑的主人带的,也是郝浩的师傅。那天晚上出任务,也是郝浩第一次直面命案。 他和师傅接到命令去围堵正在逃跑的罪犯,在一个小巷子失去了目标,两人商量好后,分开围堵,等他收到师傅的信息,赶过去的时候,师傅满脸是血,却是开怀大笑。 师傅扬了扬手中的手铐,郝浩师傅已经把罪犯放倒,并且把两个人的手拷在一起,避免罪犯再次逃跑。 郝浩站在巷子口看着里面的师傅,他永远忘不了师傅那张笑脸。就在郝浩跑进去的时候,巷子后面窜出来一个很快的黑影,接着就是自己师傅和罪犯都倒在血泊之中,昏黄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那个黑影的长相。 郝浩大喊着疯了一样的跑了过来,当时师傅和罪犯就已经断气了。等到公安的人到来进行尸检,结果是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郝浩声称他看到有另外的人袭击了他师傅和罪犯,可无论现场的人怎么检查都检查不出痕迹,郝浩而是坚持自己的说法,时间一久,这个凶手就成了个迷。 他记得当时师傅尸体火化时身上也有这残留的绿色液体,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师娘和师傅的女儿抱着骨灰盒痛哭的场景,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抓到这个凶手,这也是他一只不愿意调离的原因。 郝浩揉了揉眼睛,打开了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彷佛想要让风带走他此时难过的心情。 “洗白白洗白白,好宝宝,要乖乖,手搓搓,背搓搓,洗脸洗头洗脚脚,爱洗澡,讲卫生,干干净净小朋友。” 一小院子里传出了当地的洗澡歌,青慧正在给坐在大盆里的解落秋擦背,“咦”忽然青慧疑惑看着解落秋背部像小虫子一样的疤痕,然后朝着屋里面在洗菜的解三喊道:“当家的当家的,你知道落秋背部伤疤怎么弄的嘛?” “嗯?怎么了?”解三从厨房的窗户探出了头,问道。 “你先过来。”青慧说道。 “怎么了?”系着围巾的解三走了过来说道。 “你看看这里。”青慧指了指澡盆子里解落秋的背部伤疤。 解三蹲下凑过去看了看,伤疤看着很眼熟的样子,他伸手进澡盆子里,轻轻拉起了解落秋的脚,看了看脚心的位置,说道:“上次他的脚也有一模一样的伤疤,现在却没了,没事,小孩子调皮,估计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过几天就好了。” 青慧好像也认同了解三的说法,转过身继续给解落秋洗澡。而当事人解落秋好像个呆鹅一般,全程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对此夫妻两个已经习惯了,小孩时常神游天外般,夫妻只能归咎于他走丢后,一个人流浪被吓到的后遗症。 “二大伯,你跟解三说了让他出去了吗?” 房子里,解大仙正在跟二大伯说着话。 “说了,无论如何都要劝他出去,那些东西出来了。” “哎,毕竟我们是。。”说到这里解大仙止住话叹了口气,抬起头继续问着二大伯:“那村里的那些东西怎么办?” “让他以后再回来就是了,这时候他也掌握不住,至于以后回不回来就看命了。”二大伯说着。 “是啊,看命吧,这是牢笼,却也是我们活着的根本。”解大仙看着祖祠的方向,缓缓说:“那个小孩。。” “我知道,这天要变了啊。”二大伯说着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唱起了一首只有解大仙知道的歌谣:“游龙身、游龙身,游龙身死并非死,身似猛虎,肩披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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