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搬迁 (第2/2页)
怪这赵家大哥战乱后会神秘失踪,原来做了秘密反抗组织的首领。 难怪林雄一个内侍,会成为绵军会的骨干,原来有朝中文臣牵线搭桥。 难怪这人一上来就向自己交底,不怕被出卖,原来有至亲兄弟这层关系, “但是,这个事啊……” 崇简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福敏感地察觉不对头,心想,莫非看错人了,这小子这些时日表现出来的胆色,只是一种假象。 骨子里就是一个忘恩负义、贪图富贵的家伙? 听说只是个遗腹子,与赵家几房的关系都不太亲厚。 会不会来错了? “想来待诏已经知道,成都城破,宋军劫掠不已,赵府被夷为平地,赵家除了赵崇祚大人与待诏,其余无一幸免。” 林福这话,既在替崇简强调反宋的正当性,又是在刺激他以观察反应。 崇简一听,基本确定在前线被俘的赵崇韬、赵崇溥两兄弟,也没有好下场。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不知道林都知在这场大难中,又有什么遭际?”崇简叹息着问道。 他知道这林福以前在宫中地位不低,就以宋庭内侍的官爵相称,对方倒是居之不疑。
“咱家自幼入宫,所幸父母兄弟都健在,在成都城中颇有几处产业,还过继了一个侄子在我名下,他叫林平,大家都叫他小林儿。” 好吧,不是林平之就行。 说到这里,林福语气骤变,语调也变得尖利。 “可惜,他们都被乱兵虐杀了,房屋也被一把火化为灰烬。” 崇简默默无言,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良久,才转换话题。 “全聚德,莫非是全师雄的什么人?” “是,全师雄的儿子,得人死力保护,辗转送到汴梁来。” 林雄直认不讳,并不怕被出卖。 这是破罐子破摔,还是基于起码的信任,崇简也闹不明白。 他倒是觉得,这安排很绝,所谓灯下黑,在敌人的心脏,往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这也表明,全师雄觉得在自己身边并不安全。 那他对所谓兴蜀大业,自己也没多大信心啊。 “听着,那小子在我这里,你大可放心,只要我在,一定护他周全。” 先得表明基本立场,才好接着说下面的话。 果然,林福一听,脸上的警惕之色消去不少。 “但是,关于灭国这件事,很有可能我和绵军会的看法并不相同。” “愿闻其详。” 林福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岂不闻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蜀国被灭,可以说是早晚的是,不是前朝周世宗,就是本朝赵匡胤,这是你我几人改不了的大势。” “莫非待诏以为,既是大势所趋,我等就该等着敌人来蹂躏,烧杀抢掠,毁家灭族?” 林福梗着脖子回应。 这都误会到哪里去了? “林都知比小子年长,经事多,可还记得契丹人在中原大地上打草谷的事情吗?” “怎么不记得,那一场灾变,也不过才过去十多年而已。” “对啊。会同十年(947年),辽太宗耶律德光接受晋少帝石重贵举族出降,汴梁城陷落,中原革鼎,如此大事,岂能轻易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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