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初见,可否重识 (第2/3页)
不过我恰好是准备了的,只要你保证出来的时候藏得够好!否则的话,没准你的刑期会加长。” “没问题,一定藏好!” “好吧,拿着。” 于是通过取餐口,一柄只有拇指大小的手电筒一并被送了进来。 “现在我必须得走了。伙计,咱两天后再见。” “喂,等等!” 见他关窗转身,我急忙顿顿地敲起门来,又叫住了他。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是的,你能不能再给我纸笔?” 我忙做起写字的样子。 他一看,伤了脑筋。 “倒不是不行,曈小姐就在外头,她足足背了一整包的物件过来,纸笔应该是有的。不过这么多东西你藏得住么?” “你放心,我有得藏。” 罢了我作出个“OK”的手势。 没想到他心领神会,只是叹了口气,便让我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功夫,他可算带着纸笔回来了。我自然千恩万谢,当然,为最终挺过刑期也加多了几分底气。 待倉走后,我克制住乐到快要开花的情绪沉静少许,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电——“咔”的一声,黑暗退散!单单些许微弱的灯光就已让我笑到合不拢嘴。因为这对我来说,就像是久别重逢的黎明啊! 这样一来,我的思绪全都集中在那可人的亮处了,纵使两天没有进食,都丝毫不感肚饿。再看一眼餐盘,反倒还认定不用吃也知道它们味同嚼蜡。 直至此刻,我才发现光明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重要到甚至胜过用餐饮水。 何况是我的光又回来了,我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要珍惜此与生俱来的权利。 它也令我联想到自己的贮藏物——虽然恐惧过、排斥过、挣扎过,可终究是我身体里不可分离的一部分,如今时时刻刻都被颈上项圈内的麻醉剂抑制着,我先知道原来失去它会令我变得渺小…… 还有,还有地上静静摆着的一支钢笔和一小沓便签纸,我的快乐瞬间翻成了两倍。 “嘿,朋友?你快看看我拿到了什么?” 我捡起纸笔,欲想当下就立马将这快乐传到隔壁,但对面静悄悄的,使我思量再三终打消了念头。 “算啦,你还是先睡吧,要好好地睡上一觉,醒了我再告诉你。” 于是我便开始自顾自地玩起手电筒,尽情享受着光所带来的欢畅。 然后又过了很长时间,我一直沉浸在自娱自乐当中,差点都忘记了“询问”对面的情况。 等我意识到不对劲时,似乎已经很晚了…… 大慨又是万秒时间吧?因为实在太久没有听到其他的响动,我终于不安地放下了手电,转而凑到滤风口旁准备敲击。 这时,一阵微弱且娇柔的啜泣声传入耳内,顿时让我大惊失色。 “什么?!” 对面的果真是个女孩。 但这既已猜到,我又怎会惊讶? 显然不是。 我惊讶在自己居然贪玩了那么久,却没有尽早地注意到她需要我的帮助! “她独自偷偷啜泣已经多长时间了?她忍受孤独与无望已经多长时间了?她自帮助过我后却得不到我的回应已经多长时间了?!” 我都无从知晓! 都怪我不够用心地去聆听。 我早该知道她定也同我一样是被注射了弗怜药剂的人啊。可我却全以“有史以来被注射得最多”这点理由就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更需要被帮助。 懊悔、痛心。 更彰显在我们之间的对比。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手忙脚乱地,我连忙打着灯光,在便签上不假思索地写出了这句心里话,然后连同手电筒,将纸笔一并都从滤风口那儿递了过去。 似乎突如其来的手电与纸笔起到了不可思议的作用,她在接过以后很快便停止了啜泣,这让我心中的愧疚多有减轻。 但我是真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些什么了,所以只有焦急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她终于把三个物件如数推还给我。 我连忙翻开便签查看。 里面是纤纤娟秀的字体,简短地写着一句话: “为什么呀?” 这一问,还叫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于是只好蹩脚地岔开话题,尴尬到要用脚趾扣出三室一厅地写了句:“男人总不应该让女人哭泣的。” 然后咽着口水、硬着头皮又递了过去。 几秒钟后再收到一个傲娇的答复: “切,我才没有哭呢!”
为了使自己的话看上去更像真的,后面还特地加了个俏皮的“吐舌头”的表情。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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