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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 306. 魏博家讯(2) (第2/2页)
,一行人走出去。 门外早备了四匹快马。见他们出来,忙过来迎候。朱雀、承璋、赤珠并一名禁军军校上了马。这名军校是侍卫司权点检及在京内外都巡检韩通的儿子韩铄,担任司宫令此行的保卫工作。韩通原本是主张派一队人马跟随护卫的,被朱雀坚决地拒绝了。 马嘶,蹄响,在五月的光晕中,四人的身影急速变小,逐渐融入远处市井的喧嚣。 &韩通的儿子其实没有武艺,但颇有智略,幼年因病成了驼背,人称“橐驼儿”,名字不详。本书提及他,是为了顺便纪念下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这一对父子,虽然本书改变了他的形貌事迹。 涡口。皇帝行在。 行宫阳光充足,湿热的空气中有一种特别的紧张气氛。窦仪及数名文吏诚惶诚恐伏拜于地,皇帝的震怒让他们汗湿层衫。 “……都是借口!都是借口!粮草催了多久了?迟迟不到!你去前线看看,去营帐里看看,朕的士兵面黄肌瘦,挨着饿还在拼命打仗,你却跟朕说你已经尽力?!朕……朕没工夫跟你磨耗—来人!”林远、邓锦等忙应声上前。“将窦仪推出辕门外绑了!”皇帝的眼中射出了冷硬的光芒。林远与邓锦愕然互视一眼,又急忙肃然答道:“是!” “陛下……”窦仪试图再辩,然而林远等已经走过来。林远掩藏着心里的同情,低声对窦仪道:“窦侍郎,走吧……”向邓锦使个眼色,两人将窦仪架起拉出。 绑到辕门外待罪是极其可怕的信号,通常,接下来的旨意,就是直接砍脑袋了。行宫里剩下的几名文官知道自己也难辞其咎,战战兢兢,无人敢于替窦仪辩解。 皇帝从御座中站起身,恼火地踱了几步,又气哼哼坐回去。粮草是军队的死xue。现在,他被点到了死xue上,计无所出。 不多时,林远绑完人回转,趋近皇帝跟前低声道:“陛下,范质在外求见。”事实上,范质正是得到他和邓锦遣人通风报信才急急赶来的。 “哼,他一定是替窦仪求情来的!”皇帝冷笑一声,起身便往御座后的屏风内走,“不见!” “陛下!”大约已经听到了皇帝的拒绝,范质突破门口微弱的阻拦闯了进来,“陛下!”皇帝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身瞪着他。范质趋前揖道:“陛下,窦仪是陛下近臣,犯了小过,罪不至死啊……” “他目下是行在三司使,粮草馈运如此不力,我不杀他杀谁?!”皇帝怒冲冲质问着,将衣袖一拂,“范卿,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范质见皇帝心意坚决,唯恐他即刻下令处决罪人,忙就地跪下,双手脱去自己的漆纱幞头,叩首道:“陛下,这都是臣的过错!臣忝为宰相,不能兢兢业业完成使命,反令主上暴怒,妨害了陛下仁恕的美名;倘若主上因此杀掉近臣,又连累了同僚的性命。臣才是该死的那个人!求陛下宽赦窦仪的过错!”范质一面求着情,一面不由流下泪来。 他完全能够理解天子今日之怒。他们虽是文臣,不必上阵,却同样陷在战争的泥淖里不能自拔,同样每天吃着咸菜蒸饼—在粮草紧张的情况下,皇帝带头与士卒同甘共苦,他们也不敢僭越。因此,他们也十分渴望目下的征战条件能够得到改善。窦仪接替李榖负责行在三司事务之后,多次愁眉苦脸地与他商议粮草委积的转运办法,不可谓不尽心。也许窦仪夫子气比较重,循规蹈矩惯了,不像武将们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想出许多蛮不讲理的歪办法、鲁办法,也不像皇帝偏宠的文官王朴那样干练果断,手段辛辣,可是,那也不至比照阵前退缩的处置,依军法砍掉他的头啊!同为文臣,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今日杀了窦仪,下次怕不是就该轮到自己了?国朝的重臣如果这么轻易就会丢掉性命,以后有才者岂不都会跑到山里去躲起来,谁还肯出来为民生大计cao劳呢? 皇帝看着范质的脸,以及那张脸上的泪水,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火了,眼神渐渐软下来。他一向信任范质,晋王时期亲去范宅拜访,看到他家那么寒酸之后,他对范质更多了几分敬重。今日范质顶着他的盛怒来求情,宁可自己受罚也要救下同僚性命,也让他感佩。他并不是滥杀的暴君,他不该让臣下受到超过其罪错的责罚。 “范卿,收起你的头,平身吧。”他收敛了怒气坐回御座,默然片刻,又对林远道:“去将窦仪解了缚,好生带回来。” - - - - - - ------------------------------------------------------- 碎碎念:*^-^*求推荐,求票,求评论,求打赏,求收藏,求转发,求粉,各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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