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周虑 (第2/2页)
何人,包括宗亲贵戚重臣亲眷,敢有异动者,胆敢犯上作乱者,一律拿下,绝不姑息务必要保证禁宫和京师安然无恙若有差池,哀家唯你是问” 何冲听得热血激荡,朗声道:“臣定当不负太后重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景砚点点头,又转向吴斌道:“吴爱卿,你即刻动身,带领几名内卫高手,赶赴雍州,找节度使孟昭辉。传哀家的懿旨,命他不惜一切代价,不管用任何方式,务必要在漠南保护皇帝安然无恙皇帝若有分毫差池,你们就不必回来见哀家了” 吴斌只觉得胸中热血直往上涌,拜道:“臣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定会护卫陛下周全” 二将各自领命而去,景砚抖手端起茶盏,脑中突地一阵眩晕,手中的茶盏洒了一半。 “主子,您可烫着了?”秉笔忙不迭替景砚擦拭溅在衣裙上的茶汤。 “无妨”景砚脑中回复了几分清明,挥了挥手,“申全和施然到了?” “到了。” “宣” 施然出于医者的本能,第一眼便见到了景砚苍白无血的脸色,还有额角上沁出的冷汗。 “太后怎么起身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必须卧床静养……” “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哪有心思静养?”景砚冷脸抢白了他。 施然愣住。 景砚怒视着底下的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人俱都无言以对。 “皇帝的事,别说你们二人不知道”她猛地一拍桌子,倒把二人惊了一跳。 从小到大,施然还真没见过一向斯文的景砚这样过,他尴尬地轻咳一声道:“太后别急,当心fèng体……陛下她只是去漠南取回眠心草,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景砚咬着牙盯住她:“眠心草,眠心草,她疯魔了吗?一国之君,独自涉险,就为了那么一棵草” 施然嗫嚅道:“那可不是普通的草,是能治好你的心疾的。她不放心别人,才亲自去的。” 景砚心里一软,脸上却还是沉如水一般,“她不知自己担了多大的干系吗?江山重要,还是哀家的身体重要?她难道分不清吗” 在她心里,自然你重过江山。 施然默道。为了不给太后火上浇油,他并没把这话说出口。 景砚平复一瞬心绪,又道:“那个漠南女子是何人?你说” 她素手一指申全,音声严厉。 申全快要被吓颓了,忙将自己所知一一道出。 景砚的眉头拧得更紧:“漠南医女?” “是。礼部尚书大人转述漠南使者单独觐见的话头儿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那漠南使者还说了什么?” 申全凝神想了想,道:“那使者央求见陛下的时候,对礼部尚书大人说什么事关国祚。面见陛下时,还说是为了太后的fèng体而来……” “为了哀家?他们是如何知道哀家病了的?” “陛下当时也问了,漠南使者说是他们漠南的巫祝卜算出来的,还说漠南女王特别担心。” 景砚的心头一紧,“那医女和皇帝说了什么?” 申全叩头道:“请太后赎罪,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陛下是单独见的那医女,后来还在净室中谈的,奴婢们并没被允许入内。” 景砚的心中更感慌乱:那漠南医女绝非寻常人等,她到底对无忧说了什么?以至于无忧竟然毫无芥蒂地随她走了? “奴婢恍惚还听到那医女说什么禁忌……”申全忽的想起了什么。 “什么禁忌?” “奴婢不知……”申全摇头,继而又道,“陛下临走前曾对奴婢说,这眠心草必须她亲自去取,除她之外,世间没有第二人有资格亲取。” 景砚登时像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无忧,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定然是那起子人早就窥破了无忧对自己的心意,以医治自己的心疾为饵,诱无忧跳入圈套,然后对她…… 景砚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突然觉得害怕,很害怕:如果无忧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她……她该当如何? 她又是心酸,又是痛恨。心酸于那孩子为了自己,竟不顾一切;痛恨于那小冤家怎么能为了自己,不顾家国天下 此时此刻,景砚不愿,更是不敢去想象宇文睿可能会遇到怎样的麻烦,她几乎要咬碎银牙 谁敢动她的无忧,她定然要让那人,生则痛不欲生,死则尸骨无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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