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长江血战(上) (第2/2页)
cao看向郭嘉、荀攸等谋士,问道:“诸位以为管将军之建议是否可行?” 众谋士皆默不作声,他们不通水战,对此不甚明了。良久郭嘉才犹豫道:“在下虽不善水战,但有一问不解。此江心洲距敌近而距我远,若能驻军,何以孙策弃之不用?” 管承笑道:“郭嘉先生多虑了。分兵驻守会使兵力分散,我军众而南军寡,若其派兵驻守此洲,则用于前线机动作战的兵力必然不足。且此洲距离南军虽近,距离我军却远,难以用作攻击我军的前哨,占之于孙策无益。” 郭嘉摇头道:“在下还是以为不妥。今观此洲,独据江中,不过方寸,乃绝地也,岂可屯军?” 管承大笑道:“郭嘉先生岂不闻孙子云:‘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今观此洲,实乃天赐之险,岂可弃之不用。” 郭嘉闻言哑然。他府中兵法卷宗数以十万计,唯水战一法仅于伍子胥之《水战兵法辑佚》中有所提及,但纸上得来终觉浅,及兵临长江,郭嘉施行之际方觉诸多困顿两难,此时被出身海盗的管承以兵法辩解,郭嘉竟然无法反驳。 见郭嘉沉默不语,管承自负的道:“末将纵横海上数十载,身经百战,逢岛必取,遇敌必克,未尝败绩,承蒙海上混迹的兄弟错爱,送末将一个‘海中管虎’的诨名,这名号须是风浪间拼杀得来的。如今孙策小儿自恃水军精熟,临江布阵,在末将看来其实不过横行长江的井底之蛙,如何是末将的对手?这一战定要打得吴越蛮子断子绝孙!” 曹cao对这位海盗出身的将领并不放心,微有迟疑的道:“江东兵久居江上,水性精熟,管将军何以如此自信?”
管承大笑道:“大王原来不知,末将帐下的五千水兵在归顺大王前,皆在海上讨生计过活,若论水性,比江东兵不遑多让。且末将水战之法是在惊涛骇浪中cao练而成,比较大海,长江只能算是小水塘了。” 管承见曹cao神色间仍有疑色,当即翻过船栏,跃入水中。管承于海上称霸,水上功夫了得,熟识水性讲究水底潜泳不换气,是以管承在水中凝住呼吸,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方才跃出水面。管承爬回船上,向曹cao跪拜道:“末将的功夫粗鲁,教大王和诸位先生见笑了。” 郭嘉道:“不知将军麾下水性如将军者有几人?” 管承拍着胸脯傲然道:“末将帐下五千水军士卒,人人皆可于水底伏得七天七夜!” “好!”曹cao鼓掌称赞,不禁略略放心,“管将军果然深喑水战之道,有此良将助孤,何忧大事不成。陆地用兵讲求地利,想必水战亦然。请诸位与孤详议出兵之策。” “大王,也不必议了。”管承起身大声道,“今夜末将领兵夺洲,明日直冲南军水寨,三日之内必能尽破吴兵,立马南岸!如若不胜,甘当军令!” 曹cao笑着摇头道:“管将军气概可嘉,但用兵之事关乎成败,不宜急功近利,孙策周瑜成名已久,岂可轻慢?” 管承上前一步,半跪于地道:“末将蒙大王知遇厚恩,得弃贼籍,效力魏室。今军事紧急,末将愿赴汤蹈火以效死命,为大王斩将夺旗,以振我军声威。求大王成全!” 曹cao略作沉吟,心中暗自思忖:出奇制胜乃兵家谋略,倘若不胜退回北岸想亦无妨。于是掷下令符喝道:“水军统领管承领命!立即收集水军辎重,今夜三更领精兵五千夺洲筑寨。若事有不利即时退回,切莫仓皇应战,挫动锐气。” 管承上前接住委任他统帅水军的令符,再请道:“大王,末将帐下李恕、张涉二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且深通水性,常年在海涛之中与鱼鳖为戏。末将请大王准二人随末将出征。” 曹cao点头道:“既有如此勇将,岂能不用。便从管将军所请,封李恕、张涉二将为水军左右副统领,随管将军抢滩登洲。” 李恕、张涉二人出列叩首道:“谢大王恩典。只是末将无功不敢受禄,待踏平江东生擒孙策,末将二人方肯领水军左右副统领之职。” 曹cao赞道:“壮哉,真好汉也!”当即传令以酒五十瓮,羊rou一百斤赏赐军士。曹cao亲自以铜爵斟酒,犒劳五千水军将士道:“请诸公满饮一觞,今夜努力向前!孤在此静候佳音!”管承、李恕、张涉三人仰头一饮而尽,将酒碗在甲板上摔碎,喝道:“谢大王酒,我等愿效死力,不胜不归!” 三人麾下的水兵尽皆是海贼出身,此时也跟着三将将酒碗摔碎,齐声喝道:“谢大王酒,我等愿效死力,不胜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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