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悲风_第二十八章 初入行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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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初入行伍 (第1/2页)

    李爽趁着月夜飞奔向前,出广南县之前,只敢取小路而行,出了广南县,方敢走官道。大概走了三个多时辰,天色渐渐亮起来,时节已是寒冬,可身处边陲之地的云南,并没有苦冬的极寒,只给人一种晚秋的萧瑟与阴冷。秋容老尽芙蓉院,草上霜花匀似剪,真正一片衰败的景象呐。李爽的心这样想着,感觉整个天地包括他自己,都充满了阴郁的感觉,一路驰骋着,故去的父亲、母亲、哥哥,还有那过往的一幕幕,像儿时看黄梅戏似的,不同的片段在他眼前不停切换,他的眼睛湿润了,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停留在儿时那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时光里。

    本来打算走上二三个时辰,就找个客栈歇息的,可是由于思绪飞扬,虽然已经一天一夜未睡,他竟丝毫不感觉疲惫,相反,整个脑子格外清醒。

    马上一直奔走,此时也已经比较疲惫,李爽放慢脚步,偶尔停下来,让马儿稍作休息,自己也喝口水,看下罗盘针,确定一下方向。广南县距离应天府有四千多里,正常情况下讲,是需要走二十多天的,他走走停停,有时候为了让马得到休息,也去当地的一些风景名胜走走。

    一个傍晚时分,他正牵了马在一个山脚下蹓跶,想着让马吃点草料休整一下,第二天再打足精神赶路。忽然,他看到地上有很多血迹,难道有野兽受了伤?他思索着,如果真是什么兔子、刺猬等野物受了伤,正好被自己捡来烧了吃,他的钱给了孔月娥后,身上已所剩无几,所以现在也是能省就省,捡了这野物,吃上两顿也不错。又转念一想,这血迹也可能是人的呀。他伸出手指,蘸了一些尚未凝固的血迹,放在舌尖品了下,有淡淡的咸味,果然是人的。是什么人在这里受了伤,难道遭遇劫匪了?他决定一探究竟。

    他沿着血迹,走了大概有50米的距离,走到一棵大树下,只见一个头戴网巾、着褐色生员衫的20岁左右的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坐在地上、身子斜靠在树上,地上是斑斑血迹,他的下半身已经被鲜血渗透。李爽走到他眼前,只见那人一动也不动,眼睛也没有睁开,李爽摇了摇他的头,他也纹丝不动,看来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他掀起书生的衣服,不禁失声叫了一声“啊”!这书生真是伤得不轻,一条长长的刀痕,从他的右肩膀到左胸,伤痕深入胸膛。不过看来还未危及生命,否则他也不可能流着血走这么远的路。

    得马上止血,李爽拿出刀,把书生的衣服下摆给割掉,又脱掉他的长衫,把他胸膛伤口给严严实实包裹起来,血液虽然还是涌了出来,但好歹不像刚才那样涌得那么急了。

    接着他把书生给抱起来,放到马上,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到达县城,李爽问了人,找到了一个郎中居处,敲了门,把书生给背进去。郎中认真给书生把了脉,察看了伤势,道:“你不用担心,他只是皮rou伤,没有伤及骨骼及内脏,待我给他敷上药,你带他回去,慢慢调养,他年纪尚轻,不日即可痊愈。”包扎治疗完毕,李爽付过药费,又谢过郎中,方带了书生出来。

    李爽沿街慢慢走,寻了一处客栈,把书生给背到房里,又喂了他些水,过了半个时辰,书生悠悠醒了过来,先是茫然地四处看了看,眼睛慢慢有了神,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一边说:“兄弟,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多谢……”尚未讲完,身子又歪了下去。

    李爽急忙按住他:“好了,你不要乱动,你刚才失了很多血,现在需要休息,你醒了就好,我去外面找找,看能不能买些白粥给你吃。”

    书生点了点头。

    李爽关上门,走上街去。不一会儿,端了一碗白粥回来,用被子抵住书生腰部,扶着书生慢慢坐了起来,接过白粥,慢慢吃了。吃完粥,书生那惨白的脸上有了一抹血色,他感激地说:“兄弟,真不知道怎么谢你啊,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兄台不必过于介意,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兄弟你怎么称呼?”

    书生道:“我姓陈名远,耳东陈,远方的远,直隶人。今日我一人外出,不想走着走着竟迷失了方向,在山中遇劫匪,东西被抢了,人还受了伤,幸亏遇到兄弟,不然今天我命肯定不保。”

    李爽道:“只身一人外出还须当心,深山之中还是少入为妙。”

    陈远连连点头:“兄台你说得极是,极是,兄台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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