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军骑士_第2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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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节 (第2/3页)

的不幸同伴的时候,他全心全意支持他们的控诉。不过结果控诉无效,他起初倒赞成向尤仑德报仇,任何报仇的计划他都赞成。但是现在,他心里产生了狐疑。听了这些教士们的话,特别是休戈封邓维尔特所说的话,他不禁感到惊异。确实,几年来他同十字军骑士们搞得很熟了,因而知道他们不是日耳曼人和西方人所说的那种人。然而在玛尔堡,他知道有一些正直而清高的骑士常常指责教士们的**,指责他们荒yin无度和纪律败坏;德福契觉得这些骑士是对的,但因为他自己也是放荡和不守纪律,因此并不批评他们这些过错,特别是因为所有的十字军骑士都以勇敢弥补了这些过错。他曾经看见过他们在维尔诺同波兰骑士迎面激战,看见过他们攻克那些被顽强的、超人的波兰卫戍队保卫着的城堡;他曾经看见过他们在大战中或是在个对个的决斗中死于刀斧的斫劈之下。他们对待立陶宛是残酷无情的,但同时他们却像狮子一般地勇敢。

    但是现在德福契先生觉得休戈封邓维尔特所提出的这种办法会使任何骑士的灵魂厌恶得发抖,然而其余三个法师不但不向他发怒,反而都赞成了他的话。因此他心里的惊异愈来愈大了;他终于深思起来,仔细考虑是否应该参加这种诡计。

    如果问题仅在于抢走这姑娘,然后拿她来交换贝戈夫的话,他也许会同意,虽然他的心已经被达奴莎的美貌所打动了。但这几个十字军骑士显然还有别的打算。他们想要通过她来俘虏尤仑德,然后杀害他,而且为了消灭那种欺诈的罪证,少不了也要谋害这姑娘。他们已经说出这种威胁的话来:假如尤仑德胆敢控诉,那就要使她遭到威托特的子女同样的命运。“他们并不打算履行诺言,不过是要同时欺骗两个人和谋杀两个人,”德福契心中想,“尽管他们佩着十字架,并且应该比别人更加保护他们的荣誉。”

    他对于这样的卑鄙无耻愈来愈愤怒了,于是他决定来证实一下他的怀疑;因此他骑马来到邓维尔特跟前问道:

    “如果尤仑德自己送上门来,你们会放掉这姑娘么”

    “如果我们放走了她,全世界立刻都要说我们逮住过他们两个人,”邓维尔特回答。

    “那末,你们想把她怎么办呢”

    邓维尔特听了这话,俯身向着这骑士,笑得从他的厚嘴唇下露出一口蛀牙来。

    “您是说把她怎么办么您问的是在尤仑德送上门来以前还是以后呢”

    但是德福契已经猜到了他想要知道的结局,因此便不作声了;有一阵子,德福契好像在进行内心斗争;接着他在马楼上站起身来,大声说了下面这段话,让四个教士都听得见:

    “虔诚的法师乌尔里西封荣京根注,他是骑士界一个光辉的榜样,他曾向我说过:在玛尔堡的老骑士中间,还能够找得到高尚的十字军骑士;但是那些管辖边界附近地区的人,只是使骑士团蒙受耻辱。”

    “我们都是有罪的,但是我们为救世主效劳,”休戈回答。

    “你们的骑士的荣誉在哪里一个人不能以可耻的行为为救世主效劳。你们必须知道,那样的丑事我决不会插手,而且我一定要阻止你们。”

    “你要阻止什么”

    “要阻止那个诡计,那种背信弃义的jianian诈,那种卑鄙无耻的做法”

    “您怎么办得到在同尤仑德的战斗中,您丢掉了扈从和马车。您不得不依靠骑士团的慷慨施舍来过活,如果我们不施给您一片面包,您就要饿死;而且,您是光棍,我们有四个人您怎么能阻止我们”

    “我怎么能阻止你们”德福契重复说。“我可以回到公爵府去通知公爵;我可以把你们的计划向全世界公布。”

    这时候骑士团的四个法师面面相觑,他们在一眨眼之间都变了脸色。特别是休戈封邓维尔特,探询似地望着齐格菲里特德劳夫的眼睛,然后转向德福契先生说:

    “您的祖先一向为骑士团效劳,而您也想加入骑士团,但是我们不接受叛徒。”

    “而我也不想同叛徒们搞在一起。”

    “嗳您的恫吓不能兑现。骑士团不仅懂得怎样惩罚教士们”

    德福契先生被这些话激怒了,拔出剑来,左手握住剑身,右手按住剑柄说:

    “凭着这十字架形状的剑柄,凭我的守护神圣丹尼斯的头,也凭着我的骑士的荣誉,我发誓,我一定要预先告诉玛佐夫舍公爵和大团长。”

    休戈封邓维尔特又探询似地望望齐格菲里特德劳夫,德劳夫合着眼皮,仿佛表示同意似的。

    于是邓维尔特用一种压低得出奇的、变了腔的声调说道:

    “圣丹尼斯在他被杀头之后,还能提着他自己被斫下来的头,可您的头一落地”

    “您在威胁我么”德福契打断他说。

    “不是威胁你,而是要宰了你”邓维尔特回答。同时,他猛地把刀刺进德福契的腰,刀口完全插了进去,只露出了刀柄。德福契可怖地尖叫了一声,挣扎了好一会儿,想用右手去抓他握在左手的剑,但是剑落到地上去了;这当儿其余三个教士都用刀无情地刺在他脖子上、背上和胸口上,一直刺得他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于是一片静默。德福契的好几个伤口都在可怕地流着血,他在雪地上抽搐。铅灰色天空下面传来几只乌鸦的啼叫声,它们正从岑寂的荒野飞向有人居住的地方去。

    于是这四个杀人犯之间开始了一场急促的谈话:

    “没有人看见么”邓维尔特喘着气说。

    “没有人。扈从都在前面,连他们的影子也看不见,”德劳夫回答。

    “听着:我们又有新的理由进行控诉了。我们要公开宣布,说玛佐夫舍的骑士袭击我们,打死了我们的同伴。我们要叫得震天价响让玛尔堡的人们听见我们的呼声我们就扬言公爵甚至派人谋杀他的客人。听着我们必须说雅奴希不愿倾听我们对尤仑德的控诉,反而下令谋杀控诉者。”

    这当儿德福契在最后一阵痉挛中翻身朝天躺着,接着就一动不动了,嘴上留着一堆鲜血的泡沫,他的睁得大大的失神的眼睛显得异常可怕。罗特吉受法师望了他一眼,说道:

    “瞧,虔诚的法师们,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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