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白影 (第2/2页)
盆的男生诧异地看了我们一眼,又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转头径直向水房走去。 看到男生走远,我们才有些好奇地把陆天辰围了起来。 “你刚才......看到什么东西了?”孔哥把手按在陆天辰肩膀上,眼神透着对于未知事物的狂热,“是异形么?还是幽灵?” “我说出来,你们别,别怕啊。”陆天辰说话时都有些迟钝犹豫了,“刚才,我透过那个窗帘的缝隙,看到那个办公室的角落里.......” “那个角落里,有一个蹲着的,穿着白色塑料雨衣的女人。”陆天辰说这些话的时候,嘴唇都有些不自在地发抖。 “白衣女人?”牛仨喃喃地重复着,包括他在内,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恐惧和好奇,还有兴奋共存,但是主要还是压制不住的恐惧:这个年龄的男生虽说会对超自然的东西很感兴趣,但是更多的还是对神秘的发自内心的恐怖感。 白衣女人,作为一个恐怖片的最经典的鬼的形态:居然会被陆天辰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虽然陆天辰一再解释:“我可能看花眼了。”但是还是压制不住这种恐怖的气氛的蔓延,它就像一颗坠入湖心的巨石,必然会激起层层的波澜。 穿着白色塑料雨衣的女人,还有办公室里“嘤嘤”的诡异声音:应该就是那个白衣女人的哭声了吧。这些恐怖的意像自己就可以组成一个在经典不过的鬼故事,但是这件事我们都不敢和其他人提起,恐慌一旦蔓延,将会如同决堤的江水一样滔滔不绝:但是前提是,即便是说了,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啊,只会招来嘲笑罢了。
“那扑克牌还我我也不要了”孔哥一边把泡面往嘴里送,一边对着我们这边三个躺在床上的大老爷们说,“别特么打牌打着打着,四个人手里都是一叠冥币。” 这个有点搞笑意味的鬼故事让寝室的气氛一下子轻松很多,牛仨也接着补充道:“要是那个女人半夜光顾我们寝室,我祈祷她不要被教官纠走了到女寝门口罚站一个晚上!”“哈哈——”寝室里的四人轰然大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总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凉意。 “吃完这碗面,睡觉!”孔哥说。“给我留一口!”牛仨在一旁吼道。“不给!先叫爸爸!”孔哥笑着挑起了最后一口面。“儿子诶!”牛仨笑着抢过孔哥手里插着一团面的叉子,在瞬间把面塞进了嘴里。 一夜无话。 光海训练基地。黎明。 出乎意料,昨天晚上居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四个人个个睡得跟死猪似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5点半才在训练基地发放的闹钟的尖叫声里起床。 “阳气足呗!”孔哥刷牙的时候满嘴牙膏沫,有些含糊不清地跟我们说:“四个处男阳气不要太足!”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哗哗哗”,满池子的水。 军训的一切事物正常进行,包括最无聊而且是最让人浑身发痒的一个项目:早训。我们的教官是那个鳄鱼脸,这个教官在这个班级最早认识的就是我们这个刷盘子四兄弟了,所以我们四个人似乎成了他的“重点照顾对象”: 比如他指着我们的其中一个反复说“挺胸,抬头!再挺胸,再抬头!嘿,小子你再不把头抬起来我让你中午再去刷桶盘子你信不?”惹来周围女生的偷笑。 “诶,看到了么?”队列里站在我旁边的孔哥胳膊肘碰了碰我的手臂,用嘴示意着一个方向,我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一个齐刘海,扎着马尾的女生,之所以第一眼就看到,就是因为从这个角度,或者说不管从什么角度,这个女生的美丽都是突出于周围的女生而存在的——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就是那个女生,牛仨昨天说漂亮的那个齐刘海。”孔哥解释道。 “现在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我问。 孔哥有些深意地笑了笑,说:“今天早上我找一哥们打听到了名字,你知道那哥们听到我要问的问题的时候第一句话是啥知道不?” “什么?”我问,“先总会告诉你名字的吧。” 孔哥说:“那个男生确实告诉了我名字,但是在这之前,他感叹着说:你是今天早上第六个问我这个问题的同学了!哥们!” “......” 她的名字,叫宋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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